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回家好好安生的生個娃吧。過兩年等亮亮學得差不多,也結婚了,我就帶他們倆口子回去了。”
而在這裏的這些生意,曲明老頭也給胡幽吃了個定心丸,
“很快賴波就會想辦法過來的,我會和小醜說好,你讓賴波那時候來對暗號就成了。”
賴波媳婦和孩子都在這頭了,差不多十年沒見了,過來陪著住幾年也是應該的。等以後再回去,也沒什麼大問題的。
而且不止賴波,賴波那洋媳婦也能幫著照看生意呢。
胡幽覺得曲明老頭太會用人了,不放過任何一個能用到的人。而且,連符生都不知道,過兩年胡小弟就要回來了。
符生卻在樓上特別高興地收拾東西呢,胡幽找出來個不大的箱子,裝的是給家裏人買的衣服和一些輕便的東西。
還有一些吃的,特產,尤其是燕窩這種東西,在這裏特別的多。
胡幽買了一大車的燕窩,估計夠胡家全家人吃幾年了,大人小孩都算上的。
差不多家裏傭人全都睡著了,胡小弟開著車,悄悄地把胡幽、符生和胡小弟送到了岸邊。
胡小弟還流了些眼淚,胡幽差點沒笑出來。
胡幽其實一開始也挺難過的,可是看胡小弟這麼大個人了,都要有媳婦了,居然還抹眼淚。
胡幽伸手拍了拍胡小弟的肩膀說,
“好好學習,學好了就回來。”
胡幽說的是“學好了就回來”,符生沒聽出來是“這兩年就回來吧”的意思。
符生不僅點頭,還同胡小弟說,
“好好練武,別落下了,學習上保持進步。”
胡小弟想的是,一定要努力學習,盡快畢業回家去。
等符生提著箱子跟著上了船後,是小醜駕著船。小醜回過身朝著胡小弟揮揮手說,
“少爺啊,你放心吧。”
小醜現在差不多就完全聽任曲明老頭的指派了,而且也明白跟著這一家子,不僅能吃飽穿飽,還能賺不少的錢。
兜子裏錢多了,日子過安穩了,誰還樂意幹這些黑漆麻黑的事啊。
不巧的是,回去的路上,確實碰到了巡邏的船。
符生已經和他們打過幾次交道了,彼此都知道是幹啥的,而且符生也提前交了過路費。
就這樣,被巡邏船無視的小船,晃晃悠悠就回去了。
雙腳一踩到地上的時候,胡幽有種隔世的恍惚感。而一直緊跟著胡幽的符蕭黎還說,
“六嬸嬸,我還是覺得這裏好。”
等胡幽他們找到之前停在林子裏的“麵包車”時,發現車還是完好無損,沒有任何一點被破壞過的痕跡。
胡幽很是佩服這個年代的人的品質,而且能回家的感覺真好哇。
李工已經帶著抓到的人,提前回京都去了。
等胡幽坐上了這輛破舊的“麵包車”時,心裏才算踏實了。
當初來的時候是四個人,現在回去的時候是三個人,不過胡幽想的是,用不了多久,大家又能在一起了。
一家人嘛,就要在一起熱熱鬧鬧的。
響應胡幽這種想法的,正是胡四媳婦大哭的聲音。
一回到京都後,胡幽前腳是剛進家門,後腳胡四媳婦就衝了進來。一進院子,胡四媳婦就帶著哭腔喊了起來,
“乖寶啊,媽的乖寶,你在哪啊?”
胡幽躺在炕上聽著胡四媳婦的哭喊聲,特別無語地坐起了身。
符生是一回來連水都沒有喝,把胡幽和符蕭黎放下後,開著那輛“麵包車”就直接走了。
胡幽也都忘了,她和符生曾經在車裏震蕩激烈的時候,正好被李工看到了車車。
所以呢,事情不出預料的,晚上的時候,胡幽正和胡四媳婦高興地說著在河那頭有意思的事情的時候,就見符生臉上頂著黑鍋底似的,回來了。
同樣是好長時間沒見符生的胡四媳婦,扯著嗓子又喊了起來,
“女婿啊,你咋黑成這樣了呢?”
胡幽也突然覺得符生的臉好像又黑了兩成,不過符生是搶先打斷了胡幽的話頭。
符生坐到胡幽旁邊,輕聲地和胡幽說,
“我剛才見賴波衝街上去了。”
胡幽點點頭,剛才她把一封厚厚的信交給了賴波,然後賴波聽到胡幽簡短地說了下關於在河那頭的事,有賴波媳婦,以及賴小一和賴小二的情況,甚至還有他老丈人龐太師當教授的那些事。
胡幽看見賴波居然沒哭,還挺佩服他的。
沒想到的是,發瘋一樣跑上街喊去了。
幸好這片街道,是人人都愛有事沒事喊兩嗓子,
“修盆嘍,修鍋底羅。”
“磨剪子哩,磨刀哩……”
喊啥的都有,家家都需要菜刀和剪刀。經常有這種的。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賴波依據符生的提示,開著車走了。就是開著那輛“麵包車”走了。
甚至符生告訴賴波,一不小心掉河也沒事,丟就丟吧。
不過第二天大早,有個人就來找符生了。
就是塗家老爺子,有名的中醫世家傳人,以前大家都叫他塗聖手。現在仍然住在郊區的療養院,但是,精神好得快趕上老郭了。
老郭拉著塗家祖孫倆個看了又看,一個勁地點頭,
“好,好哇,繼續喝著這個養生茶吧,對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好著呢。”
可塗老頭的孫子塗有生還不到三十呢,咋能算進老年人行列裏麵呢。雖然他現在還坐在輪椅上,卻對自己的腿充滿了信心,
“我的膝蓋總覺得像是快好了。”
老郭也點頭,“隻有老年人才坐著不起呢。”
塗家祖孫是來找符生的,之前符生給的那些擦的藥,慢慢起了作用了。不僅讓塗有生的碎了的膝蓋慢慢有了知覺,還總覺得骨頭就像是要長好了一樣。
胡幽給拿的藥酒,就是有治療骨傷的作用。尤其後麵讓符生給的,都是稍微兌點藥酒的跌打藥。
但是再好的跌打藥,也不太能讓碎了的骨頭都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