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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深仇積怨一朝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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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傷心處,寂淨老淚縱橫,已經泣不成聲。但是,他還是留著淚,顫著發抖的聲音斷續的說著:“最後,你娘她緊緊抓著我的手,用我手裏那把她送給我的青光劍,在天下人麵前自殺了。那一劍,在外人眼中看來,就像是我親手刺死了你娘。你娘生前,用青光劍保護著我,到最後,卻死在了青光劍之下,她用她的命,給我洗清了清白,留下了名聲。那一劍,刺入你娘身體的那一刻,我的腦中隻剩一片空白。那是染盡她鮮血的虛名!那是她的命換來的正義!孩子!我好恨!那一刻我好恨!我恨正邪不兩立的可笑,我恨自己的懦弱無能,我恨逼死你娘的武林正道和姬千雪!”

“你胡說!姑姑說過,你是為了偷取紫炎劍法,消滅月宮,我娘誓死不從,你才殺了我娘的!你還要殺姑姑和我!”

陸劍痕話音剛落,焦急的寂淨,連忙拖著疲憊的聲音,用嘶啞的聲音,厲聲說道:“孩子!你姑姑她騙了你!我從來沒想過得到什麼紫炎劍法,更不會傷害你娘!殺你娘的真正凶手,是你姑姑還有姬千雪那個女魔頭啊!你娘親口告訴我,當年,正是你姑姑她受了姬千雪的指使,才給她下的萬蟻食心散之毒啊。”說著,“噗”的一聲,又是一灘濃血,從寂淨口中噴出。噴湧的鮮血,就像一輪密集的箭雨,飆射到空中,濺落在陸劍痕的臉上。冷汗直流的寂淨,雙臂正劇烈的顫抖,隻是他的手,還是緊緊攥著陸劍痕的手,始終不曾放開。寂淨沉重的喘著粗氣,用嗚咽的語調,艱辛的接著說:“凡是中了萬蟻食心散之毒,隻要動情,心就像是被一萬隻螞蟻啃食一般,劇痛無比,那種鑽心蝕骨的痛楚,甚至可以讓一個堅強無比的壯漢,活活疼死。姬千雪和你姑姑知道你娘對我死心塌地,所以她們才給你娘下了這個毒。其實,我知道,她們不想害你娘,隻想讓她體會到萬蟻食心散的威力,知難而退,對我盡早死心。可是,她們不知道你娘對我的感情有多深。就算遭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你娘她都至死不渝,不曾改變。到死,你娘都很安詳,她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話音落下,寂淨哭了。望著眼前哭的像個孩子一般的寂淨,陸劍痕的心中,也翻滾過一陣疼。疼的感覺,他經曆了很多,他嚐各種疼。從他還未記事時,被劍劃傷疼的哇哇直哭,到如今,他被寂淨傳輸的真氣折磨的疼的死去活來,疼的感覺對他而言,再熟悉不過了。隻是這一次,心中的疼,他卻不習慣,因為那陣疼的感覺,不是來自身體的創傷,而是來自內心。隨著寂淨把過去的恩怨是非一一講出,陸劍痕隱約感到,原來,自己不光活在複仇中,他也活在謊言裏.而那謊言,竟可能是身邊最親的人對他講的.

良久過後,寂淨的嗚咽聲才慢慢停止。陸劍痕能體會到,寂淨的話語中充斥著憤怒,也充斥著悔恨,同時,還有深深的遺憾和愧疚。聽著他懊悔的話語,並不像是在編故事,難道真的是姑姑騙了自己?陸劍痕深鎖的眉頭,擰成了一線,他努力回想著過去:從小自己和姑姑相依為命,她把自己撫養大,二人受盡了千辛萬苦才熬到了今天。姑姑從沒要求過自己過什麼,她隻是不停的教導自己不要忘記殺母之仇,滅門之債!有朝一日,要將那個萬惡不赦的凶手——寂淨,碎屍萬段,讓他血債血償!為什麼?姑姑為什麼要騙自己呢!

“看著你娘熟睡般躺在我的懷中,我、我、我還能做什麼才能挽回她。我真希望回到那個山穀裏,我們的家中,那個隻有你、我還有你娘親的地方,從此關上家門不再離開。可是孩子,什麼都晚了。你娘的死,讓我失去了最後的理智,走火入魔的我狂性大發,沾滿你娘鮮血的劍,握在手裏沒有了方向。那時候,我瘋了似得揮著劍,我能做的就是“殺!”擋我者死!什麼正道,什麼歪道!都要死!”說著又是一陣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寂淨的話,口冒鮮血的寂淨聲音顫抖,跟著全身也顫抖了起來,陸劍痕能清楚的感覺到寂淨的手在劇烈的搖晃,比先前還要猛烈。但是他怎麼也不肯鬆開,還是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手!

