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送往急診的病人正躺在急症室中。
“薑醫生,”王護士將一隻口罩遞給薑柯,“這位患者送剛剛送來,他的脾髒受到了重擊,出血不止。”
薑柯的眉頭蹙了蹙,盯著躺在急診床上的患者,深吸了一口氣:“血壓和脈搏都正常嗎?”
王護士看了看一邊的血壓測試儀,點了點頭:“血壓正常,心率過快。”
薑柯拿出自己懷中的聽診器,放在病患的身上來回遊走了一番,立即轉過頭,對王護士高聲道:“快,安排手術。患者的傷口不僅脾髒一處。”
那幾個護士見狀,即刻便往外跑去。沒一會,幾人卻又折返回來了。
急症室外走進一個男人。
王護士看著那人,欠了欠身子:“院長,這病人需要馬上安排手術。”
那男人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他的家屬呢?”
幾個小護士搖搖頭:“病人是被路人送來的。”
“費用呢?交了嗎?”男人轉過頭看著護士們接著問道。
“還沒有。”
“那怎麼安排手術?”男人擺了擺手,“等到家屬到了之後再說。”
“不行。”薑柯立即轉過頭,盯著男人,“病人的病情嚴重,需要馬上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男人顧及著薑柯的身份,不敢多言:“進行一個脾髒手術費用不少。薑醫生,你不能自作主張。”
“這手術事關病人的性命,你這個當院長的怎麼能為了一點錢就不安排手術呢?”薑柯一邊說著,一邊對王護士擺了擺手,“小王,幫我把患者抬下來。”
“薑醫生。”男人立即擋住薑柯,“出了什麼事情,你負擔的得起嗎?”
薑柯盯著男人的眼睛,點點頭:“有什麼問題,我一力承擔。”
說罷,薑柯便將推著病人的移動床,往外而去……
手術室的紅燈已經亮了足足有三個小時。
薑柯立在手術台便,頭上的汗如雨下。
“擦汗。”她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已經要縫合的線挑了起來,一邊對身旁的護士低聲道。
那護士伸出一隻手,擦了擦薑柯額邊的汗水。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終於結束了。
薑柯隻覺得自己腳下發軟,雙腿一陣顫抖。
薑柯將染滿獻血的一次性手套扔進一邊的手術車中,取下自己的口罩,晃晃悠悠地走出手術室。
“醫生,手術進行的怎麼樣?”手術室外的人一把拉住薑柯,急切地問道。
薑柯看了看那人:“你們是家屬嗎?”
那人點點頭:“我是他母親。”
薑柯笑了笑:“手術進行的非常成功。”
那人抬起頭,薑柯這才發現她早已經是滿臉的淚水:“多謝醫生,若不是今天您救了他,我們都不知道……”
薑醫生擺了擺手:“你不要這麼說,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生的職責。”
那人一隻手依舊拉著薑柯:“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薑柯擺了擺手,測過身,繞過那人,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她走到辦公室中,便看到院長坐在辦公桌後。
院長黑著臉,對薑柯道:“薑醫生,我知道你和傅先生關係匪淺,但是,我提醒你。這裏是仁愛醫院,在這裏,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