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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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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在走廊上等了會兒,終於見柳青放電結束,放一個護士脫離他的魔爪,她才走過去。手機響時,見是明成家號碼,便掐了。明成找她還能有什麼事,吵架唄,她現在沒空奉陪。但是她又沒法關機,不得不掐了明成接二連三打來的電話。這下,明成胸口集聚的火焰越燒越旺,又無處發泄,一口真氣把他的臉漲得通紅發燒,一路燒上腦袋。他幹脆不斷狠狠摁著重撥,仿佛如此便可讓明玉激怒。

柳青看看明玉那部叫喚不停的手機,奇道:“誰那麼無聊?你屏蔽了那個號碼。”

明玉搖搖頭,道:“不會,你會嗎?”

柳青也是搖頭,想話,但看著明玉不斷摁斷電話,心煩,奪過明玉手機大聲道:“什麼鬼?出來單挑。約個地方。”明玉不管,背著手悠閑地旁觀,不知道明成或是朱麗會什麼。心如果是朱麗,柳青這個花花公子不知道將如何應付。

明成聽見是男人聲音,大驚,看看手機上麵的號碼,沒錯。“叫蘇明玉有種聽我電話,告訴她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柳青聽了好笑,誤以為明玉撞上什麼不屈不撓追求的男人了,此人勇氣可嘉,居然敢如此勇敢地追求這個蠻婆。他笑著道:“蘇明玉不想理你,你死心吧。你有種告訴我你在哪裏,我上門單挑。”

明玉在一邊哭笑不得,道:“別搞錯,這是我二嫂的老公。”

柳青需得反應一下才想到明玉二嫂的老公是明玉的二哥,心她怎麼話這麼拗口,但一想又笑,明玉在取笑他對她家那個美麗二嫂有賊心呢。那邊明成已經叫道:“你叫蘇明玉聽電話,有種做出對不起朱麗的事,別沒種麵對我。”

柳青笑道:“誰對不起你家朱麗了。你家朱麗到我們公司搞審計,眼見姑蘇明玉在場不知道回避,蘇明玉不得不公事公辦自己提出,有什麼不對?哪裏對不起朱麗?難道要蘇明玉沒原則地無視親戚審計親戚這種舞弊事情發生?你回頭教訓教訓朱麗,別以為自己是美女就可以為所欲為,蘇明玉總不至於因為朱麗來審計就辭職吧?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賊喊捉賊。”

明成不信,如果隻是這麼簡單的事,朱麗何至於哭成這樣,又何至於如此折騰他?他大聲道:“讓蘇明玉聽電話,讓她自己。她虧心才不敢跟我。”

柳青把電話交給明玉,笑道:“你二哥糾纏不清,你虧心不敢麵對,你自己跟他吧。”

明玉接過電話,冷冷地道:“我確實當眾讓朱麗在她老板麵前失分,如何?”完便又掛了電話。她才懶得與明成明,她隻與平等的人明,明成不配。明玉幹脆將手機調成震動,免得柳青聽見鈴聲分心。

明成如願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如願放棄繼續打電話騷擾明玉,但立刻跳起來,果然是她。明成知道朱麗最看重她那份工作,常以自己的工作與收入自豪,也非常專心於工作,為此放棄多少娛樂時間加班加點。明玉選擇在朱麗老板麵前發落朱麗,朱麗還能不氣死?怪不得了,尋常事朱麗怎麼可能哭得那麼厲害?如果不是明玉陷害朱麗,朱麗能對他發怒?甚至逼他簽下協議割岀一半車價?都是明玉害得他差點湊齊的錢飛了,投資啊投資,明玉怎麼總是他的克星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明成在客廳裏氣得團團轉,原本對朱麗的一腔怨憤悉數轉移到明玉身上,而對明玉的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而後又想到自從大哥周末過來一趟後,對他的信任度就大大降低,原來一直讓他賣房買房的,現在一點不讓他搭手,這是不是與大嫂住在明玉家裏有關?明玉背後攛掇了大哥什麼話?明成毫不懷疑,隻要是從明玉嘴裏吐出來的話,對他蘇明成一定是絕對不利的。明成坐在沙發上氣得噎氣,這什麼人啊,整一個肥皂劇裏麵的奸角。

柳青看著明玉道:“何必呢,跟這種人生氣。”

明玉勉強笑道:“我隻是喜歡看到他生氣。你跟護士套了那麼久近乎,怎麼?”

