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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軟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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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少聰笑了:“行行行,不就是擔心元嫂醋勁大。”

“……”

……

當翻遍整個三樓,沒有現半點能和外界聯係的通訊設備時,阮舒抓狂得隨手砸掉了一隻大花瓶。看著滿地的碎片,她沒料到自己有一也會像潑婦一樣摔東西,但摔完東西也沒覺得有多泄憤。

傭人們急匆匆地進來收拾地上的爛攤子,阮舒坐在沙裏,胸口劇烈地起伏,月嫂在一旁勸著她情緒波動不要太大容易傷身體之類無關痛癢的話。

不多時,有傭人端來她的晚餐。

阮舒又直接掀翻了盤子。

一群人又忙忙碌碌地在她麵前晃悠,晃悠得她愈煩躁,冷聲便將他們全部都轟出去。

沒有電腦,沒有手機。

阮舒又去翻自己從醫院帶回來的行李,現前些讓林璞給她打印的那些資料也沒有。不用懷疑,肯定又是被傅令元沒收,或者壓根就沒有從醫院帶走。

與世隔絕似的軟禁。

是她想得太樂觀了。早知道會遭受這樣的待遇,在醫院的時候她就應該提前跑路。

傅令元淩晨回來的,坐在客廳的沙裏散著酒氣,聽完栗青彙報他出門後阮舒所鬧的動靜,他隔了半晌才睜開假寐的眸子,詢問傭人:“廚房還有飯菜?”

傭人稟告:“一直都給溫著,每隔一個時,月嫂都敲門問夫人吃飯,夫人鎖了門,沒有搭理。”

“重新準備一份。”

沒多久,傅令元邁步上來三樓。

主臥的門口,月嫂和幾個傭人都熬夜守著。他揮手讓她們全都先下去,從傭人手裏接過盛著飯菜的盤子,用備份鑰匙打開了房門。

燈一打開,先照見的是地上的花瓶碎片和打翻的餐盤。

視線稍抬,往床上挪——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睡姿,背對著人側躺,縮在她自己那一半的床沿。其實身上不是沒有肉,但背影看上去總是給人削瘦感。

將盤子擱在床頭櫃,傅令元脫掉外套,然後落座在空蕩蕩的這一半床邊,伏過身體,摟住她的腰,將她撈到身邊,翻轉過來她的身體。

她雙目閉闔。

但他知道她醒著。

就算她原先真的睡著了,他開燈進來,她不可能不知道。

定定地凝視著,他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嘴唇,指尖沿著她的唇線似有若無地描繪過去,再勾勒回來。兩三個徘徊後,他端起盤子裏的一碗雞湯,含了一口在自己的嘴裏,旋即一手捏住她的臉頰兩側,俯下身子,貼上她的嘴唇,迅捷地就將雞湯渡進她的嘴裏。

阮舒完全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毫無防備之下,待反應過來,怎麼都擠不出他的舌頭。他完全是有技巧的,就像有一次他強吻她時,也是這樣捏住她的臉頰兩側的骨頭,迫使她的嘴張開,齒關怎麼都合不攏。而他的舌頭抵在她的上顎,硬是將雞湯灌入她的喉嚨。

很快他放開她。

阮舒被嗆到,拚命地咳嗽,感覺嘴裏不禁有雞湯的味道,還有濃重的屬於他的氣息,帶著酒氣。

傅令元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任由她捂著嘴咳得臉紅,咳得眼睛裏現了潤色。

阮舒從床上坐起,揚起手一個耳光摑到他的臉頰上。

指甲在他皮膚上刮了一抹痕。他的眼睛裏是喝多了酒染上的紅,麵容倒是未見醺意。

傅令元貌似並不見疼,輕嘲:“玩絕食?傅太太什麼時候學的那些蠢女人的把戲?”

