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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時光回不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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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轉變,倒是讓秦芳薇愣了愣。

想不到,他竟是緬軍方麵的人。

她狐疑地望向修敏祺,見他點了點頭:“昂丹的確是軍方的人,我去過他所在的部隊。”

嗬,沒想到啊,修敏祺居然會有這樣的朋友。

“薇薇,你這邊能得到國內軍部的幫忙嗎?”修敏祺問。

“這事我得問一下。”

雖說之前歐陽故說過想動用軍方的力量,但是現在具體進行到哪一步了,她不是很清楚,畢竟這一切全是歐陽故在籌劃。

“沒問題。”

不等她詢問,有人已應聲答應。

是歐陽故來了。

“國內軍方這條線我已經聯係上,他們會和我們互相配合,開展行動。這次我們的目標是,一舉摧毀井田元渚手上那個龐大的毒網,能得到昂丹少校鼎力協助就是如虎添翼。合作愉快……”

他衝德欽昂丹伸出了手。

上午十點鍾,秦芳薇接到了對方第二次的來電,手機號碼再次改變,對方隻說了這麼一句:“秦芳薇,帶上我們需要的東西馬上下樓,坐上門口那輛車,路上我會再和你通話,具體到哪裏下車,另行通知。為表誠意,你可以帶一名隨行人員。對了,別妄想定位我們。如果你沒有誠心,我可以送你一根手指以示警告。”

“我陪你去。”

歐陽故聽到了對方的要求,斟酌再三後才做了這個決定。

“不行。”秦芳薇一口反對,態度堅決無比,“大哥,這一趟凶險得很,萬一我出事,於歐陽家無半點損失,可要是你有閃失,歐紀集團就會崩塌的。歐紀可是養著幾萬員工的,一旦出現動亂,就會牽扯到幾萬個家庭的幸福安寧。這個險,我可以冒,你不行……”

她想得很深遠。反正在歐陽家,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而她要救的人又是奶奶不想她嫁的人。這萬一連累了大哥和她一起遇難,奶奶跟前就沒有人盡孝送終了。

“薇薇……這件事……”

“這件事沒得商量……”秦芳薇再次拒絕,“或許可以讓彪叔陪我,他肯定比你更合適……”

“彪叔還在趕來的路上,半個小時後才能到。”

彪叔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可惜還沒到。

“來不及了。”

秦芳薇頗為遺憾地吐出這三個字後,掃視了一圈圍在身邊的人:茱麗葉、段和平、布萊恩、耿桀、索索、修敏祺、歐陽故的保鏢們、德欽昂丹及他的手下,還有羅玎璫……想到此行的危險性,她感覺任何人跟著她都不合適。

“誰也不用跟著,我一個人去。你們已經在我皮下安裝了定位裝置……我相信,出不了大的亂子……”

雖然歐陽故認識秦芳薇沒多久,但是她的心思,他是了解的。這丫頭這麼做,無非是不想有人因為她而陷入危險。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鬥,薇薇。現在這件事已經是兩國約定的緝毒行動,既然是行動,那就得有一個行動的方案。救人是一碼事,緝拿井田元渚是另一碼事,而我是不會放任你單獨冒險的……你放心,我的格鬥術不會輸於彪叔。”他堅持這個決定。

“總之,你不能去!”

秦芳薇有點生氣了。

羅玎璫一直在邊上對手指,做一個安靜的聆聽者,但聽完這對兄妹的對話後有點忍不住了,指著那個漂亮女明星身邊的帥氣男人說道:“讓他陪著去比較好。”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到了修敏祺身上。

“為什麼要派他去?”歐陽故不解。

“呃,是這樣的,剛剛上洗手間時我絆了一跤,嚇了一大跳,是秦姐姐扶住我的,然後我看到那位修敏祺先生能幫上姐姐大忙。對方團隊中有個人和修敏祺先生是熟人,那個熟人能幫到你們……如果派別人去,就沒這個優勢了……”

所有人都納悶了,不解地看著她。

見狀,她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無視。你們愛怎麼安排與我無關。”

“歐陽先生,這小丫頭的話是……什麼意思?”索娜疑惑,“什麼叫看見?”

