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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虎搖頭道：“坐在什麼位置上，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少的事情。你隻看到王智謀想要鉗製帝國，你隻看到了王智謀坐在受審席上。但是你卻沒見到王智謀坐在西陲總參的時候，他真的對帝國一點好事都沒做？你仔細想想就知道了。”
白莧愣了愣，裴虎還真沒錯。
王智謀本質上實現想要挾製帝國，為了做到這一點，他付出的大半生時間，大多數時間是在為帝國培養人才。這些人才經過調查，也不全都是王智謀的眼線。更不要這些年在西陲，王智謀組織了多少次對異族的戰鬥？
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功績，雖然他的目的是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得到帝國更多的信任，來準備最後的這一件事情。可是王智謀對帝國依然還是有功勞的，就像裴虎的，王智謀的立場，隻不過是和帝國無關而已。
在這個過程中，王智謀自己都不會在意，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到底對帝國是有利還是有損，他隻在乎這些事情對自己是否有利。而針對帝國的事情，要達到他自己的目標之後才去做。
裴虎：“這麼去看的話，我們和王智謀又有什麼區別？有多少人是真的為了整個人類在奮鬥的？寥寥幾個而已。我們不能苛求別人都承認同一個道理，甚至不可能苛求自己去認同大眾的道理。”
“隻不過有些時候，離經叛道的人成功了，於是他們成了靈尊，成了教祖，成了大帝，成了少尊。有些人失敗了，成了終結，成了起源，成了王智謀。王智謀的是對的，這個世界，本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可是……”白莧還是不甘心。
裴虎擺了擺手：“帝國就是這樣，抹掉了血脈的階級，摒棄了道的控製，帝國之所以是帝國，就是因為太多太多同樣立場的人聚集到了一起。於是這些人變成了帝國，也永遠都會是帝國。”
“而另一些人成為了起源和終結，成為了王智謀，那他就永遠都會是起源和終結，永遠都是王智謀。我們是身處其中的人，除了安語之外，你真以為我們能夠左右自己的所有？”
“我們能做的，就隻有盡量不受到這些影響的情況下，拚命去維持自己的本心，不能隨心所欲，不能想當然。王智謀的還是對的，真正的審判，隻有到我們死去的時候，才會有結果，你現在想這麼多，除了徒增煩惱之外還能得到什麼？還不如想想怎麼處理現在身邊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除了道之外，真的沒有什麼真理可言。”
白莧沉默了。
裴虎站起身來，輕歎了一聲道：“王智謀不愧是王智謀！走吧，我們也該露麵了，看來心理戰術對這種人來確實一點用都沒有。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跟他談談他最感興趣的利益。”
白莧麵帶糾結，最終還是跟在了裴虎的身邊，整理好了所有的材料，走向了問詢室旁邊的會議廳裏麵。推門進去，就看到帶著手銬的王智謀已經坐在裏麵了，臉上依然還是那種閑適的表情，讓她十分厭惡。
見到裴虎走進來，王智謀笑了：“裴會長。”
裴虎也笑了：“王總參。”
白莧的心裏輕哼了一聲，罵了一句兩隻老狐狸。
安語緊跟著鬃狗異族前往了深山當中，鬃狗十分的心，經過了幾次山洞，在幾道山溝裏麵轉了好幾圈。等過了一個時的時候，神魂之力終於積攢了回來，重新變成了鬃狗，鑽進了密林當中。
跟在後麵的安語一點都沒覺得枯燥，盯梢這種事情就是這樣的，反而是被盯梢的人，無聊當中更多了一些緊張，肯定比盯梢的還難受。安語饒有興趣地跟著鬃狗又在山裏繞了半個時，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他們又回到了一處來過的山穀，按照道理來，這又不是城市，反複經過熟悉的場景，反而是不明智的決定。安語這才開始仔細觀察異族的樣子，黑夜對於她來幾乎相當於白。
很快的，安語就發現了端倪。
這個異族表情當中雖然表現出了足夠的消息謹慎，可是卻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剛開始的時候，安語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就越來越覺得奇怪了。這樣的狀態，難道它一點都不擔心風城起源基地的事情？
不擔心？還是不用擔心？
安語心頭一動，暗道了一聲不好，也不隱藏了，直接顯現出了身形，猛地降落到了鬃狗的麵前。鬃狗看著安語，瞬間現出了原型，似乎早有預料：“嘿嘿，少尊！你發現得太晚了！”
“哼！”安語揮手將這名宗師級別的高手斬成兩段，反抗的機會都沒。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終端傳來了龔善智的消息。
異族高手趕到，搶走了起源基地的資料和一批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