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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化毒神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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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陸劍痕身前的雲戡行,在一聽到“青光劍”這三個字時,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默默無語的他,此刻,竟不知不覺的退到了牆邊,瞪著空空的雙眼,癡癡的看著手裏的長劍,良久沒在開口。不過擠在廟裏的眾人,聽到了青光劍的名字,卻大驚失色,冷汗直流,接著,一陣陣噓聲此起彼伏傳遍廟宇。他們噓聲中的鄙夷和擔憂,怨恨和憤怒,陸劍痕或多或少已經明白了,如同寂清所講,這把青光劍一定給他們留下了不願回想的痛苦經曆。

“關於青光劍的事,寂淨同我講了。眼下我姑姑可能隨時會殺上來,所以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先去後山取劍,各位守在廟內不要出去,待我取劍回來,再合力同月宮一戰。”說完,陸劍痕正要離開,冷不防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拖住了他的腳步。

“且慢!方才你同寂淨走了,如今你回來了他卻沒回來。現在,你又要獨自去拿什麼青光劍,隻怕到時,你拿了魔劍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我們必須得有人跟著你,提防你這小子再耍什麼花招。”

陸劍痕一聽這刻薄奸詐的話,便知說話的人是誰了。隻見他頭也不回,冷冷的吐出一句:“要來便來。”說完,向著後山疾馳奔去。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想耍什麼花招!”說完,紀無傷也疾步如飛的跟了上去。

見二人從自己眼前相繼離開,沉寂良久的雲戡行,也仿佛從方才的混沌中,突然覺醒了。隻見英眉緊鎖的他,悄悄避開眾人的視線,走到寂清身旁,輕輕說道:“大師,你有沒有察覺,紀無傷的舉動越來越可疑了?此人向來陰險狡詐,不得不防啊。”

“雲門主所言極是,紀無傷心術不正,武功也很邪門,的確需要小心!”

“大師,我也跟上去看看,免得他暗中對陸少俠下黑手。”說罷,雲戡行也飛身而出,奔著後山急急駛去!

深林中運功療傷的顏小蝶,此刻已經恢複了大半的功力。

英姿颯爽的她,如今正立在一處古怪的巨石上,遙望著遠山寺的山頂。本以為月宮的仙女大軍盡數出擊,此刻,遠山寺早應被殺的寸草不生,然後被一把火燒的火光衝天,化為烏有才對。然而眼見之景,卻與她心中所想截然相反,隻見手下們铩羽而歸,各個神情黯然、狼狽不堪,不用問便知道,一定是經曆了一場慘敗!顏小蝶大驚過後,趕忙問道:“難道寂淨那個狗賊的武功恢複了?”

“稟宮主,不是寂淨,我們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

“不是寂淨?那還有誰能將你們打成這樣!”

顏小蝶迫切的想知道,在這小小的遠山寺裏,還有誰,能將自己引以為豪的手下們,打的大敗而歸。然而她焦急的等著手下的答複,可眾仙女卻啞口無言,默不作聲。

“說!”

見手下們沉默良久,閉口不言,顏小蝶勃然大怒,隻見她從數丈高的怪石上飛身而下,空中鬥轉身形,淩空發力,一掌推出拍在巨石之上,看似綿柔的一掌,竟將堅實的巨石拍的四分五裂。顏小蝶是個冷酷無情,有時還有些殘忍和惡毒的女人,甚至對待自己手下的生死,也毫不在乎。因為她知道,自己是月宮的宮主!在她的眼中,月宮可以滅亡,卻不能被打敗;月宮的人,可以戰死,但是絕不能戰敗!

仙女們見顏小蝶大發雷霆,擔心她怒氣傷身,加重傷勢,隻好一五一十的將戰敗的原委說出:“宮主,是劍痕公子,這次是他幫了遠山寺的那幫人。”

“什麼?”顏小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驚又疑的她口中一遍一遍,反複念著侄兒陸劍痕的名字。怎麼可能?劍痕他怎麼會幫遠山寺的人?絕不可能!滿心疑惑的顏小蝶用嚴厲的語氣,衝著眼前的手下們說道:“劍痕!你出來!姑姑有話問你,為什麼要幫遠山寺的人?”可是她的話,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傳入人群中即便杳無音信了。良久過去,見仍未有人作答,顏小蝶的心頭突然莫名的閃過了一絲不安,隻見她焦急的抓著眼前仙女的胳膊,急匆匆的問道:“劍痕呢?劍痕他人在哪?”