柳青一把扯過明玉到僻靜處,悄悄道:“正是我要跟你商量的。護士的眼睛目光閃爍,一副不舍得跟我這個大帥哥撒謊但又不得不撒謊的內疚樣。但是套不出什麼話,還是老話,老蒙昏迷不醒,正在搶救中。蘇明玉,你搶救能搶那麼多嗎?護士有可能撒謊的話,真相是什麼?”

明玉轉了幾下眼睛,伸出兩根手指,“撒謊?真相?老蒙活蹦亂跳,或者已死?兩種都有可能,尤其是後者,肯定有漏出些許風聲出去,否則你集團公司那幫人能一點顧忌沒有地搶得那麼狠?他們就不想想萬一老蒙搶救過來,他們死路一條?後者的可能性還真不。”

“但是為什麼要掩蓋真相?誰在掩蓋老蒙已死真相?誰能因老蒙將死未死得到好處?而且,老蒙真是被我們造反氣死的嗎?”柳青爆岀一連串疑問,問到最後一個問題時候,他與明玉兩人同時臉色煞白。

“這事一定要搞清楚。”兩人幾乎異口同聲。明玉又緊接著飛快了一句:“如果老蒙真的因為我們而氣死……”

“別胡,老蒙對我們兩個知根知底,他即使氣死也隻會被他那些二奶們氣死。可是,我們接下去該怎麼做?老蒙的房間門口有護士專門把守,闖不進去。”但柳青否認的同時,眼裏也流露岀很深的憂慮。畢竟蒙總對他們兩個一直不薄,而他們的擔心又是如此真實。“硬闖?這門看上去很厚實。”

明玉看看雕花實木急救室門,再看看既不單薄卻也並不太厚實,平時需要西裝襯墊的柳青的肩膀,忽然想到不知道那副肩膀在的話,派不派得上用場?那副肩膀,當然既不屬於虛擬的蘭博,也不屬於已經做了州長的施瓦辛格,那副肩膀的主人現在香港。但明玉很快便將雜念扔到腦後,很認真地,但控製不住臉頰抽動地道:“硬闖不行,但我們一定要弄清楚事實,否則回去也睡不著。如果被我知道老蒙敢偷偷活著一點事沒有,我罵死他,罵死他。”

柳青愣愣地回一句:“一點不幽默。”

“對不起,我沒賦。”明玉很抱歉地回答柳青,“柳青,我總覺得蹊蹺。老蒙這樣的人,躺下急救後,居然連一次家屬參加的專家會診都沒有,什麼會診之類的都是醫院了算,醫生有那麼大膽獨斷?所以老蒙急救的可能看來最。這其中肯定有人在暗中操控,我們都當了那人布局裏麵的龍套。如果老蒙過了,操控的人看來內功深厚,我們幾個人的對抗策略可能得有所調整。如果老蒙沒事,暗手隻有是老蒙。但老蒙斷無裝死的必要,難道是孫副總在做手腳?”

柳青沒立即答話,擰著下巴拿眼睛東南西北地看,看了半才道:“不浪費這個腦力了,鑽進去看一下什麼都明白,我們還是先人後君子。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踏勘地形。接到我電話,你別接,立刻上去與看門的兩個護士糾纏,鬧得聲響越大越好。給我打掩護。”

柳青完便要行動,明玉卻聽出不對,伸手一把抓住柳青的襯衣,硬生生將他衣服從褲腰拽了出來,明玉忙放手,焦急地道:“這兒是十樓,你準備從外麵爬進去是不是?你不要命了?”

柳青伸出一根手指在唇間做個噤聲動作,等一個護士從身邊經過了,他才輕道:“老蒙要是敢活著,我揍死他。沒見過這麼調戲人的。你在樓梯間等我電話,別亂晃被人趕出去。”完毫不猶豫就鑽進一架電梯。

等待的時間,明玉團團轉如熱鍋上螞蟻,不知道柳青準備怎麼做,雖然知道柳青這人其實是最細心的,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但是現在麵對他崇敬的老蒙的生死未卜,柳青還能如此鎮靜嗎?明玉從樓梯那兒看下去,看到柳青大步跑岀門,看到他到處張望,消失一會兒後又開車衝出去,很快回來,拎一大包回來大樓。不知道大包裏麵裝著什麼。看不到柳青時候,明玉胸口的一顆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四肢微微發抖。她此刻隻能相信柳青,相信柳青已經有所準備,會安然無恙歸來。而她必須堅守崗位,做好掩護工作,她別無選擇。

正當要緊時候,掌中手機開始震動,明玉全身一震,柳青開始行動了?拿起來一看卻又是明成。明玉氣不打一處來,差點扔掉手機,接通就大聲道:“蘇明成,你這孬種,除了打家裏人主意你還會什麼?你他媽少得寸進尺。滾。”

