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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Half-Blood Prince(2 / 3)

“是,我的主人。”

“西弗勒斯,從這個學期開始你會有一個非常好的幫手。我給了他一個非常有趣的任務,借此平衡他的父親給我們造成的惡劣影響。”黑魔王輕蔑的笑聲讓斯內普毛骨悚然,“我這裏可不需要毫無用處的垃圾敗類,他們無時無刻都需要被提醒。”

“我明白了。主人。”斯內普沒有詢問伏地魔這件事的具體情況,即使沒有明說不過他也猜得到對方所指的是盧修斯,幾個月前在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爭奪預言球之戰。本應駐紮守衛在魔法部的盧修斯卻讓鳳凰社的成員有機可趁,正是他的失誤讓預言球最終打碎,而且最開始的對手也隻是幾個霍格沃茲的學生。還讓自己被抓住關進了阿茲卡班,黑魔王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沒有其他事情了,你可以好好地回去享受你的教師生活了,再過不久那所學校也是屬於我的。”黑魔王揮動了一下魔杖,瞬間消失在墓地。

在那之後斯內普馬上去了霍格沃茲找到阿不思,他在整個暑假有一半的時間都用來玩消失遊戲了。這讓斯內普感到憤怒並且焦躁,而這一次並沒有讓他失望。當他一如既往地選擇用門鑰匙到達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剛好看到一直想要尋找的人端坐在他們平常談話時所用的椅背上。

“阿不思校長……”斯內普想要馬上說明關於魂器的事情,然而在他剛要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看到對麵的老人是癱坐在椅背裏,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看起來有點像是半昏迷的狀態。

“阿不思校長,這是怎麼回事?”斯內普大聲喊道。

阿不思的右手有一半已經變得焦黑,呈現猶如黑炭並且泛著紫烏色的類似黑煙的東西不停地往上臂肩膀蔓延。

斯內普立刻走向前將魔杖對準了那隻手腕,低聲念著咒語。他轉身跑出了辦公室不過馬上就回來了,左手端著一杯濃濃的泛著金色光芒的藥劑灌進了阿不思的嘴裏。

過了片刻,阿不思的眼皮抖動了幾下,睜開了。“西弗勒斯,你來了。”

“你為什麼,”斯內普吼道,“為什麼要戴上那枚戒指?它上麵有魔咒,你肯定知道。為什麼還要碰它?”

“我……我做了傻事。誘惑太大了……”阿不思苦笑了一下,望著斯內普的眼睛。

“什麼誘惑?”

阿不思把臉撇開了沒有回答。

“你還能活著回到這裏簡直就是奇跡!”斯內普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明明知道馬沃羅岡特的戒指有強大的魔咒!我現在能做的隻能暫時把魔咒遏製在你的右手裏,減少它對你的身體侵蝕速度。”

斯內普不能理解阿不思這麼做的理由,這樣下去他隻會……

“還有多長時間?”阿不思平靜地問著。

斯內普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接下來的回答讓他難以忍受。斯內普坐在阿不思麵前的沙發上,怒氣衝衝地說,“頂多一年……”他遲疑了一會,“沒有辦法永遠遏製住,它最終總會擴散,這種魔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加強。”

“是嗎?”阿不思笑了笑,好像並不在意這些事。

“你應該早點把我叫來!這樣我們就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為你爭取更多的時間!”斯內普惱怒地低著頭看著地上破碎的戒指和那把格蘭芬多的寶劍。“你以為用寶劍就能破壞魔咒?或者魂器本身?”

“差不多……差不多吧……我太大意了……”阿不思的聲音異常虛弱,語氣卻是輕鬆隨意。斯內普感覺得到他似乎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

“我前幾天去見過了黑魔王。他交給德拉科一個任務。”斯內普說。

“跟我有關吧。”阿不思坐起身,“是讓那個可憐的男孩殺死我,對嗎?”

斯內普詫異地望了對麵的人一眼,“是!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嗎?阿不思校長……”他皺著眉頭說,“黑魔王沒指望德拉科能夠得手。這隻是為了懲罰盧修斯最近的失敗。讓德拉科的父母眼看著兒子失手,然後付出代價,這對他們來說是鈍刀子割肉。”

短暫的沉默。

“伏地魔是否預見在不久的將來,他在霍格沃茲不再需要密探?”

“是的。黑魔王前幾天召喚過我,問了我關於魂器的事情。我覺得他相信學校很快就會被他控製。”

“如果學校真的落到他手裏,”阿不思說,好像是臨時想到插了一句,“我要你起誓你會盡全部的力量保護霍格沃茲的學生,行嗎?”

斯內普半響沒有動靜,他看著對方深藍色的眼睛,僵硬地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你首先需要弄清德拉科打算幹什麼。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年不僅對他自己危險,對別人也很危險。向他提供幫助和指導,他應該會接受,他喜歡你……”

“他父親失寵之後,他就不那麼喜歡我了。我曾經去拜訪過馬爾福莊園,他並不怎麼理睬我。德拉科怨我,認為我奪走了盧修斯的位置。”

“沒關係,試試吧。比起我自己來,我更關心的是那男孩任何行動計劃的意外犧牲品。當然,如果要把他從伏地魔的暴怒中解救出來,最終隻有一個辦法。”

聽到這話,斯內普立刻坐直了身體,用諷刺的口吻問道:“你打算讓他把你殺死?”

“當然不是。必須由你殺死我。”

長久的沉默。斯內普覺得自己簡直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殺了阿不思?讓自己充當殺人凶手,萬人唾罵。“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希望我現在就動手嗎?”斯內普問,語氣裏透著濃濃的諷刺,“或許我應該給你留點時間,好好地考慮下墓碑上應該刻些什麼?”

“哦,暫時還不用,”阿不思微笑著說,“我想,那一刻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從今晚的事情來看,”他指指自己焦枯的手,“我們可以肯定它將在一年之內發生。”

“既然你不在乎死,”斯內普粗暴地說,“為什麼不讓德拉科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