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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嶼聽她三句話不離“許總”，心中就是一沉，但仍笑著道：“楊總過譽了。”
楊曉雪：“哪有，我是實話實，我看你這模樣，比電視上當紅生都要亮眼幾分。”
兩方你來我往地客氣了一番，等菜上來，又繼續東拉西扯地聊，每次戚嶼用眼神提醒楚夢正事，那楊總便別的，一頓飯過去一半，都沒扯著正題。
戚嶼也知道如今的形勢異於往常，他想要從人家口袋裏掏錢，勢必要把人先哄開心了，就像當初俞蓮見他們一樣，謙虛恭維，做伏低，那都是應該的，但戚嶼並非忍辱負重的性格，他也沒時間跟楊曉雪一直打太極。
飯過三巡，戚嶼便忍不住道：“楊總，我們今的來意，想必您心裏已經有數，山雨和新鳥早年算有一段緣分，雖然執行投資的人不是我，但也是我的親信，五月份我們預感到一些潛在的風險，臨危撤資，實屬無奈，現在司源集團麵臨一些困境，我特地約您見麵，就是想冒昧問一問，您能否能念著山雨曾經的投資之情，幫我們一把。但這次的幫忙並不是無償的，美薇蓮秀現在正在與菲亞紅妝競爭，醫美也是我們平台社區裏的熱門討論區塊，如果新鳥願意注資司源，遠期與美薇蓮秀有極大的合作可能。”
戚嶼想示意楚夢把美薇蓮秀的資料拿出來，楊曉雪卻先一步抬手製止道：“戚總，今隻是吃個便飯。”
兩人心裏都是“咯噔”一下，那楊曉雪接著看向戚嶼道：“山雨當年投資新鳥，我非常感激，五月份你們撤資後，許總又替我找了別家的投資來，我跟許總至今還維持著相當好的合作關係。你的合作確實是很讓我心動，但你我都是商人，你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美薇蓮秀有的，菲亞紅妝也有，如今這兩家公司在明麵上不分伯仲，那對我們而言，跟一家股價穩定、資金雄厚的集團合作，不是風險更低？”
戚嶼一愣：“許總又找了其它人投資你們？”
“不錯，我知道許敬已經離開山雨了，這話我不該告訴你，”楊曉雪望著他，意味深長道，“但我今見你，實在是非常喜歡你，我們都在一個圈子，我想你早晚也會知道，許敬現在在林和資本，山雨撤走的資金，他讓林和資本雙倍投給了我，林和資本正是林煥的私人投資公司，目前正和你們競爭的菲亞紅妝也有林煥40%的股份。做人要講良心，我若現在幫了你們，不就是跟林煥對著幹麼？”
戚嶼一聽這話便知，想讓新鳥幫忙是絕對沒有可能了，他頷首道：“我明白了，謝謝楊總給我個明白話。”
楊曉雪道：“應該的，我今來見你，也不是要故意給你難堪，而是想著為我們今後留個線。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商場變數大，今是敵人，明可能就會成為朋友，雖然司源集團現在麵臨困境，但我相信憑你們的實力仍然能度過這個難關，若是今後我們不再對立，我必然考慮與你們合作。”
戚嶼莞爾道：“借您吉言。”
之後又了些客套話，楊曉雪便擱下筷子，稱有事要走了。
戚嶼和楚夢起身相送，等人離開，楚夢便忍不住吐槽：“這女人真厲害，好話壞話都叫她一個人給了！”
戚嶼感慨道：“一個四十歲的女人，沒點本事也混不到今這地位。”
楚夢想到楊曉雪剛剛打量戚嶼的眼神，又生出一股護主之心：“你沒見她剛剛怎麼看你嗎？都四十多歲了，老……你居然還能對她保持這種態度？”
戚嶼納悶：“怎麼看的？”
“……如、如狼似虎？”尤其是對方那句“實在是非常喜歡你”的時候，楚夢都起雞皮疙瘩了。
但戚嶼這等長相，對各種眼神早有了防禦能力，他無所謂道：“還好吧，我習慣了。”
楚夢本想再吐槽兩句，但思及自己這“老女人”當初在Skyline也曾對戚嶼起過色心，和那楊曉雪也是半斤八兩，便沒好意思再。
結賬後楚夢又道：“哎，吃了一頓飯，什麼都沒拿到。”
戚嶼低聲：“也不算什麼都沒拿到，她至少告訴我，許敬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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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
明泰八卦分隊——
楚夢：姐妹們，確認了！傅總監當初在網上談的“朋友”就是司源集團那個金主！
林涵：哪！Skyline一吻定情嗎？這都三年多了吧！
眾人：這是真愛啊！
楚夢：我今還聽金主質問傅總監是不是就想來跟自己上床！
眾人：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