明成本想與明玉吵個明白,但沒想到接通手機便被劈頭蓋臉一頓罵,罵的正是他最心虛最竭力否認的一點,明成火氣爆發了。家中狹的環境再容納不下他的憤怒,他一躍而起,摔門而出。朱麗聽見開門關門聲音悄悄探腦袋出來看,見客廳空無一人,便冷笑一聲,心原來不隻女人會離家出走,男人也會。蘇明成真是能幹。她冷笑連連地出來關了所有燈,關門睡覺。

明玉在樓梯間裏如上足發條一般安靜不下來,她即使不走,兩手兩腳也會自己抖動,她隻有下意識地走動。透過窗戶玻璃看得到外麵漆黑的,明玉恍惚間如看到一條腿從夜空中垂下來亂晃,但睜眼之間又消失。她知道這是幻覺。她真擔心柳青,不知道他觀察地形後想到用什麼辦法。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這兒是十樓,摔下去可以導致骨骼全部碎裂的十樓。而柳青不過是個沒什麼鍛煉的奸商,他所作所為全憑一口勇氣。

手機被明玉捧在手心,她一點不敢使勁,怕捏住了手機的震動,接不到柳青的來電。她很想打個電話給柳青,咱不幹了,安全第一,另外設法破門而入,雖然知道幾乎無門可入。但明玉不敢,她怕柳青正做著危險動作時候,手機一響會提前要了柳青的命。她隻有在原地團團轉,無計可施。

終於,手機震動了。而且這次顯示終於是柳青的手機號碼。

不知怎的,明玉立刻鎮定下來,神色如常地過去急救室門口找兩名護士糾纏。唯有一張臉還是煞白。她在門口做出一切她想得岀的潑婦舉動,拍桌子敲凳子竭力製造聲響,非要強行衝進去。其中一個護士急了,立刻打電話報告下麵保安,讓保安過來捉人。明玉一邊念叨千萬別在柳青事畢前她被保安扔出去,一邊繼續製造聲響,鬧得護士站的護士也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與明玉爭論,明玉徹底被人鄙視。但明玉舌燦蓮花,舌戰眾護士而不落下風。直到保安終於趕到,一人一邊架住了明玉。但柳青還沒動靜,明玉無奈,不得不使出終極潑婦的招數,掙紮著不讓保安拖走,蹬腳叫罵什麼醜態都不顧了,可兩個保安的腳被她蹬了好幾下卻始終不放開她,明玉動手能力顯然不如動嘴能力,眼看就要被保安拖進敞開等待的電梯。

忽然,圍觀的護士群裏爆發岀連聲尖叫,保安腳下一個停頓,明玉才站穩了看去,卻見柳青頂著一頭亂發出現在護士中間。明玉激動不已,聲嘶力竭地也尖叫一聲:“柳青。”柳青這才看到明玉,看到她狼狽地被保安架著,忙分開眾人跑過來,怒吼著“放開她,放開她”,搶前將明玉搶過來,兩人情不自禁緊緊抱在一起。都感到對方的身體在緊張地顫抖,也感覺到對方於自己是如此可貴。

“沒事吧?”“沒事。”兩人又是同時問,同時答。落實對方無事,柳青立刻對保安輕道:“我要找你們負責人,找個安靜房間談話。快,否則我立刻報警。”

保安不知所措,他們隻接到通知,如果有人想闖這一間急救室,他們必須第一時間趕到,第一時間處理。但是對於從房間裏麵闖出來的人該如何處理,他們沒有接到相應通知,而且對方還凶神惡煞地提到了報警,不知道他在房間裏看到了什麼,難道是醫院做了什麼違法違規的事?

保安正猶豫著,一個中年女醫生急急從樓梯上來,跌跌撞撞衝到明玉他們身邊,一手一個拉住明玉和柳青,想話,但上氣不接下氣不出來。柳青看看四周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一把將保安、女醫生、明玉一起推進電梯,等電梯門關上,柳青才道:“這兒不是話地方,我們找個安靜房間。”

電梯被掌管電梯的阿姨開到底樓,那個女醫生才有中氣得出話來,“去四樓。保安辛苦,你們先下去。”

幾分鍾後,他們三人坐在一個會議室裏。相對沉默一會兒後,柳青對著明玉道:“我從十一樓陽台爬下來,我怕死,所以去最近的一分廠借了條高空作業專用安全帶,多費了一些時間。病床上隻有一個假人,是醫院的石膏人吧,老蒙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