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對錯，在你們的口中不過是一種工具不是嗎？當年的那些人，從帝國獲得了多少的利益？今你們再次見到我的這些人，將來會從帝國的手中獲得多少的利益？我或許還要恭喜你們。”
“可惜了，可惜了……”王智謀搖頭歎氣，看著他們道：“我不過是有些可憐你們，這麼多年了，坐在受審席上的人都成為了你們不可動搖的存在。可是你們這些人呢？這麼多年了，還是帝國手中操控的，沒有辦法擁有自己想法的，讓人想要帶著憐憫的目光去可憐的家夥。”
他看向了審判席上：“包括你。”
審判官看著王智謀的眼神，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戲謔。
不得不承認，王智謀的這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他們都是軍委當中的老油條，誰都知道這些事情是真的。當年審判王智謀，不過是因為那位被他打了的，家裏麵在帝國各方麵的影響力太過強大。
而他們萬萬也想不到，王智謀這些年所追求的，竟然是這樣的力量，從另外的方麵開始，利用一個人的力量試圖撬動帝國的整體利益。而最恐怖的事情就是，王智謀還成功了，否則坐在這裏的就不會是這個幹瘦的老頭子。
王智謀看著審判官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對於我們這個層次的人來，審判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你們有沒有想過，當公正公平成了你們的手段，那麼真正公正公平的，到底是帝國還是道？”
“人類世世代代試圖擺脫道的控製，尋求真正的生存權利，可是根本上還是想要獲得更多。反而是在這樣的社會內部，道才是最公平的存在，如此的倒行逆施，如此地粉飾，美其名曰叫做帝國。”
“但是根本上是什麼？”王智謀嗤笑：“根本上還是人類想要對道索取更多，甚至想要索取道的權利本身，想要掌控公平本身。或許當人類真正掌控公平的那一，就是整個世界徹底崩壞的那一。”
“因為這樣的人類，什麼時候才會有真正的公平？不會的！”
“當然，我也是人類，我承認我也想要更多。帝國想要動道，我想要動帝國，大家彼此彼此，你們這個審判也不過是個擺設而已。所以，大家都沒有什麼錯誤可言，有的隻有利益的衝突，和我當年的仇恨。”
“你是嗎？審判官？”王智謀問道。
整個問詢室裏麵靜悄悄的，隻有王智謀的聲音在不斷回蕩著，周圍審判台上的人都很想對王智謀瘋狂的論調進行征討。但是很可惜，他們都知道王智謀所的都是對的。
這個世界上，創造曆史的永遠都是生存和利益，真正的公平和真正的英雄，永遠都隻能是曆史的開端。這就是人類社會的發展，也是人類社會的必然。隻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這樣的推動力。
或者，是摧毀力。
當年，人道教祖開創了人類的崛起，最後起源和終結還是出現了；三千大帝創建了三千帝國，之後帝國卻次第落入了皇權、世家和各方勢力的手中；五人組和安語開創了修行大世，那麼將來掌握話語權的人會是誰？
沒人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掌握話語權的人，絕對不會是安語。
王智謀看著周圍沉靜的眾人，再次笑道：“所以，所謂的審判，本就不應該我坐在這個地方。或者，整個世界都是受審席還差不多。不管是人類還是異族，所有的事情都是道在看著，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的審判結果。”
“現在，審判官，你還想什麼？如果沒有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快點結束這場鬧劇，既然已經知道我不可能受到你們的要挾，最好趁著現在你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變成被要挾對方，不是嗎？”
白莧看著屏幕當中的視頻，聽著王智謀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就連她都沒有辦法反駁，雖然她自問還屬於站在真正的公正一方的人，卻沒有辦法王智謀的這些話多少是錯的。
因為就算是站在絕對的真理一方，她也沒有辦法不受到帝國各方的影響，不敢肯定自己真的遇到所有的事情的時候，都能夠堅持自己的本心去處理。就算安語都不行，何況是他們？
可越是這樣，白莧就越覺得心中怒火熊熊，這種無能為力，讓她對自己和這個世界都憤恨了起來。她看向了裴虎，很想點什麼，可是卻見到裴虎怡憐的平淡，什麼表情都沒有。
白莧忍不住問道：“會長，難道你就不覺得……”
“不覺得什麼？”裴虎卻笑了：“立場不同而已，王智謀隻不過是站在了自己的立場上。難道這個時候我們就隻能仇恨他太過自我？選擇都是自己做的，別人的選擇你怎麼是錯的？”
“可是他的這種法顯然是錯誤的！這些審判員，竟然都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