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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小嫦不是老婆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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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勝負已分,錢惟演笑道:“畢竟薑是老的辣啊,還是丁相技高一籌,玉田少年俊傑,也是不凡呐!”語氣誠懇得過分。旁邊幾人心知梁豐有意想讓,也暗暗點頭說聲會做人。

丁謂凝視棋盤,微微一笑,伸手拂亂了棋子。

他自負琴棋書畫俱是第一流的高手,除了自己貌相“猴形”以外,沒有什麼拿不出手的。最得意是他常常於休沐日在家中請客,堂下擺起吹拉彈唱琴棋書畫,來賓自得其樂,而他丁謂自己穿插其間,從容和在座客人接招,卻沒有能勝出他的。(善談笑,尤喜為詩,至於圖畫、博奕、音律,無不洞曉。每休沐會賓客,盡陳之,聽人人自便,而謂從容應接於其間,莫能出其意者。---《宋史·丁謂傳》)

就是他媽的這麼一個老才子,今天居然被個後生小輩讓棋才勉強保住麵子,你說他鬱悶不鬱悶?

“子已大勝,何故相讓?莫非想讓老夫提攜提攜麼?”丁相爺微笑著說道。宰相風度,確實不凡。

梁豐真誠地著他,卻麵無懼色,也不見驕矜。隻是微微一拱手道:“無他,惡勸酒時圖共醉,痛贏棋處肯相饒耳!”

包括丁謂,在座人人聽了這兩句,心中都是一凜。暗自思索。

梁豐知道鎮住了眾人,也不抬頭,伸手慢慢收拾了棋盤餘子,輕輕放入匣內,又整了兩句:

戰罷兩棋收黑白,一樣何處有虧成?

全部崩潰:你丫的到底是小屁孩兒呢,還是老和尚啊?

作為主人,錢惟演可不好跟著一起發呆參禪,馬上打破沉悶氣氛,笑道:“今日初春,咱們幾個男人坐著有什麼意思?來呀,擺上酒宴,請諸君且欣賞歌舞!”說完拍拍手,下麵人急忙前來引路,把各位迎到偏廳,分賓主上下首坐了,擺上酒宴。一會兒,叮叮東東之聲雜亂響起,錢家養的歌妓魚貫上堂。

那些歌妓微微施禮,隨著一聲弦響,載歌載舞起來。但見一個個穿得薄如蟬翼,青紗紅領如出水芙蓉一般,舞姿妙曼,歌喉婉轉,唱的正是錢惟演的得意之作《玉樓春》:“錦籜參差朱檻曲。露濯文犀和粉綠。未容濃翠伴桃紅,已許纖枝留鳳宿。嫩似春荑明似玉。一寸芳心誰管束。勸君速吃莫踟躕,被南風吹作竹。”

一曲唱罷,堂上個個老不休都聽得搖頭晃腦,閉目微笑回味。忝陪末座的梁豐也聽得大有興味,平日小嫦也會私下給他表演一番,可是哪有這樣的規模?這可是梁豐平生第一次親眼到大宋的集體歌舞表演,樂嗬嗬的。

錢惟演撫須對堂下領舞的一個歌妓笑道:“靈奴兒,這就是你們平日學唱‘明月幾時有’的梁公子,還不快敬公子一杯?”說著手朝梁豐一指。

那靈奴聽了,眼睛一亮,喜道:“不意此處能有幸遇見公子,奴奴且敬公子一杯,望勿推辭!”說完輕盈地走到梁豐麵前,提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雙手恭敬奉上。眼角著梁豐,見他神采飛揚,心中大是愛慕。

梁豐笑著了她一眼,說聲“不敢當”,接過杯酒一口喝了,眾人打趣道好好好。靈奴羞澀巧笑,堂下其餘眾歌妓均是麵有羨色。

靈奴敬了梁豐,又端起酒盞,率領眾姐妹上前,依著座次順序把堂上諸人敬了個遍。眾歌妓順勢各自坐下,陪著身邊的老爺們飲酒說笑,氣氛熱鬧。

靈奴自領了另一個歌妓過來下首挨著梁豐坐下,那歌妓舉杯笑道:“奴奴也敬公子一杯,望公子垂顧!”梁豐笑著喝了,三人說些笑話兒。一時靈奴笑問道:“聽聞公子家中小妾也是行首,不知比我們姐妹如何?”

梁豐聽她說個妾字,有些不快,正要說話。馮拯在上首問道:“梁豐,你既有才,何時要取功名啊?”

梁豐起來答道:“功名,固所欲也!不過須等朝廷開科,否則想也白想。”

馮拯笑著嗯了一聲,又問:“成家也未?”

“已有家室。”梁豐答道。

“哦。”老頭應了一聲,掩飾不住濃濃的失望之意。

錢惟演聽了奇道:“玉田已成家了?”

梁豐更奇,你不知道嗎?還問?

是他自己不知道,娶妓是不算成家的。當然,若是市井小民,娶個妓女當老婆也正常,但梁豐雖然布衣,家在普寧也算有些地位,怎麼可能娶個妓女做正妻呢?而且現在名氣又這麼大,在他們來,小嫦頂多就算是個妾,或者妾都不是,算個暖腳丫頭而已。

這就是價值觀不同和習俗不同造成的誤會了。連小嫦自己都沒把自己當成正妻,偏偏梁豐覺得隻要兩情相悅,花轎禮炮迎進家門了,當然要算。但這廝也是有保留的,來到這個朝代,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啊,雖然自己有了小嫦,不過也沒有堅決維護一夫一妻製。小嫦態度那麼開放,他也就覺得沒必要這麼死板,隻是自己還沒機會而已。所以今天靈奴兒和那歌妓相陪,他也不拒絕;所以前些天在家門口遇到那個小蘿莉,他還遠遠調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