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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沒有愛可以重來 4500推薦票加更完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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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坐著沒動,把餐車上新拿來的酒桶提到桌上來,用開瓶器把軟木塞打開,給自己的酒杯倒滿紅酒,雖是一口一口地啜,但頻率高,沒幾分鍾,一杯酒就全部下肚了。

見狀,佟羌羌極輕地蹙了蹙眉。她可沒忘記。在她剛回來房間時,韓烈已經喝完一瓶的香檳了。現在又來紅酒,沒問題嗎?

佟羌羌繃著臉睨視韓烈,不冷不熱地道:“韓先生如果要喝酒,樓下的酒吧更適合你吧?”

韓烈充耳不聞,紋絲不動。

佟羌羌站起身,兩手支在餐桌上,瞪圓眼睛:“你還想幹什麼?”

也不知道她是碰到了哪裏,一隻餐叉失手被揮落。

韓烈掃了一眼地上的叉子,放下酒杯,站起身,走過去彎腰撿起來。放回桌麵上,然後道:“我隻是想在這裏和你呆在一起。”

“呆多久?”佟羌羌忍氣吞聲。

韓烈竟認真思考了一下,爾後:“理想情況是一直。”

佟羌羌聞言頓時脫口怒罵:“你是不是有毛病!”

燈光昏黃下,她滿麵憤怒,韓烈定定地看著。他想他約莫真的有毛病。他非但沒有被她激怒,反而覺得內心安寧。

韓烈緩緩邁著步伐,朝她靠近兩步。

佟羌羌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步地後退到牆角,脊背貼上了牆麵:“韓烈,你別忘了我是個有夫之婦。”

韓烈一寸一寸地迫近,晃到她麵前,在鼻尖就要對上鼻尖的時候停下來:“我知道你是有夫之婦。你不用刻意再強調。”

他捉住她的左手。握著她的手腕將其舉高至兩人的麵前,目光灼灼地盯住她無名指上的鑽戒,緊接著冷沉地說:“可那又怎樣?”

佟羌羌和他的眼神交鋒,四目相對之下冷笑道:“好,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走我走!”

韓烈一拽就拉她入懷,攬住她的腰,語聲頗為疲憊:“我想休息,你陪我睡一會兒。你也折騰得差不多了。”

佟羌羌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韓先生,請自重。你需要女人應該打電話給酒店的客房服務!”

韓烈卻已然不管不顧地摟著她一起往裏去。

佟羌羌拚命地掙紮,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幹脆蹲在地上。阻止自己前行。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韓烈彎下腰,抓住她的腳,順勢將她蜷成一團的身體抬抱進懷裏,嘴裏還有些嫌棄地咕噥:“梁家的人都沒把你照顧好嗎?你怎麼比以前還輕了?”

佟羌羌:“……”

眼瞅著他的目標方向是臥室裏的那張床,佟羌羌的眼底閃過慌亂,雙手揪住他的衣領:“韓烈,你別鬧!我已經結婚了,我和晏西現在——”

不等說完,她便被韓烈扔到了床上。韓烈緊接著在她旁邊的位置躺下,同時長臂一攬,將試圖坐起來逃跑的她重新按回床上。旋即他拉過被子。蓋在他們的身上。

他一手箍在她的腰上,一手按在她的背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佟羌羌等了有一會兒,確認無事之後,也並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縱使他隻是單純地要她陪他睡一會兒,可以他們目前各自的身份和之間的關係,這也根本不是事情啊!

