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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他一個人在這裏掙紮難受,而這個人可以完全不受影響?
既然讓我不好過,那麼你也別好過。
他隻是單純的想嚇嚇顧韻,撫慰自己煩躁的小心髒罷了。
文俊良一般早上八點出門,晚上九點回來,作息規律的堪比上班族,中晚飯在網咖解決,來回路線也基本相同。
他原先的工作也沒幾塊工資,每個月除去自己的開支,剩下的鋼鏰屈指可數,他沒有儲蓄的習慣,簡而言之就是沒有存款。
休息了不短的時間,一部分啃老解決,剩下的一部分則是外債。
借錢這個東西,不張嘴還好,一旦張過嘴,基本就很難再閉上了,就像一日三餐,稀鬆平常,見誰都能來那麼一句。
狐朋狗友湊堆,一開始還能借上那麼幾塊的,隻是別人察覺有去無回後,誰都不會願意做自助提款機。
文俊良的生活捉襟見肘的很明顯,錢借不到了,催債的開始陸續找上門了。
他刷信用卡還了一次,後來想起信用卡還不上會上征信,覺得還是欠人靠譜一些,至少這邊拖到猴年馬月都跟征信不搭邊。
當然現實並不會如他想的那麼美好,都是群幹活等於三天曬網的□□絲,手裏的錢都重要,你一句還不上就算?真會想。
催了幾次沒用後,有幾個交情比較遠的索性就堵了一次人,讓文俊良稍微吃了點苦頭。
這種待遇還是第一次,文俊良細皮嫩肉比較怕疼的同時,還剩著最後一點臉皮,於是刷卡還了錢。
如此惡性循環幾次後,這個債務開始越滾越大。
以上情況通過陳牧那張天花亂墜的嘴說到了向南憶耳朵裏。
向南憶看了下陳牧給出的文俊良大致借款數額,“唔”了一聲:“欠太少了。”
才幾萬塊,隨便哪裏都能湊出來,用婚姻做籌碼遠遠不夠。
陳牧:“給他玩幾次仙人跳,欠多少還不是你說了算。”
“那再等幾天看情況,反正等人徹底沒辦法了,我給他出這筆錢,要求隻有一個。”
他處心積慮這麼一遭,為的就那麼一點事,就這麼一個人。
而能讓向南憶這位雅正君子動用手段搞人婚姻,在這之前陳牧慫恿歸慫恿,實際想都不敢想。
事到近前陳牧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不太踏實的感覺,好像某種隱藏在深處的未知正在慢慢上浮顯露,而真相的出現並不一定是好事。
但麵上沒什麼表示,隻笑說:“明白,牆腳挖一塊,老婆來的快。”
向南憶扔了個眼風過去。
陳牧隻當沒看見,又說:“向老板,你這麼有錢都要給別人還債了,要不要順便犒勞我一下?為你鞍前馬後這麼久,要求點獎勵不為過吧?”
“我一個給你打工的,這話你好意思說?”
“這話就不對了,一馬歸一馬,現下可是我為你效力呢!”
向南憶腳一撐,椅子轉了半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我以為現下的效力是你給我的工作獎勵呢,這麼些年,功勞苦勞一湊堆,幫個小忙說得過去。”
陳牧“嘿”了一聲,笑罵了他一句摳門鬼,轉身就拽著人生拉硬拽的走了。
大概過了一周的樣子,顧韻正網上查相關律師信息,想著尋求法律幫助的時候,文俊良又一次主動聯係了她。
這次直接來的電話,態度平和,有種塵埃落地的感覺。
他在那頭說:“你想什麼時候辦手續?”
直接的開門見山,讓原本準備打硬仗的顧韻愣了一瞬,中性筆在手上轉了兩圈後說:“越快越好,看你。”
“明天上午九點,可以嗎?”
“好。”
次日九點差一刻,顧韻來到了民政局門口,意外的是文俊良居然已經到了。
站在街邊樹蔭下正埋頭抽煙,穿著白t,墨綠及膝短褲,踩著雙人字拖,知道的是來離婚,不知道的以為他是來逛街的。
他似有所感,轉頭看過來,視線跟顧韻的一撞上,立時壓了一下眼簾,噴湧而出的戾氣給死死壓在下麵。
文俊良立馬收回視線,僵硬的掐掉了煙。
一無所知的顧韻走到跟前,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到的?”
這問題聽著再普通不過,放到文俊良耳朵裏真是要多恥辱有多恥辱。
他往街對麵看了眼,那邊停著不少車輛,而他的視線則在一輛白色的不怎麼起眼的私家車上滑過。
他是被押過來的,民政局八點半上班,一分不差的被送到了這裏。
“沒多久,”文俊良抬頭看了下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