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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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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前衛的酒吧裏,明成和同事們吃完給周經理慶生的蛋糕,已經有人開始告辭離去。明成也想離開,家裏還有大哥等著呢,都不知道大哥今來幹什麼。但是周經理一直時不時與他話,讓他不出再見。近十點時候,終於他們這一桌隻剩下他與周經理兩個人。周經理酒有點喝多了,看著前麵一個離開人的背影,喃喃地道:“蘇啊,還是你最有良心,陪著我過完生日。”著伸手叫酒保過來,又給各自叫了威士忌加冰。

明成連忙道:“周經理,我從畢業就在你手下做,你簡直就跟我大姐一樣。”

周經理取了一杯威士忌,一手豪爽地搭在明成肩上,斜睨著他笑道:“那你今就陪我喝個高興。你敢走,我周一不放過你。”

明成對周經理的“威脅”司空見慣,笑嘻嘻地道:“我把這杯喝了。周經理,很對不起,我大哥剛剛給我電話,他下午從上海趕來,有事找我商量。”

“掃興。”周經理將杯中的威士忌一仰而盡,看著明成道,“那你也快喝了快走。”

明成看看杯中酒,心這麼快喝下去,開車都會成問題。他隻得笑道:“周經理,沒你這麼趕人的。我們慢慢喝,再會兒話。咦,這爵士樂不錯,jesaple的《blakandhie》。周經理好眼力,選中這家酒吧。”

周經理斜睨著明成道:“蘇,你這人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一沾就會,唯獨做業務總是憑點聰明混日子算數。你如果拿出你專心於吃喝玩樂的勁頭做業務,我看你不會比任何人差。”

明成不以為忤,笑道:“做人一世,難道苦到玩不動了才享受嗎?那時候花不香月不圓,什麼都沒意思了。像周經理這樣多好,生日還率領我們弟兄們出來玩,別的女人幾個做得到?”

周經理哈哈笑道:“你這張甜嘴,可惜也沒用到生意上。”著又叫了杯威士忌。“我問你,你這麼胡吃海喝,還拿得岀二十六萬投資款嗎?是不是打算賣車賣血了?”

明成尷尬地笑道:“我正在籌集,別急,還有一周。”

周經理又是伸手拍拍明成的肩,笑道:“這年頭,除非重病,否則哪裏借得岀錢來。不行就跟我,拿出全部我沒那實力,拿出二十萬還是行的。對你,利息優惠,一分利。利息加還款,以後從你工資獎金裏直接扣除,怎麼樣?”

明成這幾正為借錢的事急得冒煙,周圍的人們果然如周經理所言,都一到借錢,個個拿他當騙子看,親戚也不例外。有人甚至,明成你急著用錢我這兒有五百你先用著不用還,拿他當白相人看了,他從到大何嚐受過這等待遇。聽得周經理肯借錢,利息又不是很過分,明成大喜,簡直是恨不得擁抱周經理。周經理瞥他一眼,笑道:“幹什麼,高興得跟個大馬猴似的,你回家好好考慮怎麼寫借條,回頭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借條。呀,這支舞曲不錯,蘇你最會跳華爾茲,我們來跳一曲,跳完你送我回家,你也早點回家。”

明成高興,帶著周經理跳得非常愉快。等到明成回到自己家裏,朱麗早已回家,客廳裏兩個人齊刷刷看著他進門脫皮鞋穿拖鞋。蘇大強已經睡覺。

明成開口就道歉,明哲與朱麗都沒什麼,應酬是常有的事,尤其朱麗知道明成這個人最討厭應酬,他拖到這麼晚才回來,必定是有離不開的事。所以根本就不等明成完,朱麗便打斷道:“別解釋了。先幫大哥找大嫂。大哥大嫂今跟明玉一起從上海乘高速大巴過來,下車後與明玉分開了,但又沒來這裏。我們剛才拿著電話號碼本往各大賓館打電話找了,都沒這麼一個人住宿。你想想,大嫂還會在哪裏?”

明成看著大哥很是尷尬的臉,心原來大哥家也會吵架啊,不知道他們吵架的內容是什麼,明成比較好奇。但他當然不敢在此時問大哥什麼。他站在原地微微仰頭想了會兒,問道:“有沒有再打電話問一下明玉?”

還是朱麗代明哲回答:“大哥打電話過去,明玉不接。我的手機號碼她不認識,她接了不知道大嫂在哪兒,又讓我們別再煩她,她很忙。不過聽她聲音,真是很聲嘶力竭的樣子。”

明成衝朱麗很自信地道:“可我還是認為明玉知情,我們再打電話,看看哪個賓館用明玉的名字登記。明玉這人,最大愛好是給我們尋事。你們沒忘記吧,媽的葬禮上她都要跟我們玩一招。大嫂一個人,人生地不熟,還抱著一個孩子,能活絡到哪兒去?肯定是明玉幫的忙。我們隻能用明玉的名字搜尋。”