“快住手!這樣下去你會死的!”陸劍痕一怔,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自己一心想殺的仇人——寂淨,此刻就坐在自己眼前,甚至眼前的寂淨,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就能將他了結,可是為何自己非但下不了手,甚至居然會關心他的死活呢?難道是他編的故事讓自己相信了麼?這麼“虛假”的故事和姑姑告訴自己的截然不同,憑什麼要相信他的話呢?他不過是自己朝思暮想想要殺掉的仇人!自從姑姑說出他名字的那一刻起,自從自己見到他的第一麵起,陸劍痕都想著殺他。可是,既然他的話並不可信,又是什麼感覺在左右著自己遲遲不肯動手呢?現在殺他,易如反掌啊!陸劍痕茫然的望向黑暗中的人影輪廓,那個看不清的身影,真是姑姑口中說的,殺了自己母親,又想逼死姑姑和自己的惡魔麼?

“孩子,你說過,殺了我,會放過其他人,你,不要騙我。”

陸劍痕又一怔。寂淨話音漸漸消失,他攥著自己雙手的手掌,力道也正在慢慢減弱。陸劍痕驚愕的盯著眼前的人影,那個晃動的人影,叫他始終看不清楚:“你.寂淨,我不需要你可憐,也不要你救!”

寂淨沒有理會陸劍痕的話,隻是靜靜的說道:“當年,我削發為僧,皈依佛門,師兄寂空曾問我,為什麼要出家?我告訴他,因為我一家人都被魔教所害,我要替他們報仇,我要為武林除害。我想殺光天下所有的惡人,替蒼生尋找一片正義。直到遇見你娘,我才知道,仇恨,終究不能化解仇恨,愛,才能讓人放下。”

說著,寂淨的手,終於抓不住了。緩緩垂下的手臂,拉扯著寂淨還不想鬆開的手掌,一絲一絲脫離了陸劍痕的手心。陸劍痕甚至能感到寂淨的手掌逐漸消退的溫熱,終於,還是帶著最後一點不舍,離開了自己的手掌。

“孩子,我相信你不會為難外麵的那些人,但是你姑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想打敗你姑姑顏小蝶,就要用我傳你的大乘佛法中的屠龍劍法,還有青光劍。那柄劍,我插在了後山的峭壁上。”話未說完,疲憊不堪的寂淨,便虛弱無力的倒向了冰冷的地麵!陸劍痕見狀,趕忙起身想去扶起他,卻被寂淨重重的搖手製止了。

“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我能娶你娘為妻。最驕傲的事,就是,我能死在自己的兒子手裏。我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個好父親,我讓你和你娘親都受苦了。我願受無名業火、下黃泉地獄,受盡千世輪回折磨,來償還我對你們的虧欠,孩子,為父,對不起你。”

話音未落,一身紫黑色的火炎,突然從寂淨的身體中洶湧燃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合十雙手的寂淨,在輕輕的吐出了一句“阿彌陀佛”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將全身功力傳授給陸劍痕的他,體內的真氣已無力再去抗衡顏小蝶的紫炎邪功!無情的紫黑色火焰,擺脫了寂淨佛法真氣的束縛,從他體內奔湧竄出,就好像是掙脫了牢籠的惡煞,放肆的灼燒著他的每一寸皮膚,貪婪的啃食著他的每一處肌體。然而,身陷紫炎包裹之內的寂淨,沒有掙紮也沒有哀嚎,坐化火中的他,在合十雙手的那一刻,已經滿足的閉上了眼。

“不!”

一聲山洪海嘯般的怒吼,頓時從陸劍痕的胸中爆發而出!從小到大極少哭過的他,如今,卻為眼前的“仇人”留下了傷心的眼淚。這個自己一心想手刃的仇家,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被紫炎邪功的無情火焰燒成了灰燼。殺母之仇、滅門之恨,終於報了。隻是這一刻,陸劍痕卻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和解脫,相反,他忽然感到心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好像有一顆巨石突然壓下,蓋住了心髒。

很快,寂淨就被紫黑色的火焰吞噬的無影無蹤,屍骨無存。化為灰燼的他,焦土般的灰燼中,竟然微微閃出了暗紅色的光點。滿心疑惑的陸劍痕擦幹淚水,顫抖著手找向了紅光的發出的地方,發現一個金絲編織而成的手袋,被厚厚的灰燼所掩埋。翻出袋子,打開袋口,陸劍痕赫然發現袋中盛著幾顆紅色的光粒,捧起那幾顆發著紅光的顆粒,保留著人體體溫的紅色結晶,原來就是姑姑一心想要的佛血舍利!

