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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失意也隻是短短幾秒，他到底是個男人，又心心念念著想獨當一麵,不會真因為這點挫折而沮喪泄氣。
戚嶼打起精神道：“隴鮮食品和新鳥醫美是吧,我知道了。”
傅延昇又：“新鳥醫美總部在燕城,隴鮮食品則是在南市，兩家都不在海城,現在是你有求於人，必然要自己找上門去，去之前務必要確認他們有時間跟你見麵,雖然司源集團是處於困境中,但你也算是個堂堂上市公司老總的兒子,他們不看山雨,也會知道美薇，知道司源，讓楚夢打電話先溝通,如果他們在電話裏表現出輕慢之意，那大概率也沒戲，不用再去了。”
戚嶼知道傅延昇這麼是要他放高姿態,他記得爸爸也曾過，企業家的氣魄很重要,要窮而不卑,達而不傲。確實，再不濟司源還是個上市公司，想要撐下去不難，難的是維持現有的資本和地位。
可如今美薇還在跟菲亞對陣，他當初既然挖了蘇竟過來,就該承擔這些壓力。倘若真隻有這兩家公司有希望伸出援手，縱使他們一時輕慢，他難道還能輕易放棄？
戚嶼輕歎了一口氣，道：“我明先聯係看看再吧。”
聽見楚夢回來的聲音，他對著電話道：“不了啊。”
傅延昇“嗯”了一聲，叮囑他：“大地大身體最大，別忘吃飯。”
戚嶼輕笑：“行了，一會兒就吃。”
剛掛斷電話，楚夢就推門而入：“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我自作主張，給你在‘池上’打包了一份鰻魚飯。”
戚嶼含糊地應了一聲，接過盒子道：“辛苦。”
他見楚夢隻買了一盒低脂酸奶和一份沙拉，笑問：“你真減肥？”
“也算不上減肥，算是為了維持身材，我們這一行還是要出去見人的嘛，形象很重要，”楚夢剝開酸奶蓋子，舀了一勺，又，“我不像傅總監，他好像是常年健身的，我不怎麼喜歡運動，隻能管住自己的嘴了。”
楚夢掃了戚嶼一眼：“戚總你也健身吧？”
戚嶼笑了笑：“我是三打魚兩曬網，沒他這麼自律。”
他在帕市租的公寓樓下就有健身房，戚嶼記得傅延昇幾乎每都會下樓練一個時，快三十的男人了，腰上沒有一絲贅肉，在床上……
戚嶼麵上一熱，打住自己對傅延昇的想念，問楚夢道：“你和傅延昇共事了多長時間？”
楚夢：“就一年半，不過雖然隻有一年半，他可算是我們明泰IBD的知名人物。”
戚嶼好奇道：“怎麼個知名法？”
楚夢自然沒好意思當著戚嶼的麵重提Skyline那一樁舊事，隻：“長相、談吐、工作能力，各方麵都是首屈一指，他剛來時整個明泰想追他的姑娘數都數不過來，可惜，沒來幾個月他就自己有對象了。”
戚嶼一噎：“對、對象？”
“嗯，好像是在國外，兩個人有時差，總之他在明泰那一陣子，每下午三點前手機都不離手，隔幾分鍾就要看一次，我們整個部門都知道他有個特黏人的對象……”楚夢邊邊打量戚嶼的神情。
戚嶼輕咳了一聲，趕緊岔開話題：“一會兒你幫我在檔案裏找找隴鮮食品和新鳥醫美的資料，總結一下發我郵箱。今不早了，我吃完也先走了，回頭電話聯係。”
回家路上，戚嶼坐在車裏回想楚夢那幾句話，又忍不住翻開手機看了傅延昇一眼，忍不住嗤笑出聲，他怎麼不知道，傅延昇兩年前就把自己當對象了？
次日，楚夢代他與隴鮮食品和新鳥醫美的領導人取得了聯係，偏巧，那新鳥醫美的E楊曉雪最近就在海城出差，為節省時間，楚夢和楊曉雪直接定在次日中午見麵。
瞿總聽聞山雨和戚嶼的名字，也給了麵子，答應抽時間會見，但他坐鎮南市，隻能戚嶼親自過去，時間定在三後的上午。
確定後，戚嶼又抓緊時間仔細了解了一番新鳥醫美的情況和那E的經曆，想起蘇竟曾日後要做高科醫療，覺得就算不拉投資，這公司跟美薇蓮秀也有遠期合作的可能，於是打電話給吳雙，讓他立即替自己總結一份美薇蓮秀資料，也發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到了與楊曉雪見麵的時間，餐館是戚嶼這邊訂的，在豪生酒店。
戚嶼和楚夢提前抵達，又等了楊曉雪半個時，對方才姍姍來遲。
資料上此女四十有餘，但看模樣卻和三十歲的楚夢相差無幾，一張臉精致靚麗，完全是她所在行業的移動招牌。
“戚總，楚總，路上有些堵，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楊曉雪笑吟吟道。
楚夢道：“不礙事，海城路況不好是眾所周知，您能百忙之中抽空相見已經讓我們感到萬幸了。”
“哪裏的話，你們約我見麵，我不看司源集團的麵子，也得顧著當年山雨投資許總的麵子。”
楊曉雪坐下後，兩隻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戚嶼打量：“戚總的模樣真是俊啊，早年許總投資我們，我，他要是想改頭換麵，隻管找我，他他不需要，我，他不需要，那他身邊親近的人也可以，他開玩笑跟我，山雨投資背後的人更不需要，我當時還不理解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今一見，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