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魏景。”
拓跋爾搖頭。
“師姐,你忘了嗎,魏景不就是景秀才嗎?”
“陳家出事的那晚上,咱們剛到殷城,那時候景秀才還被羅夫人留在擒虎寨呢。”
謝明歡點點頭:“既然這扇子不是魏景帶去的,那是什麼人能夠拿到魏景的扇子?有動機拿魏景的扇子?”
齊盛皺眉,腦海中掠過一個人:“獨孤勍好像還有個庶子。”
“是他嗎?”
拓跋爾追問。
齊盛回憶著之前的調查。
“這個庶子存在感比獨孤辰還低,他的生母好像生他的時候就沒了。”
“如果是他覺得自己的地位還不如魏景一個義子,因此拿走了魏景的扇子也得過去。”
“問題是,如果他是庶子的話,那獨孤辰去陳府見陳姑娘,幹嘛要帶著他?”拓跋爾不明白。
齊盛卻突然眼前一亮:“我想起來了,這位庶公子,喜歡玩木頭,木工很好。”
“木工?”謝明歡呢喃著,“那些木材……確實被修的很精致,難道都是他的手筆?”
心裏想到了什麼,謝明歡突然眼前一亮。
或許眼前的困境可以解一解了。
著急想要和晉王商量計劃,謝明歡往窗外看了看,借口色已晚催促幾人回去休息,等到大家散了,謝明歡馬上去了隔壁。晉王已經和王太醫吩咐的差不多了,謝明歡進去的時候,王太醫正準備仔細給晉王解釋一番到底怎麼驗證皇室血脈。
晉王對這些事根本沒興趣,他正打著哈欠想找借口催促王太醫回去呢。
謝明歡進來的剛剛好,晉王眼前一亮,馬上揮手打斷了王太醫:“好了,這些事王太醫知道就行,本王很信任王太醫。”
王太醫:“……”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和謝明歡打交道的經曆,總之看到謝明歡進來後,王太醫也失去了解的興致,擔心謝明歡又給自己找事,王太醫拎著箱子馬不停蹄地告辭。
謝明歡甚至被王太醫這告辭的速度搞得有點懵。
“王太醫這是……怕我嗎?”
“管他呢。你那邊都解決了?”晉王將人直接拉進了懷裏摟著,“今晚是不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謝明歡的耳邊,她推了推晉王。
“我有正事和你。”
“吧,本王聽著呢。”
嘴上這麼,但摟著謝明歡的手並沒有放開。
謝明歡無奈的翻著白眼,好在房間裏也沒有別人,她沒有再糾結,直接起了自己的計劃:“獨孤勍眼下是想要逼迫咱們為魏景出頭,通過案子來暴露魏景的身份。但我發現,這件案子有一個破綻,可能獨孤勍自己都不知道。”
“什麼破綻?”晉王詫異。
“獨孤勍的庶子。方才我們將案子的情況又推斷了一遍,發現假如凶手是獨孤辰的話,那晚獨孤辰應該是和那位庶弟一起去的,但事後獨孤勍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庶子也去了,可能是他和獨孤辰暗中達成了什麼約定,所以獨孤辰沒有出賣他。”
“所以這個庶子是個突破口?”晉王很快明白了謝明歡的意思。
“不錯,如果咱們先發製人,但不提獨孤辰,也不提魏景,隻要這位庶子接受調查,你獨孤勍會是什麼反應?”謝明歡好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