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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化毒神功(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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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那個臭小子死定了。”說著,紀無傷從寬大的衣袖內取出了一對嶄新的判官筆,牢牢抓在手裏。一對烏金製成的判官筆,筆身烏黑發亮,筆尖暗躍金光,一經陽光照射,整支筆立刻散發著幽幽的黑光,像一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注視著身前雲戡行的方向。“現在,我就讓你也下去陪他!”話音未落,紀無傷一雙快手突然出招,人影未散,黑電已近,狡猾的紀無傷說話間便已奔到了雲戡行身前。一對九寸判官筆在他手中,靈活古怪,狡猾多變,在巧妙的避開了與雲戡行的長劍對拚後,直搗黃龍,奔著雲戡行胸前雙肋而去!

早有防備的雲戡行,被紀無傷躲過了手中長劍的阻擊,卻並不意外。其實他一直在等紀無傷出手,等他躲過自己長劍的阻攔後,再出劍招,後發製人。結果真的不出他所料,紀無傷避開了與自己的長劍硬碰後,遂發陰招,襲向自己洞門大開的胸口。不過,早已想好破敵之道的雲戡行,不慌不忙,順勢將長劍一收,沉重的劍身回收之際,自然而然就攔腰截斷了紀無傷一對判官筆的去向,就在自己輕描淡寫的收劍化解了紀無傷陰招的同時,雲戡行果斷反提長劍,手中長劍借勢扭轉劍路回挑劍尖,鋒利的劍鋒,直劈紀無傷麵門而去!

麵前冷鋒襲來,紀無傷亦是不驚不慌。隻見他淩空收手,將判官筆緊貼著手臂倒握手中,然後橫叉雙臂,將一對鐵筆擋在臉前,硬是不退不讓的接下了雲戡行這近在咫尺的一擊。待雲戡行的長劍自下而上,劃過自己臉前的判官筆,紀無傷瞄準了他雲戡行身前再次暴露出的空門,果斷再度寄出手中之筆,兩隻鐵筆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一處捅向雲戡行的右肩輒筋處,一處捅向他的左膝地機穴。兩筆隨行,不分伯仲,快若兩馬相爭,疆場之上互不避讓;狠如天工引電,巨錘鑿下九天驚雷!凶狠敏捷的這一招,亦是紀無傷最為得意的一招,全仗他身形矯健,手法靈活,所以讓這看似簡簡單單的兩路攻勢,變得深藏玄機,即便前招受阻,後續路數接上瞬間便可打遍全身穴脈,他這離奇古怪的手法,變化多端,叫人琢磨不定。更為可怕的是,招式簡明卻套路多樣的這一招,招招直攻雲戡行要害,萬變之中,盡顯殺機,叫人防不勝防!

誰知,見紀無傷雙筆奔來,雲戡行既不退避,亦不抵擋,目光敏銳的他,竟瞅準了紀無傷招式中筆路間的空隙,靈巧的將身一側,借機扭身躲過了紀無傷先發而至的奪命前招。藝高人膽大的雲戡行避開此招,毫不猶豫,果斷跟著將手中高舉的長劍隔空斬下,淩厲的一劍,破開強風,凶狠的向著紀無傷的頭頂斬去。紀無傷前招落空也不慌亂,見雲戡行的長劍由頭頂刺下,直奔自己麵門而來,狡詐的他竟淩空抽身,壓低腰肢,然後矯如靈貓般繞過雲戡行身後,接著橫推一雙判官筆,重重掃向雲戡行後腰。身後門洞大開的雲戡行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料到,麵對自己這凶狠的一劍,紀無傷非但不躲,反而鋌而走險,來了招圍魏救趙!隻見他下身還穩在自己身前,而他的上半身,就如老樹盤根一般,纏過自己腰身後,趁機偷襲自己的背後命門!紀無傷這招太可怕了,他本可以變換套路,接下自己的這一劍,可他竟然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寧可曝出他的致命破綻,也要試圖通過這一招,與自己一分高下,玉石俱焚!

