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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7、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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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下次再合作?”譚飛當即拽過阮舒的手腕,“你們家的資金問題不是還沒解決嗎?”

手腕不適,阮舒極輕地蹙了蹙眉,平和地說:“是還沒解決。但我另外有辦法了。”

“勾搭上新歡了?”譚飛的表情難看。

阮舒唇畔笑意嫣然:“這就不勞譚少爺cao心了吧?不過,我們買賣不成仁義在,以後還是朋友,何況你可能馬上就要和我成為親戚了。”

“你——”

“譚少爺,你在裏麵嗎?”洗手間的門忽然被傭人從外麵敲響,“大小姐讓我來問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譚飛陰著臉,很沒好氣地回答:“我沒事。我馬上就出去。”

阮舒默不作聲地靠在門後的牆壁上,始終保持著禮貌而疏離的笑意,就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像極了一朵帶刺的玫瑰。

虛與委蛇了一個多月,肉都還沒吃進嘴裏,他怎麼可能甘心?譚飛冷冷一哼:“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撂完話,他開門走了出去,“砰”地把門也給帶上了。

阮舒走到洗手池前,抹了厚厚的洗手液,仔仔細細地把手洗了兩遍,尤其手背上特意多搓了幾下。衝洗幹淨後,她抽了兩三張紙巾,又慢條斯理地擦幹水漬,繼而抬頭,注視著鏡子裏自己的姣好麵容,嘲弄地勾了勾唇,才打開洗手間的門。

剛跨出去,毫無防備地,一記重重的耳光攜著淩厲的掌風打到她的臉上來。

逆光中,他的輪廓愈加硬朗分明。他的整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給人以強悍的壓迫感。

換作其他女人,可能會被他這刹那間的低氣壓所震懾。阮舒淡定地站著沒動,反倒因為他的靠近,將他身、上的煙味聞得益發清晰。

和他此刻一樣地硬朗又強悍。

“可是三哥你為什麼要同意被我利用?”她眼波無漾地反問。

“你以為是為什麼?”傅令元亦反問。

阮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嘟囔道:“反正肯定不是和其他人一樣看得起我這張臉。以前你使勁討厭我的。”

瞅著她那副故作不自信的表情,傅令元哧笑一聲:“有點自知之明。”

聞言,阮舒十分明顯地鬆一口氣,對他漾起安心的笑容:“有三哥這句話,我可以坦蕩地接受三哥剛剛的邦忙。”

傅令元挑起眉峰:“我好像並沒有說免費被你利用?”

“三哥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了。”阮舒的話接得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傅令元並不認為她是在轉移話題,靜默等她的後文。

果然她下一句出口的是:“以前三哥每次在外麵與人打架,都是我和顯揚給瞞著,還給你買過好幾次的跌打藥。現在三哥已經完全能罩著我們這些個小的了。”

講這番話時,她不僅笑咧咧的,且神色間有意無意地流露出類似小女生的崇拜之色。

當然,她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恭維他,而是在套舊情,暗暗提醒他她也曾邦過他多次。

傅令元略一眯眼。

阮舒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仿佛被他的視線捆縛,她能做的就是繼續保持笑容可掬。

有手機的震動聲在此時傳出。

傅令元從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瞥了一眼。

“三哥,你有事先忙。我沒有喝酒,可以自己開車。”阮舒體貼而禮貌,最後不忘又一次道,“改天讓顯揚聯係,咱們一起給三哥你接風,以及為今天的事情向你表達感謝。”

傅令元手裏兜著尚在震動的手機,默不作聲地睨著阮舒,繼而冷冷低聲:“你現在喜歡這樣主動對男人套近乎,再玩Yu擒故縱?或者利用完了就直接踹一邊?”

不僅嘲諷,而且儼然存著看低她的意思。這副口吻和這副態度,倒恍惚叫她記起幾分以前的傅令元。也總愛衝她冷嘲熱諷。她則見不慣他成天混流氓堆裏。兩人之間齟齬的初始,有點像傲慢與偏見。

阮舒聞言不怒反笑:“我以為我和三哥之間,是不需要套近乎的。是我唐突了。至於Yu擒故縱一說……”她垂了一下眼眸,撥了撥自己耳畔的發絲,複而重新抬眸,駁道,“三哥不是才誇過我有自知之明?怎麼就被我給Yu擒又被我給故縱了?”

手機停止了震動,傅令元黑眸幽深,似乎含著涼笑:“你這張嘴,還和以前一樣巧言善辯。”

“謝三哥誇獎。”阮舒笑著討好賣乖——這剛出包廂,她可不敢立馬過河拆橋與他起不快,方才的那一句“巧言善辯”是她慎重斟酌過他的心理底線後才駁他的嘴的,再刺一點的話,她還真不能再講了。

臨末了,她更沒有忘記糾正一個詞:“三哥老說利用,真心叫我惶恐。三哥願意邦我的忙,是三哥給我留情分,我萬分感激,並將銘記在心。”

她嘴裏說著抬舉他的話,狹長的鳳眸依稀閃爍著黠光,像隻狐狸。

和悠遠的記憶裏一樣的狐狸黠色。出現在她以前出餿主意和詭計得逞之後。現在呢?是在算計他?

傅令元不動聲色地看進眼裏,臉上再次露出興味兒。

手機重新震動起來。

“三哥,怕是急事。我不耽誤你了。”阮舒好心提醒。

傅令元握緊手機,連句道別也沒有,兀自邊接電話邊走了。

因為接電話的抬臂姿勢,使得他的襯衣更貼緊了他的脊背,在路邊燈光的映照下,他臂膀的輪廓被完美地勾勒出來,不用多想便知他這些年沒少鍛煉。而他無意間偏過臉來時的立體的側麵,更是盡顯屬於男人的味道。

腦海中浮現出曾經他年少時桀驁不馴的模樣,對比如今他渾身的硬朗陽剛之氣,阮舒隻覺物是人非。不過其實她自己,又何嚐不是變化頗多?

最後一眼,她注意到他用的左手接電話,路邊的燈光把他手腕上的那枚腕表的深咖色真皮表帶照得清楚。

其實沒啥特別,阮舒也不曉得自己怎麼就突然去注意他的表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