“韓烈。”佟羌羌出聲喚他。

“嗯?”韓烈回以單字的喉音,約莫因為喝了很多酒的緣故,嗓音愈加低沉性感。

倘若換做以前的佟羌羌,恐怕又得忍不住心跳加速。然而之於如今的她來講,已經免疫,能泰然處之。

“你愛我什麼?”。

大概未曾料想她會毫無征兆地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韓烈並沒有馬上回答。

“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愛我嗎?那你愛我什麼?”佟羌羌盯著他胸前的衣扣,曼聲道,“三年前,我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能夠吸引你、俘獲你的閃光點,三年後,我仍然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是值得你糾纏。翻來覆去,隻思考出了兩種可能。第一,因為三年前的我對你那般地全身心,你自大地認為我就應該一直愛著你,可我變心了,你不甘——”

“不是。”韓烈不等她說完就否認。幹脆利落的,堅定確信的。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了……”佟羌羌的視線略微有些渙散,“曾好曾經說過,我某些時候神似——”

“不是!”這一回韓烈否決得更快,也更堅定,隔兩秒,平心靜氣地說,“你和曾希不一樣。我從來就沒有混淆過,也從來沒有如曾好所說的把你當替代品。你是你,曾希是曾希。”

佟羌羌沉默片刻:“她是你深愛的女人?”

“是。”略一頓,韓烈補充道:“她是我的妻子。”

佟羌羌微微怔了怔,忍不住有點嘲諷地勾了勾唇:“原來你結過婚了?那些喜歡的小姑娘要是真嫁過來,你不就是二婚?”

“你很介意?”

佟羌羌被韓烈的這一反問堵了堵,很快冷漠地回答:“你是幾婚,都和我沒有關係。”

韓烈不吭氣了兩秒,說:“我和她其實還沒來得及辦結婚證。”

這句話裏所蘊含的感情叫人很難琢磨。似遺憾,更似承諾。

佟羌羌抿抿唇:“你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對嗎?”

“是。”韓烈的答案一秒鍾都沒有猶豫。

佟羌羌本來想說,“你需要聊一聊她嗎?”。她覺得韓烈應該有很多關於曾希的事要講。比如,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比如,她是怎麼死的。

臨出口時她滯住了。

她預感得到,這會是一個哀傷的故事。

她不敢去觸及。她害怕觸及之後自己被感染。

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主動挑起對話。她需要做的不是去了解韓烈的想法從而說服他別再打擾她現在的生活。她需要做的是堅定自己的心不受外界任何動搖。

“你不是說想休息嗎?休息吧。”佟羌羌這意思就是要終止聊天。

不過韓烈似乎還並不想就此結束。

“羌羌。”

佟羌羌閉著眼,假裝沒聽見。不予回應。

韓烈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摸了摸:“和他離婚。”

佟羌羌的心間泛出冷意:“韓烈,我知道你今天的心情不好狀態不佳。我隻當作獻愛心,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可你不要以為我容忍你就等於默認你的所有言語和行為,你更是不要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來進一步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無法保證自己能維持我的乖順躺在這裏。我有丈夫,我現在這樣和你呆在一起,隻令我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趁著丈夫不在期間與其他男人幽會偷情的下賤女人!”

韓烈的手指在話的尾音時突然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從他的胸前抬頭,對視上他的眸子。

他看她的眼神變得像一把鋒利的尖刀:“你犯不著這樣詆毀自己。明明是我更下賤,主動糾纏的你。”

一整晚都沒有發火的韓烈在此時終於發火了。佟羌羌的眼皮一跳。她以為以他今晚的情緒,應該怎樣都不會生氣的,沒料到她預估錯誤。果然,如韓烈這種人。即便偶爾顯露出頹然,也不會維持太久。

韓烈的手指驀地在她的腰上輕輕掐了掐,然後緩緩地摩,旖旎之意濃烈。

佟羌羌的身體僵了僵,皮膚的溫度有點升高。

察覺她的細微變化,韓烈譏誚地評價:“整個一刺蝟。”

說完,他鬆開鉗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將她重新摟進懷裏,儼然剛剛在她腰上的小試探不過是在嚇唬她。

佟羌羌暗暗舒一口氣。事已至此,她也不打算再做無謂的反抗。她稍稍動了動,將原本屈著的腿伸直,意在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韓烈低沉的嗓音自她的頭頂散開:“你再亂蹭。我就讓你體驗一把什麼是真正的偷情。”

佟羌羌撇撇嘴,閉上眼睛。

房間內安安靜靜,反襯得空調運作的機械聲很清晰。

兩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仿佛都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