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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夜審小乙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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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嫦聽得歡喜,進入了一個新天地一樣,像個小孩子似的搖著梁豐的胳膊求他示範。沒奈何,梁豐隻好提起筆來塗塗抹抹,不一會,一幅徐悲鴻的奔馬就出現在筆底。得小嫦心花怒發,韓幹李公麟等畫的馬,工則工矣,卻無梁豐這匹馬奔放恣肆,昂首奔騰,有風雷之意。

兩人正親親熱熱地筆墨論道,外麵彩萍報說來福請見。梁豐擲筆笑道:“想是孝儀的事他打聽到了,走,一起聽聽去。”

兩人攜手出來在正堂坐下,把來福喚了進來,又把彩雲彩屏吩咐下去休息。梁豐才開口道:“探得如何,說罷。”

來福忙道:“小的今日跟著孝儀哥出去,他先沒去瓦肆,卻是拎了些物事徑直去到就在咱們家不遠處,啟聖院旁的一個巷子裏。那裏麵全是貧苦人家,孝儀哥走進去不遠,到了其中一家,一個大漢出來和他唱喏行禮,孝儀哥便把手裏的物事遞給這大漢。遠遠見那大漢隻是推托不受,一晌一個小女子也出來,三人遠遠地不知道說些甚話。後來那大漢還是把物事收了,孝儀哥又進去坐了半晌方才出來,就去瓦肆了。再後來,就無甚奇怪出了。”

梁豐聽了沉思道:“莫非是我猜錯了?那人竟是個男的。那小女子是何人,兄妹還是夫妻?”

來福見他思考,小心問道:“要不要小的明日再去探來?”

梁豐聽了,說道:“不必了,你這就去把孝儀叫來,我有話和他說。”來福依言去了。

小嫦一旁笑道:“今日郎君還笑我匆忙,到現在還未弄清原委,又要去喚他了。依奴,還是請來福再去探明好些罷?”

梁豐笑道:“你有所不知,先前咱們叫來福去探,是猜他好事將近,想要成全於他,又怕他麵皮尷尬,想摸清了再說。如今已明知他又不是作惡,無論目的是什麼。咱們都可以把他叫來當麵說說了。做師父的,雖說是想幫他的忙,但這種事情可不能給他驚喜。一旦他覺得自己行動受人監視,即便是師父好意,他下回也會提防於我,久而久之,難免齷齪。”

小嫦想想,道:“還是郎君想得周全。”

不一會,錢孝儀來到後進房裏。這麼晚上師父叫他還是頭一回,怕是有啥要緊事,趕緊過來候著。

梁大少爺白天教訓了錢惟演一通,在大官麵前都擺足了譜,很是找到些感覺。見了錢孝儀,便越發地架子大起來,翹起二郎腿,端起茶碗,輕輕吹散浮在上麵的茶葉,呷了一口,方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我說老徒弟大哥啊(錢孝儀一聽,汗啊。旁邊小嫦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最近你老人家很神秘喲?”

老話說得好:打嗝的心虛,放屁的臉紅,錢同學一聽就知道壞事了,師父多半知道些啥了。馬上低頭立正站好道:“不知師父有何教訓,請示下。”

“嘿嘿,我倒沒什麼教訓,隻是咱家裏最近快被你吃窮了,所以想問一問。我也就奇了怪啦,你說你這麼一副小身板,吃那麼多,都哪兒去了?”

錢孝儀聽了,老臉一紅,懦懦地卻找不到措辭回答。梁豐也沒指望他馬上回答,兀自自言自語道:“要說吃點東西倒也沒啥,敞開吃唄,可你為啥不吃做熟了的,偏要生菜生肉地搞啊?沒發現你以前有這毛病啊,現在就要吃生肉,再下去,難道你還要吃人啊?”

他越是這麼不著四六地發揮,錢同學越是無言以對,紅起一張臉任他戲弄。的一旁小嫦都替他難過,忍不住伸手掐了梁豐一下,才把他這張破嘴收住。

轉臉他又換了副慈祥的麵孔,笑眯眯地對梁豐說道:“我你還是實話告訴我,把那些東西都拿去幹啥了?可別蒙我說是接濟朋友哈,那玩意兒你絕對可以光明正大地做,用不著這樣偷偷摸摸的。說吧!”

錢同學心裏抓狂啊,他正要回答說是接濟朋友的,被梁豐一句話給堵了回來,鬱悶得不行,又啞炮了。

梁豐占盡上風,笑著歪起頭活像個領導幹部似的對小嫦道:“咱們這徒弟,還名噪京師的唱書大家呢,怎麼樣,還是幹不過我這當師父的吧?”說完又得意地笑。

錢同學被他調笑這半天,終於鼓起勇氣道:“師父容稟,是徒兒不好,把拿些物事都拿去接濟旁人了。隻是······”

好像是李敖還是誰說過:追求幸福的勇氣應該遠遠大於害怕丟臉的膽怯。

所以,錢孝儀就把同李大漢兄妹的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交待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