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徹底觸怒了陵擎緊繃的神經，理智霎時瓦解。
他抓住寒灩的手，將人拽到麵前，冷聲叱問道：“那你這條命呢？若是沒有我的心頭血，你以為你能重活？！寒灩，隻要你還活著，你和我之間就永遠不可能斷的幹淨！”
寒灩心中一震，看著陵擎的麵容，忽覺得可笑又惡習。
可笑是她竟然天真的以為隻要她放下仇恨，便可兩生安好。
惡心是她竟然那般濃烈的愛過這樣一個無情的人！
“陵擎，愛上你，是我這千萬年生命中最悔之事！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寒灩涼聲說著，看著陵擎接著道，“你根本配不上我的愛！”
陵擎擰緊眉目，胸腔裏好想死有一股股涼氣在發酵，令他渾身冰涼。
他怎會不愛她？若是不愛，他何必上至九天下涉黃泉的尋她，隻為將她帶回自己身邊？！
“你當真愛過我麼？或者這般問，你對兮霜嗬護備至，對她的寵愛冠絕九天，可陵擎，你當真愛過兮霜麼？”
寒灩看著陵擎，眼中彌漫著質詢。
“你喜歡兮霜，喜歡的究竟是她對你的溫柔，還是她這個人？”
“兮霜之事是我對不住你，可她已死，寒灩，你若是僅是因為她不願回到我身邊大可不必！”陵擎沉聲說到。
寒灩聞言冷笑了聲，看著陵擎的眸子中，尋不見半絲情意，隻餘冷峭。
“你錯了，我不想回到你身邊同兮霜沒有半分關係，她是生也好，是死也好，都是她虧欠昀兒的，至於你和我，同她無關。”
陵擎緊皺著眉，寒灩的話令他不解。
若非兮霜，他怎會移情，怎會同寒灩到如此地步！？
寒灩瞧的清楚陵擎眼中的不解，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不是兮霜，也會是別人。隻是她那時剛好出現，做了這一切，將你我逼至了這般的境地。究其根本，錯的不是她，是我們。陵擎，我曾以為你會是我的盔甲，有了你我便可以毫不懼怕。可後來我才發現，你暗藏反刺，在猝不及防間，傷我深重。”
“寒灩，我不管你想要說什麼，隻要你還活著，你便是我的妻，永遠都割舍不掉！”陵擎沉聲說著。
聞言，溫度從心裏迅速凝結，寒冷擴散全身。
寒灩掙紮著甩脫陵擎的手，冷峭的看著他，眼中滿是決絕。
“不過一條命而已，我已死過一次，又有什麼放不下的。這條命既是承了你的情，那我還你便是！”
說著，寒灩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霎時抬起，在陵擎驚恐的目光中，狠狠刺進心口，半分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