換作半以前,明哲還會阻止明成這麼。但剛剛聽父親明玉跟他提過分母親遺產的事,明哲心中對明玉的溫暖印象也漸漸變味,對明成的話信了三分。再加時間已是半夜,吳非母女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心中非常擔心。話回來,如果有點消息,他也不會拉下麵子請朱麗幫忙找人。因為心急,他又多信了三分。他還沒話,朱麗已經插嘴道:“明玉真想尋事,她怎麼會用她的名字在賓館登記?她到她們集團簽約的賓館打聲招呼就可以拿鑰匙。”

明哲急道:“總不能一家一家賓館上門去問有沒有一個抱孩的女人住明玉他們集團的房子。明玉家在哪裏,我上她家去找她。”

“不知道,她從來沒告訴過我們,爸媽也不知道。”明成出來才覺得味道不對,忙拉上爸媽一起陪綁。

“咳,我上次來,明玉也找不到你們家。”明哲真是無語,這個家是怎麼了?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是為什麼越來越亂?現在戰火都燒到他的家,他真是後院失火了。

明成家裏三個人如熱鍋上螞蟻,吳非安安靜靜地待在明玉的房間裏睡覺。

明玉家離超市很近,生活非常方便。但是明玉家裏卻沒一點煙火氣,冰箱裏麵隻有速凍點心、奶粉和水。她帶著寶寶一起去超市買了一些必需品回來,煮了粥與寶寶一起晚餐,吃得很滿足,因為明玉這兒的廚房設備並不差。寶寶玩一會兒後就睡覺了,吳非睡不著,躺在床上看著花板發呆。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裏,隻有寶寶細細的呼吸,和她自己的呼吸聲,靜得讓人想起那個他。

吳非幾次三番想起床,給明哲打個電話,讓他放心,她們母女沒事。但是起身坐了會兒又躺下。這種人,為了他老子不顧她們母女死活,他能擔心到哪兒去?她現在給他電話,弄不好他心中還在嘲笑,看,終究是走不遠。她即使是爭口氣也不給明哲打電話。不給電話,就不給電話。明哲為了蘇家的事讓她操了多少心,今她要把這些操心捏把捏把還給他,讓他知道知道,她不是沒有血性。

集團進出口公司的會議室中等大,坐六個人綽綽有餘。大家都沒規規矩矩地坐著,半會開下來,個個走樣,有的趴桌上話,有的坐旁邊大沙發上,有的坐累了還擱起了腿。無一例外的,每個人手中不時有一支煙夾著,大會議桌上,煙灰缸已滿,茶杯暫時挪作煙灰缸用。桌上還有散亂的快餐盒,這幾個人,沒一個肯動手清理,也對此淩亂視而不見。

一層濃濃的煙霧籠罩著會議桌,會議室裏燈朦朧人朦朧。會議桌上還橫著一條香煙,眾人自己口袋裏的煙早抽完,是進出口公司總經理從辦公室又搬了一條彈藥來,大家要了就拿。

到晚上十一點多時,終於將明控權步驟完全定下,應該,這個步驟,隻是對柳青明玉兩人製定的銷售係統造反步驟的完善補充。他們造反時候本來就需要各方麵配合,在座幾位都是明裏不,暗中配合的諸侯大員。現在要做的,是把這幾位從暗處拉到明處,由銷售部門的造反變為占山為王,強攻高地,鞏固工事。而這時,輪班在醫院打探的部下傳來消息,蒙總依然處於昏迷之中,前景不明。六個人知道,看來一場硬仗是免不了了。

但是,誰來主導呢?六人當中,總得有個主導的人。明幹事時候,作為信息交換樞紐也好,作為臨時非重大事情決策也好,都需要有個鬆散主導的人。這個主導的人,擔子未必很重,但是責任卻是超乎尋常。是明起所有反對者瞄準的靶子,更是未來蒙總蘇醒後可能清算的第一人。誰都知道,他們雖然本意是維護集團生產銷售的安定局麵,但是他們的作為也是犯了一個掌權者最大的忌諱,主導者竟然可以拉起班子掌控公司,而且在掌控公司之後,又可以在脫離掌權者的意誌情況下使公司運轉無虞,這是一個掌權者最大的忌諱。未來,等蒙總從醫院出來,他們將大印交還的時候,也該是主導的人被蒙總忌憚上的時候,這個人,該收拾包袱灰溜溜走了。問題的關鍵是,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地離開。蒙總是個怎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楚得很。

在座六人雖然都是憑良心做事,準備在蒙總不在時候把持住集團公司,不致被強行權力移交。但是,他們又不得不顧忌到自己的未來,考慮到幾乎是必然會產生的後果。所以,由柳青謄寫出來的會議紀要讓眾人過目之後,誰都不敢第一個在上麵簽字。因為柳青的紀要最後署名一欄上,分別寫著召集人(簽名),成員(簽名)。第一個簽名的人把名字往召集人後麵簽,有點沒膽,往成員後麵簽,又覺得有點對不起同在一個會議室的同一戰壕裏的戰友,像是把別人往前線推,很不道義。所以,大家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繼續燒著香煙談明的具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