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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第一名，請你吃飯去！”
“我要去路邊攤！”
爸爸媽媽其實不太讓我吃這種東西，我自己也不吃。
但我實在是不想……
實在是不想再在某個地方碰到路凡了。
他總不至於在路邊攤打工吧！
如果我們就這樣平平靜靜分手，也沒有不好。
他不找我，我不找他，到最後各自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也好，免得難過。
書上說，跟喜歡的人每一次告別，都是一場小型的死亡。
我不要！
覃森予對我的熱情超過了我對路凡的熱情。
他也不吃路邊攤。
但他願意陪我吃。
有人說一個男生喜歡你，分兩種情況。
一是他本身沒錢，卻努力賺錢帶你去高級餐廳吃飯。
二是他本身有錢，但願意陪你吃路邊攤。
這兩種情況，我碰到了第二種。
路凡絕對不會為了我破費一次。
擼串的時候，覃森予問我他可不可以抽煙。
他應該是明年八月才十八歲。
但喝酒抽煙是男孩子平常的事。
路凡不會。
“你高考過後，打算是什麼？”
隻有一個學期，他就要高考了。
成績不用擔心，他也是學霸，隻是看他爸媽願意把他送去哪個學校而已。
他雙手手肘撐在膝蓋上：“你喜歡哪個大學？”
“我喜歡……”我想了一下，選擇說實話，“我想去藝術院校，進修美術！”
他想了想：“嗯，最好的藝術院校也就在首都了！我應該是去商學院一類的，在首都，等著你過來！”
我點頭，覺得到時候可能會真的有點依賴他這個“老鄉”。
事實上，我還想要出國。
但也隻是大學畢業後進修的事，像哥哥一樣。
這會兒我意識到，我離路凡越來越遠了。
等我畢業之後，離開荊城，他還在荊城。
我大學四年，他還在荊城。
我出國留學，他……依然在荊城。
心，劇烈抽動一下。
我很想問問他，要不要考慮重新回到學校。
可是我又怕表達不合適，傷害到他。
看吧，都這會兒了，我還是在替他著想。
————
半年後，覃森予考上他想去的大學，暑假他和哥們兒打球，讓我去看。
哪有理由拒絕！
以前覺得他是混蛋是痞子，現在覺得他真的優秀。
第一次認認真真看他打球，才意識到他真的跟他自己說的一樣，是個執著的人。
做任何事，都認真執著，不放棄。
路凡啊路凡，你再不找我，我就真的要心有另屬啦！
把連埋在雙手裏，耳邊隻聽到打球聲和他們的叫喊聲。
是不是人活著，主動的根本，還是被動呢？
不然我怎麼覺得，我做了選擇，但還是不由我的心？
籃球突然砸到我麵前。
覃森予拿衣服擦汗，走著過來：
“薄粥，臨走前問問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沒關係你不用現在回答，明年見到我，告訴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