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什麼表情，被拉到女廁所也沒什麼反應。
要命的是，他一雙眼睛裏除了平淡還是平淡。
我都看不透這人，除了當初他護著自己房子的時候眼裏有點溫度，平常他是真的沒什麼激情。
感覺，他厭煩透了這個世界，也對這個世界毫無興趣。
他隻是活著，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觸動他喜悲的東西。
“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沒有要說的，薄粥，你是我女朋友，但我對你沒有占有欲，你今天跟誰吃飯，昨天跟誰一起回家，我知道你自己心裏有數，你不會做過分的事，你不會讓自己吃虧！”
“你為什麼到這裏來？”
“賺錢。”他想摸我的臉，可是被我避開了。
有時候真的好難過啊，尤其麵對路凡這樣一個冷血動物。
“路凡，我感覺我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你知道嗎？我沒有覺得你不好，我是真的還喜歡你，也很喜歡你，可是你讓我覺得，你是個沒有溫度的人！”
他把眼睛暼開，不看我。
我踮起腳尖在他嘴上親吻。
“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對另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在遇到你之前，我就是被爸媽被哥哥寵著的人，遇到你之後，我……我都做了些什麼呀！”我一跺腳，走了。
之後我對覃森予的態度稍微有所好轉了。
不是被他感動了，而是單純地不想那麼用力地去故意排斥他。
路凡都不在意，不是麼？
覃森予很高興我的變化，時不時會給我一點小禮物。
比如，可愛的發飾，很符合年紀的首飾。
不貴重，銀飾為主。
我甚至沒辦法跟他說一句，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我拒絕過幾次，就收下了。
放在那裏，也不用，也不戴。
我和路凡又一次進入奇怪的狀態。
他對我冷淡，我也不再熱烈。
可能，我的熱情，在這一年多，被他消耗到隻剩一點點。
我好怕這一點都撐不過去。
我願意堅持，他屬於進一步，也退一步地人。
我們兩個之所以有今天，全靠我一個人滿腔熱血在撐著。
國慶節過完回到學校，一切似乎都沒有變。
包括議論我和覃森予八卦的那群人都沒變。
他們說我朝秦暮楚，明明追路凡的時候要死要活，現在路凡走了，我立馬又有了新的對象。
沒什麼好搭理的。
以前是因為清者自清。
現在是因為我本來就朝秦暮楚，天天跟覃森予在一塊兒，不清了。
他們沒錯！
每天，我和覃森予一起上學放學，直到寒假。
我已經三個月沒去找過路凡，當然他也不可能找我。
期末考試我維持一貫水準，拿了第一名。
老師讓我分享每次考試都第一名地經驗。
我想起路凡，如果他在，可能我就不是第一了。
我並不享受第一名的感覺。
“我每天的生活很豐富，也很精彩，我沒有把全部精力放在學習上！事實證明，學習成績好不好，跟心裏有沒有別的事，是沒有太大關係的。”
說完我很解氣，他們說我朝秦暮楚，但他們連考試都考不過我，這有什麼辦法。
路上跟覃森予說起這事兒，他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