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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來,程曦定然是在秦家別院的竹橋上認出了自己,才會故意尋她們賠魚兒。那麼之後讓自己喝酒,也該是他計劃之中的事了。
可自己的酒量何時變得那般差了?
“鄭姐你且先躺躺,先生還有一碗藥,我這就去看看是否已經熬好。”
“有勞木月姑娘了!”
木月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回頭瞅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方子笙,神思一轉,抬步走出去。
木月出了院子,去的方向卻並不是高烈院的方向,而是孟家主人孟錦澤的院子。
孟家祠堂離孟錦澤夫婦的院子很近。
快到祠堂時,木月飛身掠上屋頂,倒勾住祠堂的廊簷,還未看到裏麵的程曦,就感到一道勁風隻劈麵門。
木月伶俐地躲開,那隻飛鏢落了空。
“主子了,誰也不見。”冷冰冰的聲音在木月耳邊響起。
木月猛然回頭,隻見那是個渾身黑衣的人,除了眼睛,他似乎已完全融入了黑暗。
“我有要事!”木月理直氣壯。
“不見!”黑衣人依舊是冷冰冰的語調。
木月忍了忍,聲道:“無影,你是否該喝一碗**辣的魚湯,提神補腦還能讓你話的時候,讓別人不覺得冰冷,而覺得暖心窩。你且看看自己,氣如此之冷,你居然還身穿單衣當值。我呢,不嫌麻煩,現在就去給你做湯,可好?”
“不好!”無影轉過身,留給木月一個魁梧的背影。
木月吐吐舌頭,靠向廊下雙人合抱的大紅柱子,雙臂抱在胸前,眨眨眼:“公子還跪著呢?”
“嗯!”無影的聲音毫無起伏。
木月腳一跺,急了:“你為何不勸勸他?去年孟老爺罰公子跪祠堂,公子也是老實聽話。結果呢?結果舊傷複,若非高先生妙手回春,公子至少要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今日氣如此寒冷,祠堂裏又不曾燒地龍,公子也不曾用膳,若是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無影沉默。
木月繞到無影麵前,陪笑:“我就進去看一眼……”
無影冰冷的眼眸裏閃過一起猶疑,最終還是搖頭:“不行!”
木月怒:“死腦筋,倔木頭,臭冰塊。老娘走了,老娘再也不給你做好吃的了,你個沒良心的……”
木月嘟嘟囔囔地轉身走了。走之前,仍憂心地朝祠堂裏麵看了看。她覺得似乎看見了一個跪的直挺挺的背影。
木月心裏歎氣。公子明明誰的話都能當耳邊風,卻為何偏偏對孟老爺的話如此順從。
“真是不懂你,若真心聽孟老爺的話,你卻為何不娶親?若不聽,如今又何必老老實實地跪著?唉,真是讓人擔心……咦,有人,這麼晚了,會是誰呢?”木月兀自低喃。
木月迅躲了起來。
等那暈黃的氣死風燈近了,木月才看出,來人居然是蘇夢身邊的貼身媽媽宋媽媽。宋媽媽身後還跟著個魁梧的廝,正扛著厚厚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