“稟宮主,劍痕公子說。”仙女的淨比白莖的胳膊,此時已被顏小蝶抓出了深深的淤青。她知道宮主的心裏,一定十分擔心劍痕公子的安危,可是,劍痕公子讓她們轉告宮主的話,自己又該如何開口呢?怎樣說,才能不讓宮主生氣和傷心呢?

見手下欲言又止,顏小蝶的忐忑的心頭猛然“咯噔”了一下,她瘋狂的搖著仙女的手臂,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快講!劍痕他到底怎麼說?”

猶猶豫豫的仙女,望著眼前宮主慌張、憔悴的臉,還有臉上那一雙充滿期望與擔憂的眼,心底深處,不覺的猛然湧出了一分傷感。見無法再隱瞞下去,嬌弱的仙女隻好硬著頭皮,支支吾吾的說道:“劍痕公子他.他說他先不回來了,他還請求宮主您能收兵撤退,不要再打佛血舍利的主意了。”

“不可能!劍痕他不會這麼做的!他人呢?讓他給我出來!”說著,顏小蝶瘋了似得衝入人群之中,胡亂的扒拉開眾仙女,拚了命的尋找著,可是無論她怎麼認真、怎麼細心,卻還是找不到陸劍痕的身影。顏小蝶清晰的記得:劍痕小時候,很頑皮、很任性,常常做出讓她生氣的事,一見到他惹自己生氣了,他就會躲在這些仙女姐姐的身後,不敢出來。隻要自己推開這些人的身後,總能找到又驚又怕、又哭又喜的劍痕。但是今天,任憑顏小蝶體力耗盡,將仙女們站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再也找不到陸劍痕曾經的瘦小、天真的身影了。終於,感到疲憊的顏小蝶停手了,此刻,她才終於相信,自己的侄兒,也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不會再回來了。

“一定是寂淨!一定是他騙了劍痕!不然劍痕不會這麼對我的。為什麼?為什麼!寂淨,你個畜生,十五年前你奪走了我姐姐,十五年後又要奪走我的侄兒!今天,我不殺光你們遠山寺,我顏小蝶誓不為人!”顏小蝶仰天怒罵道。

仙女們見狀,似乎明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於是果斷收拾好手中的兵器,列好陣勢,嚴陣以待,靜靜等著宮主顏小蝶下令。

殺氣昂揚的顏小蝶,掃視著眼前聲勢浩蕩的月宮大軍,用絕決而威嚴口吻,重重的說道:“給我鏟平遠山寺,把劍痕帶回來!”

後山之上,奇石成林。

石林叢中,依稀可見兩個身影,趁著幽靜的夜色,耐心的搜尋著什麼。借著皎潔熹微的月光,可以辨認出二人正是陸劍痕與紀無傷。

眼下,陸劍痕正專心致誌的尋找著寂淨所說的那把青光劍,但是後山重岩疊嶂,峭壁叢立,突兀的山岩石壁,在淡淡的月色的照射下,混為一體,讓陸劍痕很嫩分不清什麼是劍,什麼是石頭。而他身後跟來的紀無傷,也是在一旁煞有介事的觀望著、尋找著,隻是不知道他在尋找什麼,不過他惡毒的眼神卻時不時瞟向身旁的陸劍痕。

