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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Half-Blood Prince(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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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的靈魂還沒被完全糟蹋,”阿不思說,“我不願意因為我的緣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

“那麼我的靈魂呢,阿不思?我的呢?”像是從喉嚨裏頭擠出來的質問一樣。斯內普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整顆心髒都在劇烈地跳動著,每撞擊一下就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無窮無盡的疲倦以及蔓延至全身的冰冷。要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多大的勇氣。其實自己,隻不過是阿不思的一枚棋子而已。用來保護哈利波特的棋子……沒有任何人會來在意自己的生,或者死亡?更不要說自己的心情如何。

“隻有你知道幫助一個老人免於痛苦和恥辱不會傷害你的靈魂,”阿不思說,“西弗勒斯,我請求你為我完成這件大事,因為死亡對於我來說是鐵板釘釘的事,就像查德理火炮隊將在今年的聯賽中墊底一樣。說句實話,我倒願意沒有痛苦地迅速結束生命,而不願意拖拖拉拉,死得很狼狽,比如,把格雷伯克牽扯進來.....我聽說伏地魔把他也招進去了?或者落到親愛的貝拉特裏克斯手裏,她喜歡把食物玩夠了再吃?”

阿不思的語氣很輕鬆,但那雙藍眼睛卻犀利地望著斯內普,他感覺得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牢牢套住了,就像是被埋在深淵裏,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永無止境的黑暗。自己發不出聲音也無法逃脫。

最後,斯內普輕輕地點了點頭。

阿不思好像滿意了,“謝謝你,西弗勒斯……”他站起身走到斯內普身邊把另外一隻完好無缺的手搭在斯內普的肩膀上,“我想再過不久納西莎就會來找你商量德拉科的事情。盡管勇氣不足,但仍是一位好母親,就像莉莉一樣……”

斯內普聽到最後的那個名字,渾身都顫抖起來。

“西弗勒斯,你知道怎麼做的。”

“是的,我知道。”斯內普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脆弱悲傷的表情。

“我稍後會去一個地方接一個老朋友來擔任學校的魔藥課教程,你也曾是他的學生。而黑魔法防禦術……”阿不思仍在微笑,“本學期開始將由你擔任了,西弗勒斯……”

“嗯……謝謝,阿不思校長。”以類似於恩賜一般,得到了自己夢寐已久的職位,但是斯內普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開心。

想要獲得什麼,就必須用什麼去交換,我們總是不停地用自己所珍視的一切付出代價,來保護自己的恬不知恥的尊嚴。

斯內普想著這句話,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斯內普回到隻有自己一個人,不對,現在是又多了一隻看家的耗子的家中。度過了幾日悠閑看書的日子,納西莎果然如阿不思所猜測的那樣為了她的寶兒兒子來找斯內普。不過讓斯內普倍感意外的是,貝拉特裏克斯也一同出現了。自譽為黑魔王“最忠實仆人”的貝拉特裏克斯居然會陪著納西莎一同拜訪自己,即使知道親妹妹的這種行為是可以列為背叛行為的一類,貝拉也仍然沒有對此表現出強烈的反對。

當然斯內普不會傻到認為貝拉特裏克斯良心發現,疼愛自己的親妹妹之類的。這個瘋狂殘忍的女人為了黑魔王做盡了一切壞事,喜歡用不可饒恕咒,喜歡把別人當做玩具慢慢折磨致死。斯內普依照阿不思所希望的那樣,在貝拉特裏克斯的見證下,和納西莎訂立了關於保護德拉科,即使在德拉科不能完成任務的時候也會代替他完成並且保護德拉科毫發無損的“牢不可破”魔咒。

斯內普知道即使自己這麼做,也不可能獲得貝拉的信任。不過他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許在某些關鍵時刻,納西莎也會起到一些作用的。斯內普了解盧修斯,還有馬爾福一家,心裏非常清楚富有而有地位的他們並不是全心全意地追隨著黑魔王,尤其是在組建起了美滿的家庭以及可愛的兒子。

此後霍格沃茲的新學期開始的開學典禮上,阿不思依照約定帶回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擔任魔藥課的老師,而自己則是成為了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斯內普冷冰冰地望著大廳內對他表示祝賀的寥寥幾人,大部分的學生的臉上都是一副露骨的難以置信的表情。盡管如此,阿不思站在主席台上率先表示了祝賀的鼓掌,而大廳內仍是寂靜無聲,隨後才慢慢想響起了斷斷續續的掌聲。這樣的情況和剛剛斯拉格霍恩教授得到的待遇完全相反。

度過了令人尷尬的開學晚宴之後,斯內普幾次想找到德拉科談話。但是對方似乎在刻意逃避著他,斯內普一邊象征性的執行著黑魔王給他的任務,一邊為另一些事安排著。在得知如今鳳凰社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之後,斯內普每走一步都異常小心。他必須萬分小心不讓自己被暴露,也要兼顧波特的安全以及注意德拉科的舉動。暑假期間已經知道了鳳凰社的一名成員.....愛米琳萬斯被食死徒殺害之後,斯內普小心地計劃著。而立誌想要當上傲羅的哈利為了取得各個科目的好成績。由於魔藥課程的教科書沒有發下,斯拉格霍恩教授便給了他一本老舊的教材。然後可以稱之為奇跡的事情發生了,比起哈利在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常拿的危險成績來說,他在本學期的表現甚至優於年級第一.....赫敏格蘭傑。

斯拉格霍恩是個偏心出了名的教授,他一向喜歡拉攏那些優秀的學生,創辦“鼻涕蟲俱樂部”,以便在不久之後可以為他帶來某些好處。斯內普對這個曾是自己學生時代的老師並沒有多少敬意,盡管自己曾經也表現出了在魔藥方麵的天才。尤其是他所創辦的俱樂部名稱更讓斯內普覺得難以忍受。

他在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盡管進行的並不是很順利,不過斯內普自認為是教給了學生們更多關於怎麼對付食死徒的魔咒,然而這些在學生看來隻是他個人的惡趣味而已,想要為黑魔王發展更多的追隨者之類的。很多的流言蜚語,斯內普一向都是充耳不聞,他沒有想過去為自己解釋。反正在他們認為自己在作惡的事情,這不是第一件,也不會是最後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