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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在他眼裏,什麼更重要?(2 / 3)

已經跟療養院聯係過了,預約好明天一早就去看望舅媽。方靜竹的心本該歸似箭,平白的怎麼為自己添了這麼些堵,她想不通呢。

"一共兩千四百八十八。"服務員對方靜竹說,"要刷卡還是付現--"

"現金,我--唉?"方靜竹真是鬱悶啊。身為雷厲風行的女警一枝花,到底是什麼奇葩潛質讓她整天被小偷盯?

就在她準備掏包買單的一刹那,眼看著一隻靈活的小爪子光明正大地從她麵前摸走了粉色的錢夾!

方靜竹哪裏還能咽得下這口氣,上前一步就把對方給扣住了。

那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清清瘦瘦還有點娘。剛想扳個無恥一點的笑容--

"田?"方靜竹愣住了,這不是前段時間男扮女裝的那個小線人麼?

因為林謙和陶萌的事,她巴巴將小賊帶去醫院檢驗妊娠狀態,結果被他跑得屁都不剩。

"你認錯人了。我--"

掙開方靜竹的手,田小力撒腿就要跑。

"你給我站住!"就像靈貓撲蒼蠅,方靜竹上去就把他逮住,按一踏實。

"小樣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方靜竹可是記得很清楚,那天隊長張大勇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就是因為這個田小力根本不同於一般的扒手小混混,他身上背負著2,17毒品走私案的重要線索。

說不定,跟自己這次的秘密任務還有很大的關係呢。

三下五除二地把田小力的褲帶撤了下來,方靜竹也顧不得路人毀三觀的目光了。

她不能給田小力跑了,因為那樣的話自己的身份可是會暴露得很危險。

"發生什麼事了?"馮寫意遲遲不見方靜竹帶著小姑娘下來,這會兒聯係了一通電話後,親自上來找。

"大姐,警--"田小力慫的一逼,連哭帶吆喝地懇求方靜竹放了他。

"閉嘴!"方靜竹把他後半句話吼住,單手扯著他手腕上的綁繩,大步往前走:"你給我老實點,到車上再說。"

"這個人是扒手?"馮寫意上上下下打量著,也是詫異不已。

"一言難盡,等下我再跟你解釋。"覺得褲帶綁的不緊,方靜竹又纏了兩道,弄個水手扣。然後把那兩件羊絨坎肩拎上,其中一包遞給馮寫意。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被男人突然焦灼起來的眼神嚇到了--

"孩子呢?"

"什麼?"方靜竹一時沒反應過來。

"白簫呢!那小姑娘呢?她不是一直在陪你買東西麼?"

從認識馮寫意以來,他一路荒誕的遊戲旅程,何曾有過這樣緊張的神態?

方靜竹且急且難受。

"我……我沒看到啊?我剛才顧著抓賊,她就在我旁邊,我……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以把她丟在一邊不管!你知道她爸有多少身價?萬一被壞人打了主意--"

方靜竹實在事委屈極了:"馮寫意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又不是她的保姆,她要是想跑,一個人能跑出幾百公裏,我又沒有義務要時時刻刻看住她!"

"你--"馮寫意沒再多話,轉身就要去找商場的服務人員。而就在這時候,白簫從旁邊的小扶梯上下來。三蹦兩跳地衝兩人叫道:"大叔你也上來了啊!你快看,姐姐給你媽媽買--"

方靜竹上前一步蹲下身,抱著她的肩膀急得眉頭忿忿:"你這孩子,跑哪去了啊!"

"上廁所啊?"白簫一臉莫名其妙,"剛才可樂喝多了,我都快尿褲子了。"

"不許再一個人亂跑,聽見沒!"看到馮寫意一改溫柔滿麵嚴肅,小姑娘反而一臉的莫名其妙。

"大叔你怎麼了啊?還有。誒,姐姐你怎麼了?眼睛這麼紅……"

"沒怎麼!"方靜竹偏過臉,咬咬牙,牽著田小力的繩索就往樓下走。

她不能就這樣將他送到警署。當務之急,隻能先單線聯係一下隊長,問清楚下一步的指示。

"大叔……"白簫走到馮寫意麵前,拉了拉他空蕩蕩的袖子:"你和姐姐怎麼了?"

"沒什麼。"馮寫意蹲下身,拍拍女孩的肩膀:"以後不要亂跑了,路上很危險的。"

"不要亂跑是什麼意思?"小姑娘有點不服氣,"我本來就是出來闖世界的,難道要跟你們一路啊?大叔,我知道我長得比較可愛,但是世間無不散的宴席,就算你再舍不得,咱們早晚也得分道揚鑣啊!"

"你鬧夠了沒有!"馮寫意提高聲音,眼神也嚴厲了起來。"人人都想擁有絕對的自由,稍有不順心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我行我素?那要法律幹什麼,要道德,家庭,責任幹什麼?

你爸媽難道沒教過你,人活著不能隻為自己考慮麼?就這樣跑出來,你想過他們有多著急麼!"

小姑娘被罵懵了,半晌沒說出一句話。最後哇一聲大哭,一邊哭一邊拖著腔:"你幹嘛那麼凶嘛!我以為你是個溫柔的好大叔,我以為媽媽說的守護神,就是像你這樣子的!"

馮寫意平靜著容顏,任由小丫頭哭花了一張小貓臉。

曾經親手編織的美夢,那麼不自量力的犧牲。馮寫意說不出此時的自己,心裏是怎樣一種滋味。

溫和的大手蓋在孩子軟軟的頭頂,馮寫意單膝蹲跪下來:"丫頭,沒有誰會是誰永遠的守護神。長大了。就不能再任性了。"

"可是爸爸對媽媽很好,無論媽媽怎麼作,爸爸都疼她。我也希望能有個那樣好的男人保護我,照顧我。"

"是麼?那你有知不知道,為了這份配得上的補償和愛,你媽媽她付出了多少呢?"馮寫意用一塊手帕擦著女孩哭花的小臉頰,眼裏回饋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溫柔。

"他們會不會生我的氣,如果我這樣回去,會不會很丟臉?我要道歉麼……我……"太早熟的女孩就這點不好,她們早早步入敏感期,對自我意識的糾結愈發強迫。

"道歉有什麼可怕的?"馮寫意笑著安慰她,"你看叔叔剛才也把姐姐惹生氣了,等下也要去道歉的。"

"那你得給姐姐買禮物。光嘴上說''我錯了''的男人算什麼男人?最多是JJ上長了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