苦尋良久,陸劍痕仍是一無所獲。當一道細微的白光,透過峰巒的間隙,照到陸劍痕沾滿汗水的臉上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東方天已發白,不覺間天又快亮了。過去這麼久,姑姑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若是再找不到青光劍,等她率領仙女姐姐們殺上來,就一切都晚了!想到這裏,陸劍痕暗中加快了尋劍的速度。隻見他有如靈猿一般,在山崖間跳上跳下,飛來飛去,瞪起熊熊如炬的雙眼,仔細的搜索著隱藏在石壁縫隙內的每一處角落,任何一處聳起的物體,看著像是劍的形狀的東西,陸劍痕都不會放過。但是,十多年過去了,曆遍風霜雨雪,酷暑嚴寒,就算是一把絕世好劍都應該鏽蝕了吧!或者經狂風暴雨的洗禮,不慎掉落山底,被山下湍急的水流不知衝去了何方。哎,青光劍,你到底在哪啊?長歎一聲的陸劍痕,心裏焦急萬分的想著。恰在此時,他忽然發現,不遠處的一處山澗之上多出的一段石壁,此時,竟莫名其妙散發出了幽幽的綠光。剛才還不見那邊有什麼異常,怎麼須臾之間,就有綠光閃爍呢?正想著其中的蹊蹺,綠光卻戛然熄滅了。難道那道光是青光劍發出的,是它在給自己指引麼?想到這裏,陸劍痕覺得事不宜遲,到底那個發光的東西是不是青光劍,唯有先一探究竟了。於是,巧運輕功,向著山澗那邊飛快駛去。但到達崖邊,望著腳下的雲海濤濤的萬丈深淵,陸劍痕卻犯起愁來:陡峭的山體,筆直上下,不留一處落腳的地方。而多出的那一段發光的石壁,突兀的插在半山腰間,不高不低,卻讓人無從下手。自己的輕功不弱,但是無處借力,是沒有辦法到達那裏再上來的。俯瞰著腳下的山澗,在陸劍痕的心中,不覺的對寂淨升起了敬佩之情:如果那個發光的東西真是青光劍,那當年他能把劍插在那裏,又能在這麼筆直的山壁上來去自如,足見當時他的武功是何等驚人!不過眼下不是讚歎的時候,必須趕緊想出辦法取劍才是。

“陸少俠,找到青光劍了麼?”說話之人,正是隨後跟來的雲門門主雲戡行。他見陸劍痕無動於衷的站在懸崖邊,愁眉不展的盯著崖下,趕忙急切的問道。

“沒有找到。不過我發現,山腰上有一處東西方才閃爍了一絲綠光,很可能就是寂淨所說的綠光劍。隻是那個地方不好去。”說著,陸劍痕將手一指。

雲戡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看到了筆直陡峭的山腰處,多出了一段橫生的石壁。突兀的石壁,長滿了雜草,絲毫沒有半點青光劍的影子“陸少俠的意思是,那段石壁可能就是青光劍?”

“正是。”

將信將疑的雲戡行仔細的打量著那段突兀的石壁,可是再三觀察過後,還是無法將它同青光劍聯係起來,因為他聽過關於青光劍的傳說,也曾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慘死在青光劍劍下的情景!那把劍,應該是一把會發綠光,劍身造型獨特怪異,嗜血成性的凶劍!和眼下這段石壁,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不過既然陸劍痕說他曾看到它發出了綠光,或許,那就是傳說中的青光劍也有未可知。

“陸大俠,既然找到了青光劍,那就去取吧,還等什麼?難道還要等你姑姑顏小蝶殺上來,再去麼?”不知何時,紀無傷也出現在了陸劍痕身後,語氣輕蔑的說道。

“憑我的輕功,沒辦法下去取劍再回來,隻有另想辦法。”

“紀某不才,這取劍的法子,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就怕說出來,陸大俠覺得是天方夜譚,惹人見笑。”

“紀無傷,你少在這裏故弄玄虛,有什麼辦法,就直說吧!”心急如焚的雲戡行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廟裏眾人的安危,他明白,眼下要做的就是爭分奪秒,趕在顏小蝶恢複武功前取得青光劍,否則等她集合月宮大軍殺上來,就為時已晚了。所以,看到紀無傷在這緊急關頭,還賣弄關子,麵露不悅的雲戡行,果斷厲聲斥責道。

“雲門主果然快人快語。剛才在山崖邊尋劍之時,紀某發現了很多枯藤,根根都有數丈長短。如今取劍困難,不妨將它們連接起來作為繩索,借它們下去如何呢?”

“此辦法,雲某覺得可行,陸少俠,依你之見呢?”聽完紀無傷的辦法,雲戡行細想過後,深覺可靠,於是果斷向陸劍痕詢問道。

“可以,事不宜遲,咱們動手吧。”

誰知就在二人準備著手收集藤條時,紀無傷卻突然開口道:“兩位且慢。”說著,他緩緩走到陸劍痕與雲戡行二人身前,拿出事先早已準備好的枯藤,一手握著枯藤一端,兩手用力輕輕一扯,隻聽“嘭”的一聲脆響,枯藤瞬間斷成了兩截。“這法子雖然可行,但是如二位所見,這些枯藤飽經風吹雨淋,已經不結實了。所以,誰下去取劍都要好好掂量掂量,畢竟這些枯藤,肯定是承受不了咱們三個人的重量!”

