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覺你還是離開比較好。我們正在討論自己的事情。”平心而論,在這個幻境裏,那個男學生涵養不錯。沒有粗暴趕人,隻是要站起來,請走蕭晨。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剛剛起了一般身子,就被一股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壓了下去。
“我路過聽見你們是在說玩的事情,這哪能有給自己一個保障要緊呢?”蕭晨看著他的目光不知為什麼有些懾人,讓他幾乎沒有機會再開口拒絕。
而那個女學生和外國留學生見男學生又坐了下來,以為他要聽蕭晨說話,都不在作聲。
蕭晨嘴上跑著火車,但是精神力還是觀察著周圍所有人的動靜。他發現隨著他胡編亂造的保險產品越說越深,周圍幾個人的反應也越來越遲鈍,而那邊張邈也是如此,很像以前電腦性能不好,運行大型遊戲跳幀的樣子。看來幻境的操縱者,不管它是人還是別的什麼,計算力終究是有限的。
對方單純聽他說話的時候,消耗的計算力還好,當對方必須做出反應,說出一些話的時候,消耗的計算力尤其大。甚至開始出現了回答牛頭不對馬嘴的情況。
比如剛才蕭晨問道:“這個產品購買十年以後每年會反一定比例保額的現金到你的賬戶中。你算算到你四十歲的時候可以反多少,六十歲的時候又能反多少?”
這是一道很簡單的加法題,但是那個男生愣了很久,轉頭對留學生露出一個笑容道:“明天帶你去這兒的第一高樓看看吧。上麵可以俯瞰整個黃浦江,你們老家看不到這種景象,你一定會喜歡的。”
蕭晨意識到,這是後麵的那個操縱者開始失去應對能力了。他又說了幾句話把話題引了回來,慢慢試探對方的計算力的限製。
這麼聊了一會兒,蕭晨拋開這幾個人,回到了羅玲身邊,他把張邈引入正題,很快結束對話送走了對方。
然後他對羅玲道:“我猜測這個操縱者正在應對整船人的幻境,所以,能夠分攤到我們這裏的計算力比較有限,如果我們讓他超過負荷,也許就可以破開這個幻境。不過,光憑我們這樣和兩個人交談肯定還不夠,怎麼才能加重它的負擔呢?”
羅玲想了想道:“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我倒是有個主意。”
“怎麼做?”
“下一個輪回和你說。”羅玲道。
兩人走出咖啡館,刺眼的陽光再次讓他們閉上了眼睛,然後蕭晨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數學樓下,不過,他已經掌握了避免失憶的技巧,現在輪回已經奈何不了他的記憶了。
“跟我來。”羅玲匆匆趕來,拉著他的手,反身又向數學樓跑去。
羅玲帶著蕭晨來到了數學樓的二樓,這些的教室裏,正有一個班級準備開始上課,一名男教師正在講台前麵整理自己的課程材料。
男老師看到羅玲帶著一個男人匆匆衝進來,奇怪道:“羅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羅玲道:“方老師,學校通知這節課取消改成活動課。有任務布置下來,這節課就由我來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