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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問題上，馮見雄對周音的指示，其實還頗受後世國內某頂級網絡文學傳統大佬的啟發。
就是論事，比如某個做《傳奇》網遊起家的老板，開的那家網站，至少高V政策一直是越來越嚴的。隻有早期高V靠注冊作者號並上架就得到高V，或者花幾百塊就高V。
到後來年消費600才算高V，消費100才算初V。盡管這明顯遏製了正版化用戶的增長率，也把一部分人逼去盜了。
但是對於尊重早期高素質公民的尊嚴，明顯是很好的。因為它的用戶絕對不會像移動聯通電信那些忘恩負義壟斷巨頭的用戶那樣，哀歎“槽，每次優惠套餐都給新拉來的用戶，支持了10幾年的移動老用戶，套餐反而不劃算”！
在網文界，一個004年就有正版意識的人；在一個一直支持盜版、直到014年後才幡然悔悟的人麵前，當然應該有一輩子的優越感。
而網站也應該保護那些人的優越感，那它江湖老大的地位才能穩住，有公信力。否則，隻能跟賺快錢的無線站一樣，撈一筆就走。
（我也是這樣，在我心裏，我對於每本書剛簽約、還沒上架時，最初的幾十個早期用戶活粉，哪怕隻打賞1塊錢，我對他們的尊重程度，與養肥到完本後才來的盟主，是一樣的。
如果兩個人同樣在QQ上跟我探討劇情，他們意見的權重也是一樣的。使投資人就該比追漲殺跌的散戶股民尊貴1000倍。這樣這個世界才會養成主動去發現美的動力，而不是跟風隨大流，最後隻留下王者農藥這種屎。）
周音對馮見雄的指示，執行得很徹底。
所以，用一句話概括剛剛動完大手術的N站，或許就是“西線無戰事”吧。
虞美琴手頭的“得到”APP，也處在轉型期間，內容領域並沒有多少標新立異的開拓，隻是專注於把已經開的專欄繼續做好、做紮實，精益求精。
在這個方麵，馮見雄也算是不經意地就學習了羅胖子曆史上用過的“時間的朋友”戰術。他知道做知識的服務，最重要的就是信用。
在谘詢爆炸的時代，找到谘詢對消費者而言並不難。但是讓消費者在垃圾堆裏把最優質的東西挖出來，這就難了。
或許馮見雄可以上這兩年已經開始火起來的人工智能分揀推送技術——就跟一年前張一鳴的《今日頭條》、或者後來自稱用過這些技術的“快蹄”那樣。
但馮見雄知道。直接用算法推送，肯定不利於建立早期信用。因為用戶對人工智能的信任、意識的轉變，都還存在很大問題。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做一把時間的朋友，不求回報地、不被動搖地勤勤懇懇做一年再。
至少讓消費者看到，“馮總這個人雖然奸詐歸奸詐，但他鐵了心要做的事情，哪怕暫時數據不好看、營收也沒有，但他依然會堅持做下去”。
所以不用擔心“好不容易覺得他是個靠譜的人了，結果因為他自己沒賺到錢就自暴自棄太J了，咱還得花精力再慢慢識別出一個靠譜人”這種事情。
在這期間，馮見雄也少不了偶爾給虞美琴一些指點，把個別後世經過曆史檢驗、能力還行的新媒體平台高管，給挖到了自己手下——這裏麵既有曆史上“喜馬拉雅”的中堅骨幹，也有羅胖子“得到”的得力高管。
現在，他們都不可能再找到曾經的老東家了，為馮見雄打工，是他們的唯一選擇。
就是在這種靜水流深地平穩中。虞美琴忙裏偷閑，在上半年內完成了支付寶的拆分，又在四季度幫助傑克馬把阿狸巴巴的納斯達克IP搞定。
馮見雄燒在N站和“得到”上的自有資金
作為一切的操盤者，馮見雄和虞美琴、周音自然也接到了傑克馬的邀請，一起去紐約參加敲鍾典禮。
傑克馬還表示，敲完鍾之後，就會跟蔡重信一起，跟馮見雄、周音坐下來，就N站接受阿狸係融資一事，展開最終的“四方會談”，敲定對N站估值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