長劍落下,鐵筆掃來,致命的殺招近在眼前,可二人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架勢!目如鷹視的雲戡行,用眼角的餘光瞥向身後的紀無傷,見他眼含殺氣,麵色灰白,不用想便知,紀無傷他定是殺心已決,必然是做好了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打算。不行,自己決不能死在這個卑鄙小人手裏!廟裏的雲門兄弟,無辜的武林同道,還指望能在自己的帶領下,擊敗月宮,殺出遠山寺,如今,死在這個卑鄙小人手裏,眾人的性命就難保了!心有雜念的雲戡行一分神,手中的劍頓時沉了幾分,而劍上的殺意,卻陡然弱了很多。雲戡行細微的變化,立即被陰險的紀無傷覺察出來。逮準時機的紀無傷,見雲戡行長劍回撤,揚手反撩,轉變劍路回身擋下了自己的攻擊,反而暴露出了他胸前的一片開闊,靈活矯健的紀無傷,順勢拔起下盤,而後借著雲戡行的周身巧妙一轉,轉瞬間又重現回到了雲戡行身前。望著雲戡行毫無防範的壯碩胸膛,紀無傷果斷按下了判官筆上無人知曉的秘密機關,跟著,隻見一對判官筆的筆尖突然打開,瞬時爆射出了無數毒針。晨光照射下,暗閃藍光的毒針,流星趕月般直射向雲戡行的胸前。毒針射的極快極穩,這麼突然的偷襲,叫人如何防備;而這麼近的距離,更是叫人無法及時躲閃。毒針漫天射來,雲戡行想躲已是為時已晚,數不勝數的毒針,不偏不倚全數正中雲戡行的心口!冷箭得手的紀無傷正暗中慶幸:這一回,雲戡行鐵定是魂歸西天了。正想著,卻見眼前一道長長的冰冷劍光,忽然毫無征兆的齊眉掃來!這一劍如此突然,讓紀無傷來不及招架,冷氣倒吸的他倉皇之間已顧不得形象,隻有趕緊縮下脖子,才及時的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隻聽長劍貼著自己的頭皮呼嘯劃過,可洶湧的殺機卻不見消散。長劍劃過,劍光複回!頎長的劍身反射著銀光,在掃向紀無傷頭頂落空之後,又憑空收力扭轉去向,勢大力沉的一劍夾著凜冽的劍風,向著他的脖頸再度掃來!僥幸躲過一劍的紀無傷,見長劍又凶狠的收回,輕功了得的他不敢怠慢,慌忙施展身法狼狽的向後逃去,才躲過了這來勢凶猛的回手劍!好在自己沒有放鬆戒備,不然方才這突如其來的一劍,早已取了自己的項上人頭了。不過,是誰使出的這一劍,又快又狠的一劍,竟叫自己隻能忙著閃躲,根本無力他顧,難道這裏還有別人?不過這人的劍,怎麼和雲戡行這家夥的如此相似呢?膽戰心驚的紀無傷回想著方才的一幕,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鬆了口氣,然後抬眼望向此刻應該已經變成死人的雲戡行,卻看到了更為讓他錯愕的一幕——隻見雲戡行,居然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眼前,他的手裏,還握著他那筆挺的長劍,而那把劍,正反射著刺骨寒冷般冰冷的銀光!跟著,雲戡行緩緩舉起了另一隻手,那支手裏竟然握著自己的判官筆射出的全部毒針!數不勝數的毒針,此刻本應該插在雲戡行的心髒上!為何現在,卻出現在了他手中?

隻見雲戡行一言不發,將手一揚,無數毒針頃刻灑落一地。任由毒針從自己的手中盡數落下,而雲戡行卻不為所動,隻是瞪著一對怒目直勾勾的盯著紀無傷。這時,細心的紀無傷忽然發現,雲戡行手裏的長劍,正微微的振顫了起來。