望向手中的佛血舍利,陸劍痕心中充滿了憤怒。為什麼!這麼多年來自己和姑姑相依為命,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為什麼她還要騙自己!她給娘下毒,又編故事讓自己去殺寂淨,為什麼!看著手中的紅光跳動的舍利子,陸劍痕的憤怒的淚水,再一次洶湧的流了下來。

“大事不好了!月宮的人,殺上來了!”

鐵掌幫的劉鐵功,聽力了得。萬籟俱寂的深夜,他那一雙靈敏的耳朵,還是隱約聽出外麵傳來了一陣陣輕細又急促的腳步聲。預感有事發生的他,趕忙向窗外張望,卻見山路兩旁的樹林簌簌抖動,路上的塵土輕輕騰起,期間,兵刃撞擊的清脆聲響,女子吐納的微弱鼻息,都顯而易見的提醒著他,月宮的人,終於要動手了!

什麼?月宮的人來了!聽到劉鐵功的警告,紀無傷心中大驚。糟了,一定是顏小蝶猜到了寂淨身受重傷,一時半會恢複不了,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真是百密一疏。計劃周密的紀無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方寸,隻見他一臉怒相,急急忙忙的責問著身邊的寂清:“寂清!寂淨和陸劍痕呢?怎麼去了這麼久!該不會趁機從什麼密道或者近路逃走了吧!”

“貧僧不知!”說完,寂清再懶搭理卑鄙狡詐的紀無傷。大難臨頭,寂清卻表現的並不慌張。隻見他召集眾僧,有條不紊的擺出陣型,擋在門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月宮大軍。

真不該輕信那倆個人,這下誤了大事了!要是早點得到佛血舍利,自己的功力一定大增,別說眼前這些仙女了,就是顏小蝶那個女人,都未必能是自己的對手。可惜現在什麼都晚了,看來自己韜光養晦,隱藏多年,今天,終於還是要一展身手了。想到這裏,紀無傷的臉上露出些許無奈的神色。不過很快,臉上不易覺察的神色,就被他悄然收起,同時,紀無傷默默的將一對判官筆收入袖中,獨留那對白淨的手露在袖外。一雙手暗中聚氣,彙集的掌風卷入衣袖,將他的袖口吹的搖擺不定,“呼呼”直響。紀無傷偷瞄眾人,見無人留意他這看似不經意的舉動,臉上立刻拂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態。可惜他自以為無人覺察到的舉動,還是沒有逃過雲戡行敏銳的雙眼。雲戡行隱約看到,就在紀無傷將雙手藏進衣袖中的瞬間,他白淨的手上,居然泛起了一絲別樣的黑氣!

“宮主有令,交出劍痕公子,給你們留個全屍!”蜂擁而至的仙女們,堵在狹窄的寺廟門口,一個個杏眼怒瞪的盯著廟內的眾人。那凶狠的眼神射來,就算眼前的仙女多麼嬌弱、多麼瘦小,都叫廟內的各個虎背熊腰的七尺大漢,不敢抬眼直視。那種眼神太可怕了,仿佛仙女們那晶瑩剔透的雙眼背後,就刻著一個比她們的眼睛還要醒目的字——死!

“立刻放了劍痕公子,要是老娘心情好,還可以考慮不殺你們。”

“哈哈哈,姐姐,你要是真說不殺他們啊,他們還不得爭著給你舔鞋,謝你的不殺之恩哇,嘿嘿嘿嘿。”

“呸!一幫縮頭烏龜,鑽老娘的裙子,我還嫌髒呢!趕緊交出劍痕公子!”

門外仙女們輕蔑的口氣,嘲諷的對話,終於激怒了廟內的眾人,雖說他們見識過月宮仙女的厲害,可這般冷嘲熱諷,叫一個個有頭有臉的正道人士,著實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隻聽關刀幫的幫主關大洪大喝一聲:“欺人太甚!老子跟他們拚了!”說著,一推廟門,提起關刀,衝著茫茫一片的月宮仙女大軍,舞刀殺去。跟著,怒火上頭的眾人也不顧什麼敵眾我寡,要麵對的仙女是何等的武藝超群,也紛紛跟在關大洪身後,向著廟外殺去。

