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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月出東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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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月出東方

牧溪雲與阮秋荷一道前往明善堂,查探感染屍毒者傷情。

月不解隨阮霰一同外出,城中缺少協調諸方事宜之人,而此時城中,修為境界最高之人乃是牧溪雲,這個重擔便落到他身上。

至於方才行出城外的兩人——

空曠無人的道路上,陽光毒辣。月不解怕阮霰被曬著,撐開一把傘到這人頭頂,但阮霰絲毫不領情,腳步往旁一拐,便從傘下離開,並道:“離我遠點。”

“我們好的,要走在一塊兒。”月不解眉梢微挑,鬆開傘柄上的手,吹了一口氣過去,這把暗玉紫的傘便自發飄動,來到阮霰頭頂。

阮霰停下腳步,頭頂的傘也跟著停下來,並且隨著他偏頭,輕輕轉了一下。阮霰往上投去一瞥,繼而對上月不解輕彎的眼睛,麵無表情反問:“誰同你好了?”

“你呀。”月不解便把此言當成了疑問,並作出回答。

“”阮霰極其諷刺地扯了下唇角。

月不解眯了下眼,抬手托住下巴,仔細打量阮霰一番後,道:“阮霰,我發現你的笑從來隻有冷笑。要不這樣,你溫柔地笑一下,我將你感興趣的、我為何要把笛子換成劍的原因告訴你,如何?”

阮霰抬腳繼續前行,冷漠地丟出一句“我不感興趣”。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感興趣,它在希望我能把答案告訴你。”月不解堅持不懈道。

阮霰:“沒有。”

月不解立刻更改語氣,壓低聲線,道:“行吧,那我想告訴你。”

“但我不想知道。”阮霰的聲音依舊冷淡。

“哦。”月不解垂下眼眸,語氣故作失落,把這個字拖得老長。但他到底沒能把最後預定的幾拍拖完,因為阮霰打斷了他:“你很吵。”

“那我吹笛子給你聽?”月不解提議。

“會嚇到毒屍,以至於它們不敢出來。”阮霰道。

和他保持著半步距離的人不鹹不淡“哼”了一聲,“逗你話可真不容易。”

阮霰不再接話。而月不解話雖畢,但嘴不停,當真掏出了笛子,跟在阮霰身後,邊走邊吹。

他了解毒屍,自然不會被阮霰的話給誆了——毒屍這種東西,根本沒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不會被境界高深之人、修為高深之物給嚇到,它們日以繼夜活動,用僅有的聽覺與嗅覺找尋活物的蹤跡,並且追捕啃咬,直至將之變為同類。

所以,月不解在此時此刻吹笛子,不僅不會把毒屍嚇得藏起來,反而會勾得它們有所行動。

所以,阮霰僅是而已,並未真的阻止月不解此舉。

月不解的笛聲格外多變。

他不單一地吹奏某種基調的曲子,輕快、舒緩、低沉、激昂隨意更換,似是無跡可尋,但若阮霰有心觀察,可以發現月不解是在根據他略微變幻的神情而更換樂曲。

漸漸的,月不解吹奏的曲子在低緩這個特點上固定下來。

他發現阮霰可能比較喜歡這類的曲子。

幾曲罷,兩人行至一片開闊的田野間。

正值初春,多數地方才往田裏灑下種子,但龍津島位置偏南,溫度早早上升,田地裏綠苗已高高冒起。

當下時分,田野上不斷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蔥鬱菜苗被踩得破爛不堪,慘敗地碾入泥土。循著痕跡望過去,乃是幾個毒屍在追逐一隻驚慌亂竄的貓。

阮霰便要出手,卻見頭頂的傘驟然落下,正正擋住視線,接著耳旁笛聲再起,化作利刃向前掃開。等阮霰握住傘柄、將之舉高,恢複視野時,田坎下的毒屍已整整齊齊擺做了一排。那貓劫後餘生,嬌嬌弱弱地衝這邊“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