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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暉如今不正想要孫子嗎?咱們就做一件多子葡萄紋給他,就算日後劉翠芝沒懷身子,咱們也不虧。正好還能借他這陣東風宣傳一下錦繡坊。”她滿心都是錦繡坊,如今又有機會,何樂不為呢?
“成,這事兒就交給我了,明兒我就起來畫繡樣。”這點小事她做還不是信手拈來?
第二天兩人睡了個懶覺,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起身。
蘇玉柔吃了點碴子粥,就動筆開始畫圖,金玉碗也沒有閑著,背上藥箱去了夏甫陽的府上。
聽聞她過來,夏夫人扶著丫鬟一路快走,親自去迎她,剛一見到金玉碗的身影,眼眶就紅了一圈,“金老板,你可算是來了。”
“夫人放心,夏尚書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呢。你如今月份大,可不能這麼激動。”看著夏夫人高高隆起的腹部,金玉碗放下藥箱上前扶著她。
然而走到夏甫陽的房門前,夏夫人卻突然停了下來,一雙淚眼盯著那扇門,久久沒有抬腿進去,“相公擔心我見他受苦,一直不讓我進去。”
丫鬟從金玉碗的身後繞過來,扶住夏夫人,兩人皆站在門前沒有進去。
裏麵的小廝聽到聲音打開門斜了個門縫,見到金玉碗,哭喪的臉才有了一絲笑容:“金老板,您快進來。”
等金玉碗進去了,小廝才安慰夏夫人:“大人今日恢複得不錯,沒有往日那麼疼了,夫人放心,如今又有金老板在,大人定然會沒事的。”
可這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金玉碗看見床上骨瘦嶙峋的夏甫陽就全都明白了。
床上的夏甫陽哪還有半點人的模樣?遠遠瞧去,更如一堆枯骨般,頭發淩亂鋪散,嘴裏咬著一根木棍兒,木棍上麵早已是一排深深陷進去的牙印。
也難怪夏甫陽不讓唐之梅進來,若讓她瞧見這一幕,隻怕會心疼地暈過去。
“嚇到你了吧,金老板?”夏甫陽抬手拿掉木棍,扯出笑容哼唧著。
“大人還是別說話了,我先給你布針緩解疼痛。”金玉碗沒敢多耽擱,立刻從藥箱裏掏出針包給夏甫陽施針。
但針灸也隻能控製住痛感,對身體的傷害卻無法減輕。
她沒想到夏甫陽會如此嚴重,若不是在這兒看到他,自己一定不敢認這是誰。
著急歸著急,金玉碗不敢分神,一套銀針布下,夏甫陽猶如刺蝟似的,好在已經不再痛得直哼哼了。
站在床邊,金玉碗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將自己找朱應的事情告訴他。
事情還沒有定論,她也不知道朱應是否就是江行,這樣虛無縹緲的希望還不如不給。
把注意的事項交代給小廝,金玉碗推門出去,可憐夏夫人踮著腳尖,探頭想要望進去,卻什麼也看不見。
“金老板,我相公怎麼樣了?他……他如今……”許久沒有看見相公的模樣,夏夫人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掩麵痛哭。
“夫人放心,等我找到解藥,一切就都結束了。您如今要做的是養好身子,生孩子是體力活,切記我叮囑的事情。”金玉碗不知道該如何勸解,隻能勸說她注意身子。
出了夏家,金玉碗歎聲看著皚皚白雪下緊閉的大門,轉而去了狀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