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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1 / 2)

輛敞篷小車,活脫脫的香車美女。她對我很客氣,經常跟我說,難得顧卓這麼聽我的話。

每次聽到她媽媽這麼說,我都懷疑是我聽錯了。顧卓連一句老師都不肯叫我,聽我的話真是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我們之間維持著一個危險的平衡,他一眼就能看出我想的什麼,我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漫不經心的問出來,每次都折騰得我手忙腳亂。

第二次我給他補物理,上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問我:“你是南方人?”

我點頭。

顧卓神態自若:“你普通話說得不錯,特地練過的吧。以前被人笑話過你的南方口音?”

我臉一下子僵了。不錯,我剛剛上大學的時候,普通話不是很標準,前鼻音後鼻音卷舌平舌總是分不清楚,有次把杜越遠一個叫唐笙的同學名字念成了“唐僧”,不知道怎麼回事,氣的那個女孩臉都綠了,以為我在嘲笑她,最後杜越遠跟她賠禮道歉才算完事。從此之後,我費了很多時間把每個漢字說標準,隻是為了不給杜越遠丟臉。

這件事情我從來不跟人提起,沒想到顧卓還是那麼輕易的就發現了。經過起初幾次的教訓之後,我在他家除了講課,別的什麼話都不說;我絕不踏出書房門口,連水都不喝,每次講的口幹舌燥。顧卓遞給我茶杯,我沒動,放到了一邊,他冷冷的問我:“我會在水裏下毒?”

就算他在水裏下毒也沒有他的話毒。雖然他比我小了兩歲,但我哪裏是他的對手,隻有咬牙學著聽不到。每次隻要一補完課,半分鍾都不留下,轉身就走。這樣,好歹平安無事的過了幾個星期。

三個星期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他家和林詡家原來住的很近,起初我沒留心,後來看到楓葉都紅了才想起來他們都在城東的那片楓林別墅區住。好幾次我離開的時候特地從林詡家門口經過。他們家大門緊閉,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好像裏麵藏了很多秘密。有錢人家裏的問題,不是我這樣的人能看明白的。就好像顧卓,他家這麼有錢,應該很容易就能把他送到國外或者交錢上大學,為什麼一定要堅持複讀?不管怎麼說,這些事情都跟我沒關係了。

那學期我我缺課很多,期中考試的成績下來了後,我毫不意外的發現我成績退步了;讓我更驚奇的時候,林詡的成績也降了,前麵的一二名終於不是我們倆。男生那時候也隱約知道一些風聲,就很感慨:果然女人一說起感情,智商就下降了。

中期考試前,我的獎學金也終於下來了。錢有了,我就打算著不再去作家教,好好看書把成績補起來。做家教這段時間,我完全沒有周末,平時也沒有看書複習的時間。高二的那個女孩感激的跟我說了一通謝謝的話;顧卓那裏就很麻煩了。

那天我給他補完課之後,小心的提起這件事情,他沒意外,目光平滑的掃一眼我,說:“連三分之一內容都沒講完,你想走?”

我沒說話,心底告訴自己別跟個小孩子計較。他再怎麼目光如炬也隻是個小孩子,我不對在先,讓他諷刺一頓出出氣也就完了。

“原來你今天高興的就是這個,你男朋友又重新回來了?”他轉著手裏的鋼筆,墨水全甩在了我身上。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跟我提起杜越遠,但是那天忽然故態複萌,我防不勝防之中,聽到他說,“哦,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很有趣是吧,還是你就喜歡這樣?你就不怕下次你見到他,就是在你朋友的床上?”

杜越遠永遠都是我的軟肋,他雖然早不是我的男朋友,我還是受不了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說他。我大腦一時發懵,尖叫:“顧卓,你給我閉嘴!”

他倒是很驚奇,但還是不掩奚落:“文簡,我不知道你還能發脾氣。”的

我知道又落入了他的圈套裏麵,氣的心口都是疼的:“你要怎麼說就怎麼說。”

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心口不疼了,取而代之的這窒息的感受,再跟他呆一分鍾我都要崩潰。我抓起一邊的外套離開,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麵正在下大雪,雪花又密又急,遮天蔽日,短短兩個小時,地上的雪就有兩三寸深了。一腳踩了出去,腳全沒在雪裏了。

我走了兩步,聽到後麵積雪踩踏的聲音,一回頭,原來是顧卓也跟了上來,一把拉著我往回走。風雪大,我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出他沒穿外套。他比我高得多,力氣也大得多,三下兩下就把我拖回屋子裏。進屋後我才發現他穿著拖鞋,在溫暖的屋子裏,拖鞋徹底濕透了,雪在木地板上汪成了一灘水漬。

他鐵青一張臉:“這麼迫不及待的回去見你男朋友?”

我咬著唇,看表,竭力讓自己麵無表情:“晚上我還有雙學位的選修課。”

他不說話了,隻是看著我,我隻覺得毛骨悚然。結果半晌後他很平靜的說了句:“我也要出門,你等等我。”

我原來以為這樣的大雪是沒法開車了,結果幾個之後拐彎,卻看到了一輛黑色的林肯冒著風雪前進。那車子我很熟,是林詡家的。我不由的站住了,看著那車子在她家門口停下,幾個人影下了車。

“你認識林家人?”顧卓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