“紀無傷,你什麼意思?”雲戡行瞪著雙眼,怒視著眼前一臉無辜神情的紀無傷。

“雲門主息怒,紀某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好心提醒下大家,誰也不想為了把破劍,何況還不知道那是不是青光劍,就冒這個送命的風險吧?”

“紀無傷,你。”

誰知雲戡行話未講完,陸劍痕卻突然打斷道:“雲門主不必多言,取劍之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說罷,便邀雲戡行一起,收集起一些相對結實的枯藤,著手做起繩索來。

“陸少俠,崖下煙雲籠罩,我見那些雲氣不同尋常,極可能是有毒的瘴氣,還是雲某隨你一起下去吧。”

“多謝雲門主好意,不過取劍的事還是我獨自去吧。我也不確定方才看到的那個東西,是不是青光劍,萬一不是,至少不用我們一起冒險。”

“陸少俠,你定要謹慎行事!下去的時候,千萬當心紀無傷,雲某見他最近的行跡越來越可疑了,隻怕是他又想了什麼陰謀詭計要害人了!”

“嗯,不過眼下月宮隨時會殺上來,現在恐怕隻有我能和我姑姑一決高下,我想他這麼精明,應該不敢害我。”

“雲某始終覺得有些蹊蹺,陸少俠一會下去取劍時,如遇不妥,萬萬不可勉強,速回便是。”說著,警惕的雲戡行瞥向在一旁不動聲色看著他和陸劍痕做繩索的紀無傷,心底隱約浮過一陣不安。

雲戡行,你以為你的心思,我能不了解?你想借取劍為由,做好繩索到時逼我下去好看住我,這種小孩的心思,我紀無傷會看不出來?你幾次和我作對,我就留你多活一會,等陸劍痕一會下去取劍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想到這裏,紀無傷一條毒計隨之湧上心頭,麵不改色的他,其實,比眼下的陸劍痕和雲戡行更焦急,他更迫切的盼著二人早點做好繩索,這條用來取劍的繩索,在他眼裏,就是二人通往黃泉路的獨木橋!

終於,枯藤編成的繩索做好了!

隻見陸劍痕將繩索一端纏在腰間,一端捆在崖頂的巨石之上,從容鎮定的他闊步走到崖邊,順著崖壁緩緩而下,準備去到山腰處取劍。見他一點一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雲戡行趕忙來到崖邊向下張望,然而陸劍痕早已同陰暗的石壁融為了一體,除了隱約能分辨出有什麼動靜從山崖下傳來,雲戡行極目所見也就隻有一片濃霧了。陸少俠沒有什麼異響,應該是很順利吧。雲戡行雖然這麼想,但心底還是默默替陸劍痕捏了把汗,剛才他們用枯藤做繩索時,他便覺出,紀無傷所言非虛,這些飽經日曬風吹的藤條的確很不結實,稍一用力,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何況,陸劍痕還是要下到山腰處取劍再借它回來,這一來一回,真不知道這枯萎的樹藤能不能承受得了。想到這裏,心中發慌的雲戡行,焦急的等在崖邊,時不時的向著崖下下望去。

紅日東升,曙光萬丈。

又是一夜過去了。

此刻,晨曦明媚的陽光照射著山崖,一片明亮。可無奈山間升起的晨霧越來越濃,混著山下散發的瘴氣,在山腰處形成了一片深不見底的雲海,阻隔了雲戡行熱切的眼神。下去了這麼久,陸劍痕怎麼還沒有動靜,而且也不見崖邊的藤條有什麼異常,這就怪了,難道出事了?雲戡行的疑慮尚未消除,耳邊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陰笑聲:“過了這麼久,估計他是回不來了,哈哈哈。其實,雲門主大可不必擔心那個臭小子,剛才我在你們挑的藤條上都暗放了機關,是專門個給你們準備的,中了我的機關,必死無疑。眼下,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紀無傷!你什麼意思!”警覺的雲戡行,雖然心裏時刻掛念著陸劍痕的安危,但是也一直沒有放鬆對紀無傷的戒備。待紀無傷話音剛落,雲戡行的長劍已經抽離劍鞘,按在手中。隨時防備著他的偷襲。閃著寒光的長劍,足有六尺多長!頎長的劍身,有三寸寬,二十一斤七兩重,又粗又沉的長劍,常人一隻手很難提起,即便兩手握劍,恐怕也難以持久,而雲戡行則是單手提劍,長劍橫在空中,沉重的劍身卻沒有絲毫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