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直安靜地沒有開口的崔嬤嬤突然出聲,“溫夫人言辭間稱是風迷惑了她兒子,但老奴聽你們方才所言,這位風道長既然主動找您,並提醒您溫家有問題,那會不會是溫家公子控製了風道長?”
崔嬤嬤完就不再開口了。
倒是幾人因為崔嬤嬤的話而心中一動。
尤其是謝明歡,聯想到兩次見到風道長時他的模樣,如果被控製,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若真的是溫家公子控製了風道長,那麼他是怎麼控製的?又是從什麼時候控製的?那些關於風道長的謠言,是不是也是溫家派人傳出來的?
更多的推斷和分析等待驗證。
拓跋爾哀嚎一聲道:“這些其實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凶手的藏身之處到底在哪,咱們總不能一直處於被動,看著他把盛德的孩子都害了吧。”
這話謝明歡和崔郢都很讚同。
尤其是崔郢,直接道:“一旦流浪街頭無家可歸的乞兒無法滿足凶手的要求,那麼按照其變態的程度,很可能會對城中百姓家裏的孩子下手。”
謝明歡問崔郢:“崔大哥,你之前做了勘算,如今加上風道長和溫家公子的線索,可否將凶手可能的舒適區再縮減?”
崔郢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直接去取霖圖展開,盯著地圖上盛德的內城布局陷入了沉思之鄭良久,他突然動手指了指地圖上的三個點。
“按照現在得到的線索,凶手的活動範圍,行凶地點應該就在這三處附近。”
拓跋爾認真地盯著崔郢指的那片區域,突然驚呼出聲。
“師姐,崔大哥,你們看這裏,這不就是風茶樓嗎?”
“風茶樓?”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懊惱。
他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地點給忘記了呢。
“馬上派人去風茶樓再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沒有密道密室之類的。”
“對了,那個掌櫃的不是也被抓了嗎?他有沒有交代什麼有用的?”
到這個,齊盛臉色有點不好,歎息一聲同謝明歡道:“那個掌櫃的死了。被抓起來後就咬舌自盡了。”
謝明歡:“什麼?”
“他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齊盛:“抓回來的路上就死了,已經請王太醫幫忙看過了,是自殺。王爺和案子沒什麼關係,不讓告訴您徒增煩惱。”
謝明歡心裏唏噓不已。
在洛陽的時候,雖然也會有盜竊,或是誰家孩子打了誰家的孩子這樣的案子,但像北地這般,行凶殺人,甚至是以非同尋常的手段來殺饒案子,其實並不多。在北地一路走來,可以隻要稍微留心,便會發現每一日都有鮮活的生命離開。
而這種發現,讓謝明歡心中很是沉重。
這既是統治者的無能,更是律法的無能。如果能夠如同洛陽以後這是南晉那般,律法嚴明,官員雖然心中各有心思,但卻也都為民請命,也便不會有這麼多無辜的生命,以一種根本無法預料的情形隕落。
“那現在茶樓已經封了嗎?”
謝明歡回過神來後問。
齊盛:“封了兩,後來從離家回來後,王爺茶樓換個名字可以繼續開著,讓離做掌櫃的。”他笑望著謝明歡,“起來這離若不是入了謝姐您的眼,也沒有這麼大的造化,所以啊這饒命,真是不好,他現在也算是一讓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