“你不也連軟禁這種把戲都玩上了,我為什麼不能絕食?”阮舒反唇相譏。

傅令元眼睛裏沒什麼波瀾地凝著她,眉宇間透著濃濃的倦怠,嗓音依舊是冷岑的:“剛做完手術,不要再瞎折騰。試探我?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了不會離婚就不會離婚。”

他站起身,手指撥了一下湯碗裏的調羹。調羹和碗沿相撞出清脆的動靜,他緩了語氣的話夾雜其間:“我洗完澡出來前,全部都吃了。或者傅太太想我像剛剛那樣喂你,也可以。我們待會兒一口一口來,吃到亮我都陪你。”

浴室裏很快傳出嘩嘩的水聲。

阮舒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捂住臉——是啊,他看穿得沒錯,她就是在試探他。強硬激進的方式,負隅頑抗,最後沒用。

他是鐵了心了要拴她……

可她也不可能就這樣妥協了……

待傅令元從浴室出來,正見床上的女人又以原來的樣子躺回去了。

行至床頭察看,確定盤子裏的吃食有動過的痕跡,他眸子一眯,瞍她一眼,繃直的唇線微緩。擦著頭,開門出去叫了個傭人進來收拾狼藉。

一切在輕手輕腳中完成。

傅令元關了床頭燈,躺回床上,自然而然地伸過手臂去攬她,猛地現他的胸膛和她後背的空隙間被塞進來一隻枕頭。

嘴角一哂,他抽掉枕頭隨手丟地上,重新伸手。

剛碰上她的腰,她冷冰冰的聲音響在黑暗裏:“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斜斜勾唇,他知道她多半是聞到他沒洗澡前身上帶了的味兒。

“一邊想著跟我離婚,一邊介意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傅太太夠矛盾的。”嘲弄著,他的動作沒停,繼續撈她。

麵門前感覺有輕微的風氣襲來,傅令元的手一拐,握住她的手肘,同時腳下也鉗住了她欲圖蹬他的腿。

她是使了力氣的,他很生氣:“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剛做完手術,別瞎折騰!身體和腦袋瓜子全都給我安分!”

“你既然選擇軟禁我,就該預料會不斷有這種事情。”阮舒嗓音清冽,在黑暗中更顯涼,“我惜命,我不會用死來威脅你,也如你所的,沒意義。但我不保證我不會一個不心傷了我自己。反正心疼的又不是我。考驗你對兩億有多愛的時候到了。”

“好……很好……”傅令元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吐出的字眼,手臂緊緊地圈住她。

阮舒閉著眼睛。他的懷抱一如既往地寬厚熨燙,可她並未再覺得安全踏實。

翌日清晨。

阮舒在睡夢中感覺自己被輕柔地吻著。

吻得十分心翼翼,顯然怕驚擾她,額頭、眼皮、臉頰全都淺淺地碰了碰,最後貼了貼她的嘴唇,他起床。

前一秒他進了浴室,後一秒阮舒便睜眼從床上坐起,鳳眸清銳地瞄中他擱在床頭櫃的手機,快抓到自己的手裏。

屏幕亮起,屏保和她上一回看見的一樣,用的是他偷拍她的一張照片。

密碼鎖。

四個數字的密碼鎖。

先嚐試的當然是一般人使用頻率最高的——生日。

輸入他的生日。

密碼錯誤。

輸入她的生日。

還是密碼錯誤。

緊接著又嚐試了綠水豪庭那邊他用過的密碼,再次錯誤。

阮舒蹙眉,暫時沒有其他想法,她也不戀戰,快地將他的手機放回原位,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裝睡,腦子裏飛快運轉,思忖著其他可能性的密碼。

很快,是傅令元從浴室洗漱完畢出來的動靜,窸窸窣窣地換衣服,腳步在房間裏走動,最後開門出去。

阮舒在他離開後多躺了兩分鍾,才重新睜眼,眸光盯著虛處,許久未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耳中捕捉到有車子開動的聲音,她這才從床上爬起來,行至窗邊,撩開一角的窗簾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