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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2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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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嚴丹依舊擠在了顧韻的床上。

這張舊木床, 十幾年前也被嚴丹擠過,經年後又有此遭遇,想來也是感慨頗多。

嚴丹仰躺著, 一邊長籲短歎,很有點要跟顧韻夜談心事的意思。

奈何對方完全沒這個心情,一點不買帳的倒頭就睡, 前後沒兩分鍾就起了薄薄的鼾聲。

嚴丹嫌棄的一撇嘴, 翻過身也努力去會周公了。

第二天顧韻還要上班,倒是很好心的給嚴丹買了煎餅。

嚴丹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啃著冷透發硬的煎餅下樓,幫著給一臉警惕的土豆喂了糧, 隨後拎了瓶半滿的礦泉水瓶, 晃晃悠悠的出了門。

她先打車回了趟家,結果奔了個空, 二老一個都不在,將買來的水果往桌上一擱, 又徑自去了房屋中介。

剩下的時間就在溪城隨處溜達,仔細看這些年溪城的日新月異和世事變遷。

如此遊手好閑幾天後, 某個中午,嚴丹出門拿外賣,跟時下很多年輕人一樣, 她是屬於離了外賣不能活的類型。

才從小哥手中接過餐盒,就看到斜對麵的門開了。

向南憶一身清冷的走出來,抬眸時與她的撞個正著。

人和人的緣分是很奇妙的東西,有些人一眼可能就代表了這一輩子,有些人以為這輩子盡了,一扭頭結果還能看到人。

嚴丹是屬於無條件站在顧韻這一頭的, 所以三年前顧韻和向南憶分手鬧的風風雨雨的時候,嚴丹覺得這兩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唯一剩下的牽連可能就是天南地北共同生活著的這片天空。

所以嚴丹從來沒想過再見到向南憶。

此時乍一相逢,沒有任何驚喜感慨或者別的什麼情緒,有的隻有驚恐。

她跟向南憶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幾秒,失控叫道:“你居然也在這?”

向南憶眯了眯眼:“這話真奇怪,我家在這,我怎麼就不能在這?”

嚴丹的臉就像被打翻了的顏料盤,五彩斑斕到不忍直視。

她往後退了步

,直接進門,將大門“砰”一關。

趿拉著拖鞋,一手提裙擺,一手拎外賣,雙腿邁的飛起,一股腦的跑上樓,給顧韻去電話。

嚴丹將外賣盒隨手一放,劈頭蓋臉的質問:“你給我說老實話,跑這邊來是不是因為那個男的?”

顧韻在那邊靜了會才開口:“你想什麼呢?”

“少給我裝糊塗,那個老女人怎麼對你的忘了?媽的,憑什麼責任全要你扛,憑什麼他們找到冤大頭就可以變得跟沒事人一樣,不過是為了找慰藉就要犧牲你?你馬上給我搬走,還住什麼住,我們馬上找房子,溪城那麼大,什麼地方不好呆,偏偏呆在這條破巷子裏,我呸!”

嚴丹氣的語無倫次,就跟仇人找上門,卻還沒想到合適的報複手法,以至於憋了一肚子悶氣。

“淡定淡定,”顧韻此時恰巧是午休時間,原本要趴桌上睡覺,這會隻能撐著疲累的眼皮安慰這位替自己抱不平的好友,“別氣壞了身子,你想我這個已婚身份擺著呢,先不說我有沒有骨氣,就算我想往人床上爬,他還看不上呢。”

“顧韻,你有病吧!”嚴丹在那吼。

顧韻笑了笑:“行了行了,你今天撞見他了是吧?”

“我壓根不想撞見他,我恨不得自己眼瞎。”

“懂,我懂,放心,一般都撞不上,你看我整日早出晚歸的,什麼時候跟他撞上過?”

“這誰知道,真碰上了,你還能主動昭告天下嗎?”

顧韻被噎了一下,轉了話題說:“等我下班一起吃飯,今晚出去吃點好的。”

“你少拍我馬屁。”

“好好想想吃什麼,掛了先。”

嚴丹還要再說什麼,通話卻已經中斷。

她在顧韻的臥室內呆坐片刻,隨後將已經半冷的外賣打開不甘不願的填了自己的胃。

這邊是窗口的位置,一抬頭就跟斜對麵的窗戶倆倆相忘,嚴丹想到向南憶那張在別人眼中精致到過分的臉,瞬間一個反胃,抱著所剩無幾的飯盒換了地。

嚴丹很快找到了房子,

是個四十多平的單身公寓,新裝沒住過,位置不怎麼好,但瑕不掩瑜,她自己很滿意。

入住第一天把顧韻叫了過來,畢竟是喬遷之喜,顧韻還特意買了個國風擺台,放在現代裝的房子裏很有點不倫不類。

“房租一千五,對麵還有一套空著,你自己考慮考慮。”

兩人在家裏刷火鍋,嚴丹不死心的還想把她往外挖,盡管顧韻幾次表示並無此想法。

“這蛙不錯,醃製過的用來烤應該更美味。”顧韻夾了隻蛙腿往料裏一滾,塞進嘴裏,“你哪天在弄個烤鍋,我到時再來吃。”

嚴丹拿過水蜜桃味的雞尾酒喝了口,又說:“你不搬也行,以後別對著我哭,免得讓我笑你。”

顧韻咬著筷子笑:“我三年前都沒衝著你哭,你是不是太會想了?”

這話像一陣風,吹起了泛黃老舊的書頁,內裏的一字一句卻沒人願意仔細品讀。

嚴丹似想到什麼,表情淡了些,多了點悲憫的味道。

顧韻低頭吃菜,一臉滿足不受影響。

於是嚴丹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好好的一頓飯不能讓已經時過境遷的東西給攪渾了。

初來乍到的新房子,嚴丹嫌一個人寂寞,當晚硬是把顧韻給留下了。

嚴丹不認床,顧韻卻認的要死。

所以到了後半夜,她依舊沒有睡著,借著窗外微透的光看上方陌生的天花板發愣。

然後她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實話,最近事有點多,都是從電話開始的,顧韻莫名的就有點不妙的感覺。

一串陌生數字,顧韻在心裏琢磨半夜擾民是廣告的幾率多大。

還沒琢磨出什麼來,手機消停了,然而不出五秒,又開始瘋狂震動。

想來如此持之以恒的廣告電話少之又少,她從床上起來,輕手輕腳走進衛生間,隨後接通。

“顧韻?”裏麵的人低低的喚了聲。

文雅的聲音讓顧韻覺得耳熟,但又跟人對不上號。

他又說:“你家門口來了一個瘋子,現在被不少人圍觀了,你不來處理下

?”

顧韻這才回過味來:“南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