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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鬱禾也會按月給她打些生活費。
晨晨滿月宴的時候,鬱禾給陳蘭芝打了電話。但陳蘭芝並沒有過來參加宴會。
像她這樣心裏有隱疾的,其實並不願意參與到人多而密的社會活動中。
她不來,鬱禾也能理解。
中途鬱禾給她打過幾次電話。有兩次聲音嘈雜,大約是在麻將館。
鬱禾對此也並不奇怪,所有的病都會有反複,而精神疾病更是如此。
陳蘭芝不可能就靠這不到半年的心理谘詢,就徹底治愈,戒掉賭癮,鬱禾隻能督促她定時看病,按時吃藥。
隻要陳蘭芝不排斥吃藥就診就行。
預約了醫生後,鬱禾掛通了陳蘭芝的電話。那邊依然是嘈嘖雜雜的聲音。無所事事的時候,她就在麻將館裏消耗掉半天的時間。
鬱禾先問了一些她的吃藥情況,陳蘭芝都一一地回答了。
現在,陳蘭芝與鬱禾的對話已趨於日常,並不像以前她與許安那樣,句句都濺著火星。
她與許安,本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關係,卻因為各自的心裏隱疾,把脾氣這把匕首亮給了對方。
“我預約的號,發你手機上了,你記得過來。”鬱禾說。
“知道。知道。”陳蘭芝碼著牌。
現在,她還是時不時地控製不住打上幾圈。但對待輸贏,意外的沒有以前那種偏執了。
輸也好,贏也好,不過是個消遣。
鬱禾忽然想到什麼:“你這兩天留意一下,我給你發了快遞。今天就該到了。”
“什麼快遞?”陳蘭芝打出一張紅中。
“一些安神養心的中藥。藥是熬製好的成藥,你收到後立即放到冰箱冷藏起來。每天三次,一次一袋。喝的時候,加熱一分鍾就可以直接服用了。”鬱禾說。
那邊陳蘭芝半天沒吭聲,鬱禾就要掛電話。
陳蘭芝忽然猶豫地說:“我想去看看晨晨。”
“行。你來的時候,給我電話。”鬱禾幹脆地說。
陳蘭芝放下了手機。一幫麻友就問,是不是在給兒子通電話。陳蘭芝撇著嘴角笑了笑:“當然是兒子。”
“嘖,看不出,兒子還挺孝順,給你寄東西來了吧。”
陳蘭芝扔出一張九萬,“親兒子嘛。”
現在的許安,讓陳蘭芝又想親近又害怕。
她與許安鬥爭了二十多年,都沒這樣和諧相處過。
如果不是她的兒子化成灰都認識,她甚至懷疑是被人掉了包。
她希望與許安能保持這個狀態。
所以,她不敢過多地去接觸他。生怕過多的幹擾,兩人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那個狀態。
打了幾圈牌,陳蘭芝便離開了麻將館。
回到家,沒過半個小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陳蘭芝一接聽,是快遞小哥。
因為她住的地方挺繞,陳蘭芝對地理位置,對快遞小哥說了老半天。
要是在以前,陳蘭芝早就不耐煩了,但不知道是最近心情不錯,還是因為吃了醫生開的藥,她耐心而和氣。足足對快遞小哥說了五、六分鍾。
放下電話不到十分鍾,快遞小哥把貨送到了她的門口。
一個挺沉的紙箱子。
陳蘭芝把紙箱子抱進了屋裏,把剪刀劃拉開,裏麵是一層的冰袋。冰袋包裹著的則是封閉的中藥。
陳蘭芝拿起一袋。袋子上印著三個端正的大字:“解鬱堂。”
而鬱禾那邊,手機響了起來。已換上白衣,已準備接診的他,把手機從兜裏拿了出來。
屏幕上顯示著方怡的名字。
如果方怡不主動打過來,他也正準備去找方怡。
劃開接通鍵,方怡在那邊一字一句地說:“許安,我要你對楚淩冬說,把我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