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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佛頭到底是真還是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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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打了!”我擋在了黃煙煙身前,雙手攔住藥不然的攻勢,“我跟你走,你不要為難她了。”藥不然收住招數,沒動聲色地倒退三步。黃煙煙卻怒極:“許願,你還不走?”

我回頭勉強一笑:“我許家曆代,都有著四悔的宿命。到了我這裏,悔人、悔事、悔過這三悔已然嚐到了滋味。我若棄你們而去,勢必悔心。我不想把這最後一悔,應驗到你身上。”

“笨蛋……”黃煙煙從嗓子裏擠出一點聲音,全無剛才的氣勢。

藥不然在一旁拍了拍巴掌:“識時務者為俊傑,大許你這麼做,是對的。”我冷哼一聲:“你可以帶我走,但不許為難煙煙和付老爺子。”

藥不然為難地敲了敲頭:“本來大許你若沒識破我的身份,此事都好商量。可惜你自作聰明,點破了玄機。我現在若放他們離去,必然會惹出大亂子。我看這樣好了,你們都跟我回去見見老朝奉,盤桓幾日。隻要過了那一天,就不妨事了。”

“哪一天?”

“你自己去問老朝奉便是。”藥不然咧開嘴,笑得天真無邪。

我摘下眼罩,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賓館裏,裏麵隻有簡單的一床一桌一沙發,別無餘物。這個房間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拉住,大白天的也得把燈打開。

藥不然遞給我一杯水:“甭找了,付老爺子和煙煙都被安置在別處,他們的安全,就全靠你的表現了。”

“卑鄙。”我說了兩個字。

藥不然聳聳肩,似乎對這個稱呼完全不在意。他把腰間那個大哥大擱到桌子上,一屁股坐回到沙發:“等一下老朝奉會來見你。你要做的,就是把在岐山的發現原原本本地說給他聽,不要有半點遺漏。”

他語氣輕鬆,和平常聊天一樣,但我聽得出裏麵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這也從一個側麵表示,藥不然雖然對我實施了跟蹤,但是關鍵的幾次談話,他都沒有聽到,所以才這麼急於讓我說出岐山的發現。我強壓住心中忿怒,開口道:“我能先問個問題麼?”

“問吧。”

“謝老道、姬雲浮和老戚頭,都是你殺死的?”

藥不然毫不遲疑地答道:“不錯。”

“可我一直想不通,他們三個人的遇害時間很接近。你是如何在海螺山殺死謝老道,又趕回去殺死老戚頭和姬雲浮?”

藥不然眯起眼睛:“大許你不妨猜上一猜。”我沉思片刻:“我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你對海螺山附近地形非常熟悉,知道有捷徑可走。”

“嗯,雖不中,亦不遠。”

“告訴你海螺山捷徑的人,是老朝奉。真正熟悉那裏地形的人,是他!他曾經去過海螺山。”

“哎呀,大許我就佩服你這點,腦子太清楚了,靠一片葉子就能推斷出整片森林。”藥不然讚賞地看了我一眼。我冷著臉道:“你原本的計劃,是殺死謝老道,毀掉棧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山中隧道的存在,想把我們困死在山頂。但你們萬萬沒有料到,我們靠著方震的好眼力,居然把那條隧道找了出來,順利脫困。當你返回岐山殺死姬、戚二人後,發現我們居然也平安返回了,倉促之下,隻得找汽車來撞我,是不是?”

藥不然懊惱地抓抓頭:“那次是哥們兒失算了,一時心軟沒殺死你,隻拿了手稿走,結果還他媽拿錯了。”

“別扯淡了。”我毫不客氣地戳破了他的謊言,“你不殺我,是因為你知道北京來的警察已抵達岐山,你得把活口留給他們。”

“哼,就算是吧。那件事是沈君操作的。他千方百計想看我出醜,我可不會那麼容易遂了他的心願。”

“那麼,你是怎麼殺的姬先生?”我盡量保持著鎮定。

一提到這名字,藥不然眼睛一亮:“哎呀,姬雲浮姬先生可真是大家風範,腦子好使得不得了。我剛一進屋,他把我的底細推理得一清二楚,比福爾摩斯和波洛都厲害。他那麼一說,我不想殺也得殺了。當然哥們兒我挺文明的,給了他一片藥,他很明白事理,知道掙紮也沒用,就自己吃了下去,唯一的請求,居然是整理一下他的文物收藏,最後還寫了幅字才病發而死,真不愧是文化人。”

我看他神采飛揚的臉,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心中卻在冷笑。他大概還不知道,正是他的自作聰明,讓姬雲浮留了暗號,我才會得到譯稿。

藥不然頗為失落道:“要不是你運氣好,翻出了稿子,我都有心一把火燒光姬府,省得如今這麼麻煩。”

我實在忍不住,拿起水杯潑了他一臉。我打不過他,又有把柄捏在他手裏,隻好用這種方式表達憤怒。藥不然沒生氣,跟狗似的抖抖頭發上的水珠,居然又把脖子伸了過來:“你要覺得這麼做能過癮,我拿花灑頭給你。”我看他一副刀槍不入的厚臉皮,悻悻地把水杯放下,隻有雙目依舊怒氣騰騰。

藥不然在屋子裏來回踱了幾步,語重心長道:“大許,其實老朝奉挺欣賞你的。你要是願意,也能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幫你們造假贗品害人?白日做夢。”

藥不然歎道:“知道老朝奉怎麼評價你們麼?從許一城、許和平到你許願,你們祖孫三代,都是一樣的固執,一樣的軸。”

“我們家有自己做人的原則。”我平靜地回答。

就在這時,大哥大在桌麵上突然開始劇烈顫動。藥不然拿起來嗯了一聲,遞給我:“老朝奉打來的,你接吧。”我微微一愣。我本以為他會親身來見我,卻沒想到是通過電話。藥不然拍拍我的肩膀,拉開門走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我和這一部大哥大。

“喂,是小許嗎?”電話裏的聲音很奇怪,似乎經過特別處理,別說聲線,就連男女都聽不出來。這位老朝奉,做事相當謹慎。

“是我。你是老朝奉?”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