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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錚是空著手回來的，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看著他那神色，金玉碗就知道丹書鐵卷必然找到了。
“改日我就進宮。”杜錚神清氣爽，說話也滿是自信。
“你可要小心他，今日杜若才將他得罪了，若他小心思記仇，再將你這丹書鐵卷收回去，那可就不值得了。”金玉碗促狹地笑道。
“放心吧，這些年來，皇上一點兒也沒變，他不會這麼做的。”杜錚信心滿滿。
看著他們對嘉德帝的信任，金玉碗莫名揚起嘴角。
有這些人在，嘉德帝絕不會讓淩月國落於他人之手。
從文忠公府回去的路上，金玉碗特意去了一趟枕書小築，但易少安不在，也沒有留下任何消息。
她在文忠公府這麼久，難道相公一直沒有出來嗎？
但就算擔心，她此刻也得不到任何信息，隻能惴惴不安地回望春閣。
“金老板，木老和韓掌櫃在雅間等你呢。”瞧見她回來，林二趕忙上前遞話。
抬頭看向頭上雅間，金玉碗的心提得更高了。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隻希望嘉德帝能相信她不是德榮長公主。
然而，金玉碗隻怕要失望了。
景福宮裏，顧亦軒站在一旁，看著眼前年輕的皇帝盯著書案上的畫像。
畫像上的人與金玉碗相似，但眉眼之間又多幾分稚嫩，讓人不敢確定她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女大十八變，長開後的女子未必與年幼時相同。
如果他沒有發現碗兒手腕上的胎記的話，他也不敢確認畫像上的女孩就是他的娘子。
“太傅，你說她真的不是阿姐嗎？”嘉德帝伸手描摹著那女子的麵容，眼中充滿無限的懷念。
他無數次在夢裏觸碰到阿姐的臉，每一次夢醒，他都要將這幅畫拿出來，靜靜地觀望。
這幅畫他不敢碰，阿姐已經離開多年，這是他唯一能記起的阿姐的樣子，若是將這幅畫碰花了，他怕再也夢不見阿姐。
“陛下，金神醫隻是望春閣的神醫，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身份。”顧亦軒淡然開口，絲毫不怕嘉德帝發火。
抬眸瞥了他一眼，嘉德帝的眼中驟然閃過一抹冷峻，隨即又恢複了溫和，“顧卿調查過她？”
稱呼的轉變，讓顧亦軒察覺到了皇帝的不滿。
隻是，他在不滿什麼？不滿自己調查碗兒嗎？
那是他的娘子，自然不用調查。
“微臣要保證陛下的安危。”他半推半就地承認，不想讓嘉德帝起疑。
然而話音落下，顧亦軒的腳邊砰的一聲，多了一地碎渣。
“顧亦軒，你好大的膽子！”
嘉德帝怒目凝視，顧亦軒毫不畏懼，抬頭直直地對上他，“若隻是因為金神醫長得像長公主，陛下就要護著她，那麼，也會有人因為她長得像長公主，而要置她於死地。”
他的聲音一成不變，仿佛沒有感受到皇帝的怒火。
被他說中心事，嘉德帝猛地握住雙龍戲珠青花鎮紙，“顧亦軒，你就不怕朕誅你九族嗎！”
“微臣隻是實話實說。”顧亦軒總算有了些許變化，恭敬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