歐陽故盯著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丫頭,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離奇的現象。在這種緊要關頭,說這種超能力的事太不合時宜了。

“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他不答,繼續問羅玎璫。

“一閃而過的畫麵裏沒有這一幕,所以最終他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她聳聳肩,好像對自己說出的話很不負責任,但是她真的在實話實說。

修敏祺本身就是一個異類,會因心境的轉變而變成不同類型的人,就像怪物一樣,所以他相信世上可能會有其他怪異的現象,比如第六感,比如未卜先知。所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好,我去。”

沒有多少時間耽誤,修敏祺義無反顧地答應了,而這讓索娜有點緊張。她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衣袖,欲說還休。

這個男人感覺到了,轉身拍拍她的肩:“我會好好地回來的。壞蛋修打起架來是怎樣的,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去挺合適。再有,我的確有一個很熟的人在井田元渚身邊,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去好好會一會……”

說到第二句話時,他的眸光加深了幾分。

秦芳薇想反對,嘴張了張,卻被轉過頭來的修敏祺打斷:“既然不是準備去送死,那就打起精神來。事情沒發展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果是怎樣的。等我兩分鍾。索索,過來……”

他一把將索索拉進了房間,他們四目相對,一個眼神驚亂,一個目光沉沉。

半晌後,他低低道了一句:“索索,我要把壞蛋修放出來了。”

秦芳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總覺得從房間裏出來的修敏祺的眉目之間多了幾分邪戾之氣,目光變得異常銳利。

酒店門口,對方在電話裏說的那輛車牌尾號為7874的出租車緩緩駛到了麵前,修敏祺自顧自上了車,秦芳薇緊跟其後,覺得現在的修敏祺少了一些紳士風度,多了幾分野性不羈。

出租車司機都沒問他們要去哪兒,隻一路往前駛去。車子在路上行駛了近一個小時,她的手機上才再次有陌生來電。

“喂,現在我們要去哪兒?”

“下個路口上一輛黑色麵包車。”

五分鍾後,在一處沒有任何監控的盲區,秦芳薇果然看到那輛目標麵包車,邊上站著一個身著黑衣、戴黑帽、蒙口罩、架著墨鏡的男人,個子高高瘦瘦的。

車子停下,他們下來後,出租車一分鍾都沒停就駛離了此地。

“上車前,我們需要做一個掃描。”

那個黑衣男人手上拿著一個掃描儀,那種儀器可以掃出定位裝置、竊聽裝置,以及跟蹤裝置。

安在秦芳薇皮下的定位裝置是緬方提供的,據說是那個舉報人寄來的,說這東西可以逃過任何掃描儀的掃描,在緝毒工作當中或許派得上用場。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個定位裝置的那一刹那,她聯想到了傅禹航夜闖基地時身上所背的包包。那包包裏的先進設備很多,其中有一個未啟用的定位裝置和她身上裝的那個一模一樣。於是,一個奇怪的想法莫名在她腦子裏形成了:那個舉報人會不會就是傅禹航?

成功躲過掃描儀後,秦芳薇和修敏祺坐進了黑色麵包車。

路上車子又行駛了兩個小時,他們來到了一處廢棄的電廠。下了車,他們跟著那黑衣人走了五分鍾才步入了一間陳舊的辦公室。

房子裏空空的,樓上樓下皆如此,根本就藏不住人。

待上了二樓,他們老遠就看到空空如也的玻璃房內擺著一對全新的沙發。

四周站著七八個猛男,一個個雙腳成八字、雙手抱胸地圍站在附近,沙發上坐著一個光頭男人,正在喝咖啡,而他的對麵則坐著另一個正閉目養神的男人。

秦芳薇那急切的步伐在看到那個男人的臉孔後頓時刹住了,下一刻,她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疑惑與不解,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一直擔心著的傅禹航。

本來她以為她會看到這樣一個場麵: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被人打得滿臉是血,身上沒半塊好肉,結果那個本該被人折磨得很慘的男人居然西裝革履,正無比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享受著午後的音樂和咖啡……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修敏祺也看到了,秦芳薇不顧自己的安危跑來這裏要救的人,正和對方友善地坐在一起,這好像隻能說明一件事:傅禹航是同謀。

可是,傅禹航怎麼會是同謀呢?

