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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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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憶沒吭聲,顧韻還要問什麼,他卻先一步掐斷了通話。

既然電話都來了,把說清楚不好嗎?

顧韻盯著黑屏了的手機搖搖頭,隨後又輕手輕腳出去,套上衣服,在嚴丹的鼾聲歡送下離開了這套小公寓。

顧韻再一次跑上了午夜淒清的街道,真是跟這個時間點反衝,有個什麼事都挑在這時候出。

家門口的瘋子?

顧韻一路過去,仔細斟酌著話,卻還是沒點頭緒。

等她真正到的時候,院門口還站著幾個圍觀的人,都是上了年紀,嘴邊成天八卦沒點實事的那夥人。

見到顧韻過來,馬上就七嘴八舌的說開來,熱心的就跟撞上自己家事似的。

院門曾經上過黑漆,經年累月下已經變得斑駁,而這個夜晚更是被人活剝皮似的刮下來不少,滿地的碎木屑和磚塊。

向南憶口中的瘋子此刻正挨著一麵牆靠坐在地上,渾身上下死氣沉沉,沒點能入眼的東西,隻那雙眼瞪的燈泡一樣,直直的射在顧韻身上,再不動彈了。

顧韻走近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皺了皺眉:“文俊良,深更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文俊良嗬嗬笑:“獨守空房太久,想過來瞧瞧你跟哪個狗男人鬼混呢。”

他一擺手:“誰能想到,你居然直接跑外麵鬼混去了,這段時間這日子是不是過的挺樂不思蜀的?”

兩人要麼不碰麵,一見麵必定是不歡而散的下場。

在顧韻看來,見不到文俊良的時間裏,確實過的挺順心。

顧韻回身掃了眼,一群看戲的老家夥們還沒有要散的意思,她隻能下逐客令:“時間不早了,大爺大媽抓緊回去休息吧,年紀大了身體要照顧好。”

有人張嘴想問,被邊上還有點眼力見的拽住了,幫著附和了兩聲,隨後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各自的院子。

閑雜人等清幹淨,周邊的聲音靜的隻剩草間的蟲鳴。

顧韻看了時間,已經快兩點,原本是最適合如夢的時段,她是造了什

麼孽,總是睡不了幾個安穩覺。

“你打算怎麼辦?是幫你叫輛車回家,還是找個地方安置你?”顧韻語氣還算溫和的問他。

文俊良雖然酒醉,還沒醉到腦子成漿糊,他都要氣死了,什麼叫找個地方安置?都這個時間了,這女人居然都沒想著要放他進門,這他媽算什麼老婆?

“你怎麼不說找個地方把我埋了?”文俊良頂著一張酒醉的臉,忿忿不平的開口,“我們還沒離婚呢,你給我好好端著你那已婚的身份,少在這邊裝腔作勢。”

顧韻本身沒什麼耐心,這會睡不好覺,耐心更是直線下降,勉強壓製的火氣,在文俊良持續的無中生有中漸漸就有點控製不住了。

“你想怎麼樣?”顧韻冷了下聲音問。

“把門給我打開!”文俊良手撐牆壁,吃力的站了起來,抬手往門上一砸,“老子今天就留這裏了,今天就辦了你。”

顧韻站在那沒動靜,隻說:“你沒這個能力。”

“你他媽說誰沒能力?!”這話直接戳到了文俊良的痛腳,原本就血絲明顯的雙眼瞬間紅的要滴出血來,他神情激動的嚷嚷開,“你幾個意思?嫌我沒用滿足不了你是吧?”

顧韻往常對這人還能顧及幾分男性尊嚴,不至於把人按在地上摩擦,而現在突然沒了這種虛偽的寬容。

她看著文俊良的眼神帶著些許克製的不耐:“有點自知之明挺好的,往後記得收拾你那莫名的自信,挺可笑的。”

文俊良憤怒的大吼一聲突然撲過來,麵目猙獰的好似要將顧韻給掐死。

顧韻提前有防備,快速往後退,她不認為眼下情景她還跑不贏一個酒鬼。

不過她最終沒機會跑,後背先一步撞上一堵肉牆,隨後一隻屬於男人的,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手輕易的擋住了文俊良的攻擊,緊接著將顧韻拽到了身後。

文俊良順著撲過來的力道一個踉蹌,一抬頭瞬間目眥欲裂,自己老婆躲別的男人身後了,原本隻是隱約要發芽的草原瞬間長到了一人高,直接快被淹死了

文俊良都被氣笑了:“真當我死了,你他媽算什麼玩意!”

文俊良罵完,攻擊的勢頭瞬間對準了向南憶,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冷風過腦清醒了一些,前一刻還垂柳一樣的步伐,一下子就結實平穩起來,一拳頭如風般揮了過來。

似乎是把所有憤怒和不甘都濃縮在了這場鬥毆上,文俊良居然進攻的如火如荼,並且一點不見下風。

大部分情況下,男人幹架不會有女人什麼事,退避三舍給人騰地方才是明智選擇。

但向南憶情況不一樣,他是一盞易碎的琉璃,他可以毀在任何一個犄角旮旯,卻絕不能毀在顧韻跟前。

當向南憶的左手不得不去迎接文俊良的攻擊的時候,顧韻瞅準一個文俊良喘息的空檔鑽進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鬧夠了沒有?!”

文俊良被扇懵了,不可置信的瞪著顧韻,抬手摸了摸自己發麻的臉頰,怎麼都無法接受記憶中連大聲說話都沒幾次的媳婦,居然開始動手揍人了,還是為別的男人揍他。

真他媽天要塌了,文俊良在思緒風中淩亂的情況下又準備發作。

顧韻先一步將不知拎了多久的酒瓶用力往牆上一砸,爆裂開的玻璃渣劃過她的臉頰,赫然一條刺眼的血痕。

顧韻眼睛都沒眨一下,舉起手中剩下的破敗鋒利的瓶身,指向文俊良。

柔美溫和的麵容突然演變成從地獄而來的修羅,帶著殺伐的氣息逼近文俊良。

“你敢動他一下試試。”顧韻輕聲說。

在向南憶受傷失去左手勞動力的時候,顧韻就曾暗自發誓,要好好照顧他,讓他殘缺的遺憾降到最低,讓他擁有坦然麵對異樣目光的能力,使他不受任何傷害。

這是她應該做的,必須做的,是她往後半輩子深入骨髓的任務。

這種決絕在這個當下顯露出來,文俊良突然意識到顧韻是在來真的,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傷到自己,甚至可以累及性命。

不知道是打擊過大,還是失望過深,文俊良頂著灌滿了酒的腦子朝後

退了步,前一刻的囂張氣焰像被壓了一堆沙子,滅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