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戰微月。”
空笑還是回答道：“我看過她的記憶，我見證了她所經曆的所有痛苦和煎熬。如果我真的是戰蒼，背叛她的時候，不可能想不到這對她是多麼大的傷害。如果我真的戰蒼，我絕對不可能讓她受如此大的傷害。”
“絕對不可能！”空笑又強調道。
男子沉默了一瞬，然後點頭道：“原來如此，你會這樣想完全在情理之中。因為你還不了解這個宇宙。”
“什麼意思？”空笑臉色一陣陰晴不定，自己剛才的猜測到底正不正確？
男子直視著空笑道：“意思是我能理解你產生這些想法的理由，畢竟我也屬於你的一部分。但可惜的是，你的猜測全都是錯誤的，這中間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也沒有曲折離奇的偶然。你背叛了戰微月，你也背叛也戰神魔族——就是這麼簡單直白的一個事情。”
“為什麼？我為什麼會背叛？總該有理由吧？”空笑表情激動的問道。
男子略微低下頭，低沉的聲音道：“現在的你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宇宙，也不了解曾經的你自己。事實上，曾經的你對所有的一切都是非常輕浮的態度，毫不在意，都好像一場遊戲，無所謂毀滅，也無所謂生存。你對待一切都是俯仰的目光，就好像在看地上的螻蟻。”
這完全顛覆空笑的認知，現在的他對任何事後都懷著敬畏的態度，也尊重所有存在的生命——這樣的自己曾經是一個輕浮的人？隨時都是看螻蟻的目光？
這怎麼可能？這不是自己最討厭的一類人嗎？
男子繼續道：“你現在聽起來或許會感覺非常不可思議，但這的確是事實。你對待生命、甚至是戰微月，都是隻是遊戲的態度……”
空笑炸毛的打斷了他道：“你的意思是，我對戰微月的感情隻是虛情假意？”
“虛情假意？嗬嗬。”男子輕笑了一聲，接著道：“你還是沒聽明白我的話，整個宇宙在你眼中都是隻是一個遊戲。這樣的你，有必要對誰虛情假意嗎？”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空笑心情略微平複的沉聲問道。
“是戰微月改變你了。她讓你重新認識了何為生命，讓你明白了生命存在的意義，她也改掉了你的倨傲和輕浮。換句話，你以前的本心完全是畸形扭曲的，你現在的完美本心其實是因為戰微月才塑造出來的。也正因為如此，她對上一世的你來，其實是比整個世界都要重要的人。”男子悠悠的道。
戰微月對於我是比整個世界都重要的人……空笑聞言更加迷惑了，他看過戰微月跟戰蒼相處的全部記憶，為什麼沒有看到男子的這些事情？
兩人從相見到最後決裂，並沒有什麼特殊經曆，戰蒼也並沒有太大改變。
不過，兩人的關係倒是的確好到非常不正常，特別是戰蒼對戰微月，第一次見麵，他就因為她受委屈的事情而掀翻了整個戰神魔族。
不過話又回來，那時候的戰蒼也並不像男子口中的那樣輕浮，跟現在的空笑相差太大。
唯一大的差別，就是現在的空笑沒有那一份活著的遊刃有餘，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慎重，想的也多，總是謀而後定。
戰蒼則是非常隨性，因為那時候的他有隨性的資本。
話……兩人的話題又轉了回來：戰微月既然對戰蒼非常重要，那戰蒼為什麼會背叛戰微月？
空笑跟男子談話到現在，不僅一個謎團沒解開，反而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你了這麼多，你隻是讓我更加感覺有愧於戰微月。”空笑感覺有些‘好笑’的道——或許應該‘好悲’才對，一回想起戰微月那撕心裂肺的痛，空笑就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有愧？這個詞你的太輕巧了——這是你的罪，而且不隻是對戰微月，在你塑造出正常的本心前，你還傷害過很多人，這些也都是你的罪，需要你一個一個的去贖。”男子大有深意的道。
‘罪’嗎？如果單看戰微月這件事情，這的確是自己的罪，自己的確應該贖。
不過……
“哪怕是罪，也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罪吧，你總的告訴我經過和理由，我到底是為什麼背叛了戰神魔族和戰微月？”
話題也終於徹底的轉了回來。
男子不打反問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上一世，乃至以前的記憶嗎？”
空笑搖頭，這也是他最大的疑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