“喲,小傅,瞧瞧,你老婆果然來了。你那個法子,真的挺奏效。”

李托尼笑眯眯地扔出一個“炸彈”。

秦芳薇的麵色一下變得慘白如紙,心頭有千千萬萬的懷疑,卻還是被那一絲不信給排除了—他是絕對值得信任的。

“那是,我老婆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是了解。沒她消息,我沒辦法;有了她的消息,這麼做肯定是最管用的。”

傅禹航笑得迷人,站了起來,一身西裝挺括無褶皺,一雙皮鞋光可鑒人。他緩緩走向秦芳薇,來到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很是邪氣地伸手撫上了她的臉孔:“哎呀,老婆,這都三個月了,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

“臨走前,你說關於離婚,你要好好想想。這會兒你跑來找我,還趕得這麼急,是想好了要跟我過日子了是不是?”

“……”

“好久不見,來吧,抱一個……”

接著他真大剌剌地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她抱進了懷裏。

她呆呆的,嘴裏咀嚼著他的話。

不對,這家夥明顯是在唱戲啊,她和他也就兩個月沒見,而她在哪兒,他一直都知道,卻說得他好像當真不知她的下落似的。

他他他……他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懷抱還是那般厚實,可他的心思她猜不透……她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和他們肯定不是一路的,但是其他……

沒抱多久,她推開了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他那張受了傷的臉孔,眼底的震驚無比強烈:“你……你和他們一起騙我過來?”

“也不能算騙吧,那幾鞭子,我是實實在在挨了的,臉上那一拳打得我鼻血直流也是真的。你看這邊,我的嘴角都被打破了……”他指著自己臉上那兩處傷口,就像開玩笑一般說著,“東西帶來了沒有?拿出來吧!”

秦芳薇卻往後直退,臉上露出了驚怒之色:“傅禹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笑意漸漸在傅禹航臉上隱去,漠然和肅殺的氣息緩緩在他身上迸發出來。兩個月沒見,夫妻重逢,他沒有歡天喜地,也沒有費盡心機哄她開心,這樣冰冷的對峙是她做夢也沒想到的局麵。

“這是一場交易。我要用你手上的東西談一筆買賣。薇薇,乖乖拿出來,我不想對你動手,免得傷了夫妻情分。”

這樣的傅禹航,無疑是陌生的。

“要是……”秦芳薇頓了頓,“我不給呢?”

她自不能輕易給,縱然演戲也得演全套,畢竟那是父親拚盡一切留下的東西。

邊上光頭托尼撲哧一下笑了,摸摸光頭,歎道:“哎呀,我說小傅,你在你老婆麵前看來沒什麼地位呀!瞧瞧,她一點也不替你著想,還在那裏和你強,嘖嘖嘖……”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秦芳薇左右觀望著,思忖著,覺得這幸災樂禍的語氣大有問題,心下越發想不通此人和傅禹航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盟友?不像。

敵人?更不像。

傅禹航轉頭笑了笑,眸底泛著詭譎的精光,露著白牙,像一頭在奸笑的惡狼:“女人有點脾氣才帶勁兒,太溫柔反而沒意思。”

“嗯,看樣子是一朵帶刺兒的玫瑰……如果你舍不得用強呢,我很樂意來幫你一點小忙。馴服女人,我一向很有心得。”

光頭托尼手上多了一把銀色的槍。

“謝謝,我的女人,我自己搞定……”

傅禹航懶懶地接話,下一刻,他的手上也多出了一把烏黑錚亮的槍,但對準的不是秦芳薇,而是站在她身邊的修敏祺。

“薇薇,我沒工夫和你耗,把東西給我。在我決定開槍之前,如果你想你好閨密的男人可以完好無損地活在這世上,那好好配合我就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

他說完之後,砰的一聲槍響尖銳地鑽入秦芳薇耳朵裏,她不由得吃驚地瞪大了眼。

那一槍沒有擊中修敏祺,但是子彈是實實在在擦著他的脖子過去的,在他的皮肉上帶出了一道血印子後,打破了玻璃門,鑽進了牆壁。

修敏祺本能地捂了上去,摸到了黏稠的血液,眼神不覺變得幽暗了幾分,神情卻鎮定如常。

秦芳薇看著這個前後判若兩人的男人,深深地震驚了。他這是在向她炫耀他非凡的槍法嗎?

不不不,他隻是在警告她,不要做徒勞無益的反抗。

他想在第一時間內製服他們,不想在他們身上多費心思。

可是,他要去做什麼交易呢?

