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岩哥哥你回來了,這些事情你做主。”
熊小卉努努嘴,頗有些傲嬌。
“怎麼不說話了?”
黃易沒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又克製過來。
“你笑個屁,爛攤子全扔給我收拾,你還有良心麼!”
林岩沉默了半天,豎起一根中指。
“林先生,要是真能解開困擾我發丘一脈的詛咒,家中財產一定有您的位置。”杜一發誠懇的請求道。
“咳咳,這個事情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來來來,我們商議一下。”
林岩一聽有錢賺,立馬把杜一發當成了甲方爸爸伺候。
“財迷。”黃易的額角浮出三道黑線。
從出租樓到修女山,做火車肯定是無法直達的,高鐵雖然快但安全檢查的係數也高,以杜一發現在的樣子,怕是要在安檢中當場被按住例行調查。
這麼一圈比對下來隻有大巴車適合,大巴有直達的班次,而且大多是打工者乘坐,觀察的人少,大家都疲累,不會有人無聊打量別人。
“坐大巴過去吧,東站離我們不遠。”
林岩拿出手機查了一下班次,就在淩晨五點就有一班去往修女山的車次。
“你安排,至於他,以為身上背負著詛咒,暫時還是不要上身的好,以免再生事端。”黃易表示自己沒意見。
“行,那就事不宜遲,現在出發。”林岩把票定好後關掉手機。
下了樓外麵陰冷不已,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刮過臉龐,雪都融化了,雨又下了起來,淅淅瀝瀝的落在街心,路上沒有行人,黑暗的世界裏月亮也慢慢躲藏在了雲層背後,所有的光都是人造的,路燈下能夠看清飄雨的形態,偶爾睡覺醒來的狗會發出幾聲狂吠,但很快有酣睡在冬季的困倦裏。
東站距離出租樓不算遠,杜一發身上披著一件很大的雨衣,不知道陽人能不能看見他,對於前方遇見的人都是未知的,林岩躲在熊小卉的傘下,心裏沉甸甸的,不知道是因為年關冷清的落寞還是因為對未來的彷徨。
“喵喵喵......”
淩晨的街頭一隻貓縮在角落裏舔舐著肉爪,那個貌似林岩總覺得似曾相識。
在一種鬼使神差的驅使下,林岩走上前拎起了野貓的後頸皮,野貓的爪子狠狠在他手腕刮出一道血痕。
“靠,你個小東西。”
林岩痛哼了一聲,但手還是沒有放開野貓。
“抓你都是輕的,再對我不尊重,你就給我去下水道摸魚吧。”
野貓咧開上唇,露出尖銳的兩顆犬齒。
“閻王,你又再耍什麼把戲!”
黃易黑著臉,把杜一發拉到身後。
昏暗的夜色中路邊草叢又傳來了幾聲響動,一黑一白兩隻貓連同一條狼狗從街邊的灌木裏鑽出來。
“天下寵物一家親麼!你們都來了!”
林岩鬆開手,野貓閻王則以一個直立的姿勢站定在地,伴隨著閻王的起立,黑白無常和弑神也跟著幻化成自己本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