“紀無傷,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偷施暗算,圖謀不軌。今天,雲某就替武林,除掉你這個禍害。”說著,雲戡行將長劍緩緩舉起,雙手一起握住劍柄。頎長的劍身,此刻,不僅劇烈的振顫了起來,劍身周圍,更是驟然浮出無數長劍的幻影,橫一排,如鷹隼密集的羽翼;縱一片,如山嶽綿延的雄峰。振顫的劍身,漸漸發出了錚然有力的鳴響之聲,連聲不絕的音響,叫人聽來,就像是航行在天河之中的雲舟,從邈遠的天際傳出來的行船之聲。劍鳴越來越響,振顫越來越強,終於,握劍在手的雲戡行,揚起劍眉,怒視著紀無傷,一字一字鄭重說道:“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言罷,雲戡行將劍猛地舉過頭頂,瞬間淩空劈下!沉重的一劍劈在地上,瞬間便斬出了一道狹長的裂縫。裂縫生出後,隻見縫隙內陡然射出無數劍氣,於空中幻化成密集的雲帆狀,順著裂縫的走向,一齊“呼呼”的刮向紀無傷!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雲戡行,江湖聞名的“雲帆千影劍”,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紀無傷盯著眼前筆直劈來的龐大劍氣,起初是心底一驚,為雲戡行劍法的超人威力所震懾,不過轉瞬之間,不知他想出了怎樣的破解之策,隻見他臉上露出的對雲戡行劍法的畏懼神色頃刻消失,心中反倒更是多了些輕視。數不盡的帆影,隨著深陷的溝壑,浩浩蕩蕩的向自己衝來,卻見紀無傷不緊不慢的催動腳步,蜻蜓點水般足尖輕踩地麵,跟著翩然向後飛出數丈之遠,從容避開了雲戡行先行而至的劍氣鋒芒。誰知自以為脫險的紀無傷,身形方一落地,排列有序的壯觀帆影就如長風破浪一般,愈行愈速,呼嘯衝來。而地麵因開裂而發出的劇烈震動,也隨著裂口走向衝著自己的巨大縫隙,一齊天塌地陷般向自己吞來!看來是我低估了雲戡行這家夥的“雲帆千影劍”,眼見雲戡行的劍氣勢洶洶的向自己斬來,紀無傷再度發動輕功,隻見他腳步輕抬,如踩青雲般徐徐上升,不一會整個人便漂浮到了半空,跟著身形微晃,輕盈的姿態宛如妙齡女子姍姍起舞一樣手舞足蹈,左搖右擺。雲戡行的帆影劍氣驟然而至,近在咫尺!而危急關頭,紀無傷竟使出了舞蹈般的靈巧的動作,又一次躲了過去。豈料,劍氣斬空後,居然在地上劃出道弧線,劈開了一條回旋的裂痕又扭轉去路,向著紀無傷的身後斬來!紀無傷見狀故技重施,再度踏著輕靈變幻的步伐,一個微妙的抽身,又是有驚無險的躲開了這一劍。不過,令紀無傷萬萬沒想到的是,層層船帆狀的劍氣,幾經周折,威力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如同有人掌控一般,懂得見風使舵——無論自己躲往哪裏,地上冒出的強大劍氣就會跟到哪裏!此情此景,紀無傷感覺自己就像是海麵上行駛的一條孤單的扁舟,身後卻時刻尾隨著一艘能將自己輕易碾碎的巨船!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試試你雲戡行的雲帆千影劍的厲害!嘴角微揚的紀無傷,正因心中想出了一條惡毒的計策而自鳴得意,見身後雲戡行的劍氣即將貼近自己的後背,紀無傷突然雙腿發力,整個人擺脫了方才輕歌曼舞時的悠然姿態,如離弦之箭一般迅猛的射向雲戡行!

看著行事一向周密的紀無傷,突然冒失的向著自己衝來,雲戡行頓時深感意外:他這自投羅網的舉措,究竟是想幹什麼?正想著,卻見紀無傷不要命般的衝到距自己的長劍劍尖不足一寸之時,整個人忽然“唰”的一聲拔地而起,淩空躍起數丈之高,而跟在他身後的雲帆劍影,卻如同認錯了目標,反而向著自己斬來!這時,雲戡行才恍然大悟:原來紀無傷已經看破了自己的劍法中的漏洞,方才他看似莽撞的舉措,其實是為了迷惑自己,看來他早就計劃好借著自己的劍招來對付自己了!見密集龐大的劍氣呼嘯斬來,雲戡行趕忙彙聚內力集中劍上,跟著橫撩長劍又刮出了一股強勁的劍氣,兩道劍氣針鋒相遇,瞬間便在空氣中爆開了的濃密的雲團和激烈的氣浪。成功化解了自己劍招的雲戡行,剛想鬆一口氣,卻聽耳邊突然響起了“嗖”、“嗖”、“嗖”的三道怪聲,接著,從爆開的濃濃白霧之後,猛然射出數發暗箭!這一次,這些暗器射的比之前更快更迅捷,甚至叫目光敏銳有如鷹隼的雲戡行,都來不及認出暗器的形狀和射來的方位,唯一能讓他模糊看出來的,就是這些暗器之上都泛著幽幽的黑氣,明顯是淬上了劇毒無比輕易就能之人死地的毒藥。眼下,暗器射來,來勢洶洶,隻聞其聲,不見其蹤,這窘迫又危機的境地,真叫雲戡行根本無力應對,更不知該如何防範。緊握長劍的雲戡行,鬢角汗水涔涔,此刻,他正緊張的望著在四周的空氣裏,鬼使神差般來去無影的暗器,想要找出暗器會從何處射來,而泛著黑氣的暗器,卻不給他任何捉捕到它蹤跡的機會,黑氣一舒,片刻即現!隻聽“咻咻咻”三聲過後,三支一尺多長,冒著黑煙的錐形毒釘已經牢牢的釘在了雲戡行的額頭、右胸以及腹部之上!

