“魏子乾在哪裏！如果你看過他的屍體應該知道我和他穿著一樣的道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家夥留在世上是個禍害。”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而且你既然是道士會讀心術，你自己不會算麼！給錢，滾蛋。”大叔守口如瓶，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誒喲誒，疼死我了，這是哪裏啊，天堂還是地獄！”
莫賴頭的喊聲打破了黃易和大叔之間的僵局。
黃易見莫賴頭意識清醒了，趕忙跑出去把他扶起來問：“老爺子，你怎麼樣，感覺好點沒有？”
“事情都結束了麼？我孫子屎蛋呢，他是不是被那臭小子砍死了？”
莫賴頭虛弱的倚靠在床頭，因為傷在胸口，所以連呼吸都是痛的。
黃易坐在莫賴頭床邊，重新梳理好思路後進行了一下解釋。
“首先他不是屎蛋，屎蛋在很多年前就被淹死了，他的靈魂在忘川投胎，但屍體被你帶回來保存在地窖裏，你收到的信件是假的，沒有別人的暗中幫助，倚靠你那點陰德根本不可能製造出一個魂魄，所有的東西都是為了給惡魔之心做準備，隻有以心無雜念的孩童屍體為基礎，才能練出惡魔心髒，那顆心如果安置進魏子乾的胸膛裏，那他最後的良知也會不見。”
此話一出診所了忽然安靜下來，莫賴頭全稱都是愣神盯著黃易的嘴。
“惡魔之心？這種騙小孩的事情你也信，現在人爺醒了，帶他回去吧，我今天打烊，再有傷亡別往我這裏送了。”
大叔關掉手術用的小燈，脫下醫護服洗手。
黃易知道多說無益，隻能扶著莫賴頭慢慢往棺材鋪挪，走出門還不忘回頭說：“錢給你放這了，我們會再見麵的。”
“那就後會有期了，希望下一次你們的能耐有所長進。”
大叔衝著黃易的背影揮揮手，而後快速關上門，熄滅了房間裏所有的燈。
“我早看出這個大夫有問題了，他搬來村裏不久，從來沒見過他出去，有時候進藥都是拜托村裏出去趕集的年輕人捎帶的，他從來不曾出過診所，像坐牢一樣每天隔著窗戶眺望天空，村裏人跟他說話他也默不作聲，要不是因為他醫術好，加上收費底，村民早把他這個外來者趕出去了。”莫賴頭長篇大論起來。
扶著黃易的肩膀走在鄉間小路上，胸口包紮好的地方，漸漸滲出一絲奇癢，好像傷口裏有什麼東西在攀爬一樣。
“那個人不簡單，你以後也少和他來往，屎蛋走了，早些把孩子的屍體下葬吧，落葉歸根入土為安。”黃易努力把莫賴頭的重量往自己身上壓，盡量減輕老頭的痛苦。
一路上二人有意無意的說著話，互相依靠著，遠處灰蒙的天空裂開了一大條口子，幾縷陽光從口子裏灑下來，捂暖了蒼茫大地。
“回來啦，老爺子沒大礙吧，怪我，下手太狠了，可不狠那心髒就會替代老頭自己的，到那時候他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黃易用肩膀撞開門 林岩就坐在院子裏的小板凳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