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是有治療碎成渣渣骨傷的經驗的,無它就是用治療儀照一照而已。前些年溫大舅舅的腿,就是這麼治好的。
而胡三哥沉積的腳傷,也是照了一次就好了。
可是,現在要給塗有生用這個東西,胡幽覺得太冒險了。胡幽想著,還得再等個一兩年吧。
胡幽就讓係統從空間市場裏麵,買了一瓶最新產的治傷藥,仍然是拭劑的。
胡幽倒了一小瓶治傷藥給了符生,告訴符生,讓塗家慢慢治,別急。
符生聽了卻笑了,
“塗有生現在覺得有奔頭了,恨不得立即站起來呢。”
既然塗家爺倆來旁邊符大首長這裏住幾天,尤其是塗家老爺子和符大首長關係才叫好呢。
中午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吃飯的,不過就在吃飯前,胡四媳婦又回胡二哥那頭去了。
讓胡四媳婦同符大首長坐一起吃飯,那是可難呢。
主要還是胡四媳婦長這麼大,以前和最大的官一個灶上吃飯,就是胡家村的村長胡大伯了。
所以現在胡四媳婦,見著符大首長就覺得著慌。
三嫂金蘭現在還是天天在胡幽這裏做飯吃飯的,因為胡三哥總不在家。胡幽這邊還有符生媽,符大首長呢,人多吃飯有意思。
塗家老爺子一進吃飯那屋,就看到胡幽在端著大海碗的菜,立即就“哎喲、哎喲”了幾聲。
“符生媳婦,快放下,你懷了娃了,可不能幹這些重活。”
對於懷上娃,胡幽倒不意外,最近幾天就覺得吃飯沒那麼香。本來胡幽心裏頭有這麼點想法,準備再等等去檢查檢查的。
沒想到被塗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還叮囑不要讓她幹活。
胡幽特別不在意地說,“嗨,哪有那麼矯情啊。”
隨後,塗老爺子給胡幽把把脈,確實是有了。
塗老爺子,微微點點頭說,
“差不多一個月了吧。”
胡幽算算日子,大概就是自己和符生把床踢壞那天有的吧。
胡幽心裏暗讚符生,幹得好。
可是符生卻站在門口,跟個傻子一樣,喃喃地說,
“媳婦,你懷娃了?”
胡幽看著符生這沒出息的樣,輕聲笑著說,
“我要是生個女娃就好了,以後就叫胡出息。”
這麼難聽的名字,胡幽當然是開玩笑的了。
不過對於胡幽懷上女娃這個事,本來是胡幽隨口說的,然後就成了全家的大事了。
不僅符老爺子特別的重視,還叮囑老郭,
“找個會做生閨女菜的老媽子來。”
而胡家更是這樣,胡四和胡四媳婦來了,同來的還有胡二哥和微微隆起肚子的二嫂未靜。
啊呀,一個個是高興得不得了啊。
尤其是二嫂未靜,羨慕得不行,眨著眼睛就盯著胡幽的肚子看,
“小寶啊,你可真有本事。”
這就更別說喜歡閨女快瘋了的胡四媳婦,仰著脖子誇張地笑著說,
“哈哈,我家乖寶最厲害啦。”
本來準備在符大首長這裏多呆幾天的塗家爺孫倆,被嚇得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塗家老頭抹著頭上的汗說,
“天啊,生不生閨女,可不是我說的啊。”
時間流轉,春秋更迭,都沒覺得咋樣,胡幽就要快生了。所有人都圍在胡幽跟前,生怕她羊水破了。
胡幽手裏抓著一個雞爪,和著急出汗的胡四媳婦說,
“媽,這才剛入夏,還沒到熱的時候呢,你趕緊擦擦汗。”
現在是1974年了,剛過了春天,入了夏了。
但是京都的初夏還不太熱,還是有些涼爽的時候呢。也就是在年初的時候,二嫂未靜生了二胎了。
“唉,你二嫂回回生兒子,媽快愁死了。”
胡四媳婦皺著眉,就想有個親親孫女,咋就這難呢。
胡幽把雞爪子用力咬了兩口,頂著大圓臉說,
“媽,你放心吧,我是那不靠譜的人嗎?”
胡四媳婦對自己閨女,太有信心了。
所以,當天晚上,胡幽的羊水就破了。因為家裏離醫院近,老郭那頭都提前準備好了,拉著一車的人去了醫院。
簡直是前呼後擁的,跟伺候娘娘一樣,把胡幽送進了產房。
醫院的大夫和護士,都快被嚇死了。不就是生個孩子嘛,咋就能來小二十個人。
可惜符生又出任務去了,而進產房的胡幽,在孩子出來的那一刻大喊了一聲,
“娃啊,你爸沒在家呀。”
“哇哇……”
孩子響亮的哭聲,從產房裏一下就傳到了外麵。
胡四媳婦最興奮了,就立即就,
“哎呀,肯定是個閨女,聽聽這聲音。”
隻有胡家人和符家人能明白的意思,而旁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一個護士路過的時候,很不高興地說了一句,
“男娃女娃都一樣,這位同誌,你那是封建糟粕。”
胡四媳婦本來想和這個護士頂兩句的,可是想想,閨女正在生親親的小外孫女呢,就把這口濁氣給咽了下去。
也沒過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而在護手室的門一開的瞬間,這幫胡家人和符家人是“呼啦”地都圍了上去。
尤其是胡四媳婦,第一個就趕緊問,
“護士,咋樣啊,是女娃不?”
可是胡四媳婦這種急切的心理,小護士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這個護士抱著小娃兒,正用小被子裹得緊緊地,用力擺出了笑。
懷裏抱著剛出生的娃,小護士是由內而外地笑著,對上了旁邊幾十隻眼睛。
本來這個小護士看著這麼多發光的眼睛,心裏是有點抖的,可是她頂著笑容,一撩懷裏的小被子的一角,用特別大聲的聲音說,
“恭喜啊,恭喜啊,生了個帶把的,是個帶把的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