魚貫而出的眾人,陸陸續續,橫衝直撞,眨眼間,便輕鬆的衝入了月宮仙女的陣型之中。

月宮的仙女們,都是身著白衣,肩披白紗,頭係白絹,足蹬白鞋的扮相,嫋娜的身姿,配上一身潔白的裝扮,宛若風中舞動的白練。飛舞的一條條白練,首尾相連的挨在一起,又像是在地上鋪上了一張浮動的白宣紙。反觀各門各派,衣著不同,樣式顏色也都各不一樣,混入仙女陣中,如同是在薄薄的白紙上,潑上了一派繽紛的色彩,煞是好看。不過這幅多彩絢麗的畫,才一落筆,畫風就陡然大變!五顏六色的色彩才一綻開,即刻便在潔白的紙麵上慢慢淡出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畫筆一轉,抹出了一道道奪目的殷紅!雖然正道各派,門戶眾多,但其中大多都是些沽名釣譽、武功平平之輩,跟各個武藝高強,心狠手辣的月宮仙女比起來,相差甚遠。此番交手,高下立判。外強中幹的各派之人,根本不是月宮仙女的對手,才過幾招,便已死傷無數,潰不成軍了。

“眾位不要再戰了!快先退回廟內!”寂清目睹眼前的局麵,知道再戰下去,必敗無疑。所以趕忙招呼僥幸逃過仙女屠刀的眾人,退入廟中,暫避月宮的鋒芒,再做打算。傷亡慘重的正道各派聞訊,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向著窄小的廟內逃去。

隻是凶殘的月宮仙女們,哪裏肯放過他們。可見到狼狽的眾人倉惶的逃進廟內,死守著廟門不出,一時半會,仙女們也強攻不下。轉念想到再攻下去,廟裏的眾人狗急跳牆,說不定會對陸劍痕不利,於是,拿眾人無可奈何的仙女們,隻好紛紛點燃了火把,圍在廟門外,將窄小的寺廟圍了個水泄不通。隻得時不時揚言要放火燒寺,恐嚇著廟內的眾人。

“這下如何是好!寂清大師,還有別的路可以下山麼?”雲戡行焦急的問道。

寂清無奈的搖了搖頭,緊緊握著手中創痕累累的禪杖,歎息道:“如今之計,唯有衝出去同月宮一戰。若能打通一條出路,興許還能逃過此劫,阿彌陀佛。”

“寂清!你這不是叫我們出去送死麼!”

聞聲的眾人,立馬炸開了鍋。因為寂清的話,著實讓他們心涼了一截!方才,眾人已經領教過了月宮仙女的本事,眼下好不容易苟延殘喘的逃進廟裏,一聽到寂清說又要出去找仙女們拚命,苟活下來的眾人哪裏願意!於是紛紛抱怨了起來,埋怨當初不該來援救遠山寺,才弄的如今成了甕中之鱉,任人宰割。

“交出劍痕公子,不然我們燒光這破寺,燒死你們!”門外的仙女們等的不耐煩了。嚴厲的聲調,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話音落下,立刻叫惶惶不安的眾人懸起了心——他們生怕月宮仙女真會說到做到,放火燒寺!

眼見越來越多的火把在門外聚集,火光透過紙窗將廟內照的燈火通明,畏手畏腳的眾人這才肯接受現實:眼下是在劫難逃了!躲在廟裏,肯定會被仙女們活活燒死!與其就這樣坐以待斃,還不如聽從寂清的建議,殺出去拚一拚,或許還能僥幸逃出去!可有一件事,卻叫膽小如鼠的眾人,泛起了難——像剛才那樣無頭蒼蠅般冒然出擊,隻能被月宮的仙女大軍打個潰不成軍,殺個片甲不留。當務之急,需要有個人帶衝鋒,去牽製月宮仙女,這樣,自己才有可能趁機逃走!可是,誰會願意來做這個先鋒呢?想著想著,心懷鬼胎的眾人,不覺的將目光紛紛轉投向了寂清和尚。

素有“菩薩心腸活佛爺”之稱的寂清,是遠山寺德高望重的高僧,在江湖上,亦是個備受尊崇的大師。此人寬宏大量、慈悲為懷、救苦救難、菩薩心腸,若是他見到別人落難,即會不計前嫌,奮力相救。貪生怕死的眾人,正是由於了解寂清的品行,才一改先前圍攻遠山寺時,刻薄無情的嘴臉,轉而擁護起寂清來。他們知道,隻要自己開口,濟世為懷的寂清便不會推辭。所以,這個擔起衝鋒的重任,為眾人做開路先鋒的人,自然非他莫屬!想到這裏,眾人趕忙裝出一副義正詞嚴、憂心蒼生的姿態,衝著寂清焦急的說道:“大敵當前,還請寂清大師,能帶領我們殺出去,殲滅月宮,為武林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