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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卻沒理會，徑自出去，她看似在正常走，實則極快，眨眼便出了門，淩不亂往夫人那邊使了個眼色，夫妻多年，寧為玉立即會意，便快步跟了上去。
“娘，你別去。”
淩珊想阻止。
淩不亂一拉她的手臂，輕喝道：“你給我乖乖呆著。”
明月出了門，打算在鎮上找家客棧投宿，正在解那兩匹毛驢的韁繩，寧為玉追上來，叫住道：“月姑娘先別走。”
明月牽著兩頭驢子的韁繩，回頭看她，沒話，而是等她開口，雖然是師妹的生母，但也不會去多親近。
寧為玉道：“你們一起長大，對珊兒還不了解嗎？她那話肯定不是真心的，你何必與她較真？”
明月淡淡道：“她現在既然不想見我，那就縱容她一回。”
寧為玉苦笑道：“就算要縱容她這一回，也無需離開啊，你看色已晚，再尋住處也麻煩，不妨便在玉泉院宿下，全真教的郝道長還是好客的。”
明月道：“不必了！”
寧為玉看了看她，歎氣道：“唉，你既然堅持，那我也不多勸了，不過……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鬧什麼矛盾了？我前陣子還聽你們在杭州城一起幫著謝家高徒對付尊道的妖女，怎麼今見麵，就這麼對著了？”
明月望著前麵玉泉院方向，有燈火飄搖，默然不語。
寧為玉一見，更加深想法，暗道果然是有什麼事，道：“我和師兄不僅是珊兒的爹娘，按兩家關係講，我們應該也算是你的師叔和師伯了，如果有事，你盡可以放心對我們講。”
明月遲疑了一下，還是不打算多，反正過去了這一晚上，便可回歸原樣，沒必要，便搖搖頭，道：“伯母多心了，色不早，回吧。”
牽上兩頭毛驢就離開。
寧為玉見她消失在夜色的身影，心中對兩人關係更加擔憂，暗暗歎了口氣，打算找機會與丈夫好生商量一番。
當寧為玉向明月打聽時，淩不亂也在逼問女兒。
他讓跟在身邊的幾個弟子先下去，該吃飯的吃飯該休息的休息，然後獨帶著淩珊到了左近一處亭台落座，問她：“你和月姑娘怎麼回事？你們以前不是最要好的嗎？怎麼現在關係都差到了要趕人走的地步？”
淩珊抱著淩不亂的胳膊撒嬌道：“爹爹，這都好多年了，咱們難得見麵，能不能不要提掃興的人？”
淩不亂道：“這才三年出頭而已，哪來的好多年？你何時有這麼黏你爹娘了？”
淩珊道：“人家從就黏的，隻是後來想黏也沒機會黏！”
淩不亂自然沒聽出她的意思，道：“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個沒良心的。”
淩珊道：“人家哪裏沒良心了？”
淩不亂道：“別轉移話題嗎，快點清楚，和你師姐是怎麼回事？”
淩珊笑道：“沒事的，就是今我隻想跟你還有娘在一起，不信您等著瞧，回頭我們就又和好如初了！”
隻是這看似正常的笑容中，卻藏著一份不為人知的不甘心與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