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鳳宮後,玄湛走到一個湖畔邊,他才緩緩張開了小手心裏的紙條,那張夾在香囊隱蔽處的紙條。
他打開了紙條,看著紙條上的字跡,娟秀漂亮。
戰兒,在玄國一切小心,很快會救你回容國。
看罷,玄湛便一點一點撕掉了那張紙條,眼底沒有一絲珍惜,撕得一幹二淨,灑落在了湖麵之上!
看著那洋洋灑灑的紙條飛落在眼前,玄湛的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
這時,身後的魏臣仿佛等了很久,才上前道,“太子殿下。”
“什麼事?”玄湛早已冷靜下來,餘光瞥過他。
“最近民間不大太平,有一件事臣不知道該不該跟皇上稟告。”魏臣想其他大臣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怕被皇上遷怒。
“你說。”玄湛一副傾聽的模樣,如今一些怕事的大臣一遇到難事,總是到他這裏尋求意見,大概也是因為他太子之位確定下來後的變相示好。
這是個好現象。
“民間已經在傳皇上殘忍無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帶出皇宮的屍體送去焚燒卻沒有燒掉,反倒惹來了百姓的圍觀,將……皇上那些施加在少女身上的暴行看得一清二楚,所以這件事很快在民間傳開了,越傳越凶,太子殿下說要將這件事告訴皇上嗎?”這事可大可小,魏臣想若是說也由太子說,皇上才不會動怒。
可誰知,玄湛卻搖了搖頭,“這種小事還需要勞煩父皇嗎?不就是堵住那些流傳者的嘴,本太子會解決的。”
聽罷,魏臣鬆了口氣,讚揚道,“太子殿下真是孝順,事事為皇上著想,這個消息臣會帶回給各位大臣,讓他們安心。”
玄湛隻是儒雅道,“這是本太子該做的。”
望著他欣慰離去的背影,玄湛收斂了那絲儒雅,麵無表情地望著湖畔,他做的這些小動作,都是為了將來的某一日,雖然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事,可往往越到關鍵時候,越能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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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初歡在皇宮裏過的日子也不算太難熬,原本以為容檀會對她糾纏不休,可是他似乎沒再來打擾她。
這樣,正好。
蘇初歡感謝他的不擾之恩,隻是想不通既然如此為什麼非要將她帶回皇宮,要不是和容邪的一年之約,她絕不會安心地待在這個皇宮裏。
還有,容邪說他會將沈夢怡和蘇禦天也帶進宮,可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不知道是接進皇宮而不告訴她,還是還在姚山。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容戰收下了她的那個香囊。
對容戰,她心裏的執念好像很深,是她虧欠了他很多,她希望他好,希望他回到容國,總比在玄燁那個變態身邊過得好。
而在皇宮裏她除了待在蘭心閣,經常會去冷月閣看看蘇齊,本來偶爾還能見容邪一麵,隻是他說最近有事回姚山一趟,去見崔大夫,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
蘇初歡並沒有多問,直覺他回來便會告訴自己答案。
想到容邪,她的心情似乎才會好一些。
蘇初歡反正也是閑著,所以她便想著給容邪做一件披風,想到他若是能穿著自己做的披風,她想想都覺得高興。
她小臉微紅,這樣他便走到那裏都能記起她了。
至於為什麼做披風,而不是衣袍,因為她的女紅一向很差,隻能做簡單的披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