她小心地暗暗吸氣,咬咬牙,終將生父留下的東西從包裏取了出來:“都在這裏。”

“扔過來……”他命令著。

秦芳薇隻能扔了過去。

他單手接住東西,收槍查看,不錯,正是他之前見過的那些東西。

“確定沒落下什麼?”

李托尼靠在邊上漫不經心地問著,但尖銳的目光一直黏著蠢蠢欲動的修敏祺,槍筒對準修敏祺的腦門,隻要修敏祺敢動一下,他就會直接開槍。

“確定。”

“行了,現在你可以去辦你的事了。你的老婆,還有那個小白臉,我會請他們回去喝茶。”

光頭托尼收了槍,做了一個手勢,接著圍站著的猛男們都拔出了槍,對準了秦芳薇和修敏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這架勢表達了這樣一個意思:如果他們敢亂動一下,他們就會血濺當場。

在這種形勢下,秦芳薇哪敢動。

修敏祺也隻能聽憑他們發落,他古怪地笑了一個。看來,那個叫羅玎璫的小丫頭隻是信口開河,他哪幫得上忙?

“綁了,放倒他們。”

李托尼下達命令時,傅禹航正將東西往自己的手提密碼箱裏放,回過頭時,秦芳薇和修敏祺早已被人五花大綁,他對上他們憤怒的目光,失望與不信充斥著他們的眼眸。

他緩緩走過去,嘴裏說道:“我來。”

她直直盯著他:“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四目相對,她露出了一副恨不得剝他皮的神情。

傅禹航勾唇微笑,伸手想撫她那頭看上去又軟又順滑的秀發,卻被她嫌惡地避開了。

盯了一眼定在半空中的手,他加大了笑容,帶著濃濃的邪魅氣息,竟還露出了無辜之色:“秦芳薇,謝謝你對我這麼不顧一切……嗯,既然你已經對我上心了,那就再幫我一次,好好地留下小住幾日,回頭咱們再敘夫妻恩愛……他們不會虧待你,你就當出來休了個假,睡好、吃好,盡量玩好……”

一個黑衣猛男拿來了一個醫藥箱,傅禹航看了一眼,打開箱蓋,取出一支裝著液體的針筒,繞到了她身後:“給你打一針,可能有點疼,畢竟我不是專業醫生,忍忍啊……一會兒就睡了……”

秦芳薇之前一點也不怕,現在卻因為這句話莫名就害怕了。現在她懷有身孕,打全身麻醉藥是有可能令胎兒變得畸形的。

一種本能令她不由自主地抗拒起來,可是她的手被那個黑衣猛男扣得緊緊的,她哪能掙脫?

當一陣麻痹感從手臂上傳來,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她的意識就開始渙散,腳下發軟,身子往後栽去,直直栽進了他的懷裏,被他自身後給抱住了。

她感覺得到,他將她抱得很緊。

此時此刻,她多麼想問他:傅禹航,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懷孕了,你這樣做會害了孩子的……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可是即便漸漸失去了意識,她心裏也是明白的,這件事絕對不能說。

傅禹航抱著她,臉貼著她的,在她耳旁若有若無地親了一下,而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走到一旁,將她放到了一張事先準備好的醫用推床上,最後幫她捋了捋秀發,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轉頭看向光頭托尼:“人就交給你了。李托尼,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動我老婆半根汗毛,回頭我一定將你大卸八塊。”

這句狠話,秦芳薇自是聽不到了。

李托尼扯唇笑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頭:“你隻有五天時間,五天之後,你老婆的生死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了,而你或許根本就活不過明天。想要在將軍麵前得到賞識,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價值……如果你做不到,那麼,你的死訊傳來的那一刻,這個女人也就不屬於你了……”

“我會回來的。”他一臉堅定。

“嗯,歡迎你回來。不送。”

李托尼示意了一下那個箱子,又瞅了一眼那睡著的女人。

傅禹航瞄了瞄同樣被注射了麻醉針卻沒有睡過去的修敏祺,那炯炯的目光正上下地打量他:有意思啊,這家夥居然對麻醉劑免疫……

走出玻璃門的那一刻,他聽到那家夥對光頭托尼說:“修敏鞠在哪兒?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