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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陰暗陷阱》的拍攝接近尾聲。
隨著影片中麵具的一點點剝落,韓爍的人物色彩逐漸濃烈起來,不再隻是相對靜態的文質彬彬,整個人鮮活強烈起來,執著、怨恨、嫉妒、冷漠、痛苦、孤獨、陰險、脆弱……就好像原本寧靜祥和的秋天卷起一場巨大風暴,來勢洶洶,那樣凶猛,那樣慘烈。
或許可以說,那並不是麵具。
扭曲陰暗也好,斯文溫潤也罷,都是韓爍本身,無分真假,巧妙糅合在他的性格之中,就如同他一邊將聶鳴耀視作知己,給予深深的信任,一邊卻處心積慮地想與他較量,甚至不在乎這場遊戲之中聶鳴耀是否會丟了性命。
人皆有善惡兩麵,隻不過時常隻展露其中一麵,把另一麵隱藏起來罷了。
而在《陰暗陷阱》的下半段裏,韓爍兩麵兼具,似是矛盾,卻又真實。
梁熙想起了方敘。
那日從醫院一出來,她就直接去了機場返回劇組,甚至都忘了去找周婧談工作。
當時她的內心是久違的氣憤,但當飛機降落的時候,她冷靜了下來了。
她沒有資格指責方敘的手段卑劣。
因為他幹的那些事情,其中有一件她也做了。
她也沒有立場憤怒。
因為說到底,方敘也並沒有傷害她什麼。
但她就是不能釋懷。
一時之間,她實在難以接受,最初那個謙和可靠的師兄,竟會如此步步為營,算計人心。
還記得《青春紀》探班那會兒,方敘說錯看了她。
而她又何嚐不是呢。
隻是細究起來應不是錯看,而是未能深看罷。
*
隨著韓爍人物形象的全麵揭開,巢聞需要醞釀的情緒也越來越多。
他原本話就不多,平時隻是在梁熙麵前會多說幾句,現在愈發沉默了,下了鏡頭後頂多聽下導演說戲,也不和其他演員交流,而是徑自坐在角落裏低頭不語,或是望著遠方沉思,隻有梁熙問話時,他才會開口,隻是這回答也十分簡潔。
入戲是好事,可入戲太深就不好了。
梁熙剛察覺到苗頭,就提醒了巢聞,但對方隻是點了點頭,淡淡地回了句“別擔心”。
巢聞和郭誠駿在天台上對峙的戲拍了足足三天都未結束。
情感的轉折、大量的台詞、爆發式的自我剖析、細微卻重要的走位與動作……
無疑,這是全劇的重頭戲,因此廖昌豪對這場戲的要求格外的高,過了一次又一次,就算是已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還是想要再激發演員的潛能,拍出更好的對手戲。
梁熙聽說了,廖導想把《陰暗陷阱》拿去衝明年香港的金肖獎。
對手戲拍到第三天,劇組的人都已經很疲憊了,所以廖導大發慈悲,下午就收工了。
梁熙忙著在房間裏處理周婧從b市發來的文件,不知不覺已到了晚上九點。
這時,有人敲門。
“小謝?”梁熙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是她給巢聞請的助理謝洋。
謝洋的神情看起來有些著急:“熙姐,你要不要去看下聞哥的情況。聞哥拍攝回來都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送晚飯過去也不開門。”
“是不是睡了?”
謝洋道:“從飯點到現在我和陳倩都輪流送了好幾次了,然後打聞哥手機是關機,房間裏的座機撥通後又被迅速掛斷了,之後就再也打不通了。”
梁熙眼色一深,但並沒有把心中的擔憂表現出來,而是冷靜道:“好,你和小陳先回房間休息,切忌將此事聲張,我會想辦法的。”
“嗯好的。”聽梁熙這麼一說,謝洋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喃喃了一句,“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目送小謝回去後,梁熙走到巢聞的房前。
按了一次鈴,沒人應,又敲了敲門,還是沒動靜。
於是她貼近門,朗聲問道:“巢聞,在嗎?”
沒有人來開門,也沒有人來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