雲戡行,這一次,我就不信你還不死!自鳴得意的紀無傷,從緩緩散開的白霧之後慢慢走出,臉上露出了猙獰又興奮的神情。不過再次,他的欣喜又轉瞬化作了泡影,因為他眼前正站著怒目圓睜,臉上青筋暴起的雲戡行!隻見雲戡行一皺眉,一抖身,他額上及身上的毒釘,便如枯葉脫離樹枝一般,利落的從他身上唰唰掉到了地上。轉喜為怒,又暗中驚訝的紀無傷,看著中了毒針和毒釘過後,依舊毫發無損的雲戡行,片刻沉寂之後,卻突然開懷笑了起來,因為聰明絕頂的他,此刻已經猜出了原因。“難怪雲門是天下第一大幫,雲門主的武功真不是浪得虛名啊!紀某佩服,佩服。”

“哼,紀無傷,你以為這種雕蟲小技傷的了我麼。”說著,雲戡行突然收回了手中的長劍,緩緩入鞘的長劍,收斂了銀光,慢慢藏入劍鞘內。雲戡行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收起了武器,放下了手中禦敵的長劍!生死相搏之際,他竟然選擇了手無寸鐵的站在詭計多端的紀無傷麵前!可是,一身破綻的雲戡行卻不以為意,隻見他威嚴的俯看著眼前的卑鄙小人紀無傷,那輕蔑又不屑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對手:麵對一身破綻的自己卻不敢動手的紀無傷,是個十足的懦夫。不過,紀無傷並沒有被他輕蔑和挑釁的眼神所激怒,仍是一臉的笑意。

“雲門主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要棄劍投降吧,紀某這可是勝之不武啊。”紀無傷似笑非笑的問道。

“紀無傷,你方才剛才不是還要偷襲雲某麼?如今雲某沒了兵器,你怎麼反而講起道義來了呢!”

“哈哈哈,雲門主是真人不露相,紀某又怎敢不自量力呢。何況江湖上不是流傳著有關雲門主的傳說麼:放下長劍的雲戡行,才是最厲害的雲戡行。”

“此話怎講?”

“雲門主又何必明知故問,請賜教。”話音未散,紀無傷突然舉起了判官筆,指向雲戡行下盤,猛烈的掃來。

麵對紀無傷的突襲,雲戡行卻不為所動,隻見他用擲地有聲的沉穩口氣說道:“紀無傷,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在雲某看來,沒有判官筆的紀無傷,才是真正的紀無傷吧!”雲戡行的話語一經傳入紀無傷的耳中,紀無傷頓時停下了手中的攻勢。目光敏銳的雲戡行,一瞬間便從紀無傷的臉上覺察到一抹稍縱即逝的詫異神色。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紀無傷收斂起假笑,低沉的話語中也透露出了些許疑惑和怨氣。

“方才你躲雲某的劍時,用的輕功步伐乃是魔教中聲樂坊的‘仙靈步舞’。聲樂坊的輕功既快又輕,使用起來如仙女下凡,美姬醉舞,所以,你一使出來,雲某便知道了,由此可見,你定和魔教脫不了幹係!而你同月宮仙女交戰之際,雲某就看到了你的手上不時散發著黑氣,那一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武功,所以你才會將手偷偷的藏在袖子裏,而且雲某也觀察過被你那雙手打傷的仙女的傷口,居然會被燒成了空洞!說吧紀無傷,你到底練的是什麼陰險的邪門武功!”

“真是百密一疏,沒想到我隱藏的這麼好,竟然被你給識破了,失算、失算啊。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早晚都是一個死人。雲戡行,你一定聽過“化毒神功”吧!”

聽到紀無傷的話,雲戡行明亮的眼瞳忽然放大了。

那跳動著瑩光,閃爍著睿智的眼瞳中,此刻,就像在播放著一幅幅活靈活現,卻慘象叢生的畫麵。而冷汗浹背的雲戡行,也失去了以往的泰然風度,不禁用懷疑又畏懼的口吻說道:“紀無傷,你說的是可是姬千雪創的化毒神功?”

“哈哈哈,雲門主見多識廣,紀某佩服。隻是紀某不知道,我這化毒神功,比起雲門主所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