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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屋子裏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是陳璽的女兒,不就等於和你有婚約?你要送回去給其他男人?你夠能忍的,之前呆在他們夫妻生活好幾個月,眼睜睜看他們秀恩愛。”
“你給我閉嘴!”莊爻朝他臉上揮拳,“我還沒問過你,你那的動作為什麼那麼慢!我都找下去了,你居然才剛解決譚飛!”
“我怎麼做事需要向你交待清楚?”聞野冷笑,“你應該反省反省你自己,去殺個人也不檢查檢查房間裏是否有異常,竟然還能被人利用?難怪你之前會被抓進去蹲那麼多年的牢房就你這樣還當殺手?”
“樣子都被人認了幹淨,最後跑去換臉!‘姐’‘姐’地叫她,你不嫌惡心我聽得都惡心,明明年紀比我還大好幾個月!”
一連串的人身攻擊。
莊爻從他的背上翻過去,一把抽出他的槍,在雙腳穩穩落地之後,轉過身去便要將槍對準他的腦門。然而未及動作,聞野也不知何時順走了他的刀,在他的脖子上壓出一條淺淺的血痕。
“你坐牢坐傻了?忘記你自己無論是用刀還是用槍,都比不過我快。”聞野沒再用力,收起刀,將刀刃上的血往莊爻臉頰上擦了擦,奪回槍,塞刀回莊爻的手裏,不耐煩道,“有這個時間浪費在這裏和我過招,不如去把人找來給她的傷口重新換藥。”
莊爻聽言一愣,倒是才記起來這一回事兒,再顧不得聞野,飛快地衝回屋子裏。
但見阮舒闔著眼趴在床上,眉心緊緊地蹙著,表情有點痛苦,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全是汗,而她後背和腿上,依依稀稀有血漬滲出衣服的布料。
莊爻神色微變:“姐你忍著點!我馬上去給你找人來!”
…………
夜色濃重。
傅令元打開大門,一路順利地進來,沿著樓梯往上,掠過二樓,邁著步子要上三樓,剛走上幾階,二樓的門打開了。
他不慌不忙地停住,望向燈光照出的馬以的身影,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是上一次從這裏離開之前,他悄悄印了她的鑰匙的模子,找二筒為他打的。
馬以扶了扶眼鏡框,冰上臉又驟降好幾度:“等她回來,我會向她追究責任的。”
罷,門嘭地關上。
傅令元轉回臉,繼續自己的路。
打開門,熟悉的淡淡橙花香便撲鼻。
摸向牆壁,摁開白熾燈。
她衣櫃的門尚開著,大概是那準備來參加生日會前挑了一陣的衣服,所以有兩條裙子被擱在床鋪沒來得及收回去。
傅令元走上前拎起來。
壓了太多,裙擺有些皺。
他幫她掛回到衣櫃裏,順便看到了那在電影院裏她穿的那件長裙。
還在衣櫃旁現一袋沒洗的髒衣服。
他翻出來。
是條吊帶裙,帶子細細的,相較於她的其他裙子,裙擺也是最短的,看上去非常清涼。放在一起的還有換掉的兩套內一褲。一套是平時常穿的黑色蕾絲款,另外一套是偏情、趣款……很容易能夠判斷出來,應該是她去套房裏赴約時穿過而換下來的。
晃神間,有東西從髒衣服裏掉了出來。
傅令元蹲身撿起,手指掂著三枚鋁膜包裝,薄唇緊緊抿著,湛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暗沉沉的,仿佛有萬丈波瀾。
凝定片刻,傅令元將它們塞進錢包的夾層裏,然後幫她把髒衣服全送進浴室的洗衣機清洗。
出來後,傅令元徑直走向她的書桌。
目光逡巡數十秒,他將她桌子上的抽屜一個個地打開,在最底下的一層找到了熟悉的《金剛經》、莊佩妤謄抄的經文紙頁、那串佛珠,還有一隻陌生的飾盒和一隻陌生的虯角扳指。
眸子略一眯起,傅令元取出兩樣飾盒和虯角扳指,細細端詳一陣,不難察覺它們的紋絡一樣,像極了配套的物品。
很快,他又在扳指的內壁現了兩個字。
聞野……?傅令元沉冽著眉心折起。
旋即,他打開飾盒,在飾盒裏看到了一顆嶄新的佛珠。
怔了一怔,傅令元把抽屜裏的那一整串佛珠取出,忖了一忖,想到了什麼,開始去數整串佛珠的數量。
少了一顆。
看回單顆,傅令元拿起它,麵露沉凝。
少頃,他拿出手機,將麵前的物品全部仔仔細細地拍了照片。最後所有的東西擺回原位。
做完這一切,洗衣機裏的衣服差不多清洗完畢。
傅令元把它們全部晾起來,然後去她的衣櫃裏翻找浴袍,結果現不僅翻出了未拆封的男士浴袍,還有未拆封的男士一次性內庫。
唇角微微揚起,不瞬又轉為輕嘲,帶著它們進去浴室。
洗漱結束出來,傅令元躺上她的床。
枕頭,床單,被子,滿滿的,周身全被她的橙花香所包圍。
他側過身,看到一旁躺著那隻他送她的大熊,保持著麵向這一側的位置。
…………
阮舒睜開眼,先映入眼簾的又是窗戶外白燦燦的陽光,茂盛蔥綠的樹枝晃動著斑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