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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施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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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裏的沙石擊在薛妙後背和頭上扣的鍋上, 劈裏啪啦跟蹦豆似的,太刺激了,這是瀾江版激流勇進啊,考驗她巴沙木駕駛技術的時候到了

江流被兩岸幽深的峭壁峽穀夾擊, 水速極快,有幾次遇到巨石擋路,差一點就撞了上去了, 好在薛妙躲避及時靈巧地偏身險險避過。

漂過險峻的一段, 水勢緩了下來, 薛妙決定先進福德居補充下體力,出來後又漂了一會,前方出現了一個淺灘,使出吃奶的力氣奮力劃水,巴沙木轉了方向,薛妙在力氣用盡前終於成功讓自己在岸邊擱淺。

胡亂拽掉身上的累贅,攤倒在泥灘上,薛妙臉上露出疲憊的笑容, 她成功了

歇了一會, 把東西收進福德居,再把身上的衣服烤幹,一看表, 現在是正午時分。

薛妙出去觀察了下水路兩旁的地形,江邊沒路沒法通行,要想出去必須得爬上山去找路, 還好,這一段山崖不是上遊那種直上直下的九十度峭壁,山勢雖然陡峭,勉強能找到落腳點,如果爬得心些,一下午時間應該能爬到半山腰處。

在福德居吃了碗牛肉麵補充體力,薛妙又進餐室安撫已經醒了過來的馬。馬大眼睛濕漉漉,早前落水又被關進陌生的環境,讓它又驚又怕,鼻息都快了幾分,薛妙喂了它顆糖,摸摸它的大腦袋,輕聲安慰道“你不是岩羊,爬山你不行,等晚上找到地方我再放你出來好不好放心吧,不會吃了你的。”

其實薛妙的狀態也不算好,從昨傍晚到現在又是被打針,又是落水漂流,身體快到極限了,她本性堅韌,即便不舒服也咬牙撐著。她失蹤後,團部不會不管她,林子裏現在出現這麼多外人,又都是亡命之徒,手上肯定帶著家夥,一旦找她的人跟這夥人碰上,出了意外,那就是她的罪過了,她背負不起這種罪過,所以早日出去,上報林子裏的險情才是最緊迫的。

不過薛妙想起落水前兩個領頭的對話,南邊來的匪徒到底在找誰呢算了,這事跟她沒關,她現在自身難保,還是趕緊爬山找回去的路最要緊。

望山跑死馬,爬山同樣累死人。石壁濕滑,越往上越陡,有的地方隻能容下半個腳尖,爬了一段,薛妙堅持不住停下來想放棄,如果回去江裏再漂流一段,從下遊找個稍緩的地段爬,興許會更省力。

她現在視野高了些,低頭向下望去,立即打消了念頭,媽呀,下遊江麵高差比她落水的那段還大。

認命繼續爬吧。“加油,薛妙你不會被打敗的。”大喊一聲,深提一口氣,又找來福德居裏的精鋼刀插到石縫裏當助力點,薛妙咬牙一點一點往上挪,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戴的手套根本不管用,五指都磨破出血,好在她足夠幸運有福德居相隨,太累就回去歇口氣,揉按僵硬的肌肉給自己解壓,休息差不多再接著爬。慶幸爬山過程中沒有遇見蛇,估計跟山坡上生的野山薑有關,山薑葉子的汁水能讓蛇癱軟。

在她最後一次休息後出福德居時,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下午四點半了,決定再爬半個時就收工。

往上又爬了一會,望向山頂的視線裏出現一處突出的岩石,石塊往外伸出大概一米左右,是個很好的落腳點,薛妙加快了速度很快翻到岩石上。

翻上去之後,意外地發現上麵靠近山體的一側有個不起眼的石洞。取出手電筒,薛妙想看看洞的大,這樣馬夜晚也有個待的地方,雖然福德居可以自動處理垃圾、廚餘,但讓馬在包間裏拉馬糞,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來。

拿手電在石洞四壁晃了晃,的山洞麵積有四五平米大,容下馬足夠了。被放出來的馬大眼睛迷茫地眨呀眨,搜尋到薛妙的身影,高興地拿頭去蹭她的手掌,一人一馬親熱了一會,薛妙感到這處山洞有點不對勁,因為在她站立的地方能明顯感覺到有空氣對流,剛剛觀察不仔細,薛妙又重新拾起手電筒仔細地照了照,終於發現最裏側那麵牆的角落有個更的洞口,風是從那裏灌進來的。

提步進去,裏麵果真還有個跟外麵的洞一般大的山洞,洞的一側有山泉從壁縫滲進來彙成一彎水池,洞頂處還有個然的裂口,光線透進來在地麵形成一個淺淡的光圈,順著光圈往裏望,視線裏出現了一雙腳

薛妙嚇得後退一步,那人一點聲音都沒出,薛妙提起膽子讓手電光一點一點向上移動,見那人兩腿微開,上身直立靠壁而坐,當掃上他偏向一邊的臉龐時,即便那人現在胡子拉碴,臉色白裏泛青,她還是一眼認出來,廖藺

電光火石間,書裏有關廖藺的命運一下子從薛妙的記憶深處湧現出來那是快半個世紀之後,有個本地的采藥人在一處隱蔽的山洞發現一副遺骸,經過dna對比,得出遺骸的身份是廖家當年出任務失蹤,屍骨無存的第三代長孫。當年驚才絕豔的之驕子,默默無聞埋骨他鄉多年,眾人無不唏噓扼腕。對於廖藺,早已功成名就的顧宇寧有過中肯評價“如果他沒有意外犧牲,成就會遠超於我。”

所以,廖藺這是死了

薛妙一步跨到他身前,急忙去探他的頸部動脈,老開眼,還在跳呢。

將人摟在懷裏,感覺他身上的體溫極低,薛妙輕拍廖藺的臉,低聲呼喚他的名字,懷裏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已經深度昏迷。

表麵看不到他傷在哪裏,薛妙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腹部跟大腿處衣服有破損,顏色發暗,撕開破損的衣物,薛妙立即變了臉色,那兩處簡單處理的傷口已經潰爛化膿,傷口的創麵不大應該是受了槍傷,手電光晃到廖藺身側的地麵,地上有帶血的彈片和一些草藥,證實了她的猜測。

不用想了,外麵那夥人找的就是他,他可能想在這裏躲避敵人的搜尋並處理下傷口,結果還是低估了傷情,沒挺過來。如果她沒意外闖進這個洞裏,是不是他還是會像書裏寫的那樣,一個人默默死在這裏,再也走不出這片林子

可她來了也沒用,她沒藥救他。

因為爺爺老朋友的兒子在胡同對麵開了家4時診所,福德居裏就沒備醫藥箱,辦公室抽屜裏隻有創可貼跟爺爺的速效救心丸,剩下全是她來到這裏後放進去的藿香正氣丸,哪有治外傷的消炎藥。已經黑了,她就認識有限的幾樣可食用中草藥,廖藺這種情況,現采根本來不及。

薛妙在山洞裏急得直跺腳,難道讓她進這個山洞就是為了送廖藺最後一程

不行,她不允許。她跟他雖然接觸有限,但什麼也不做,讓一個負責任的軍人在自己眼前生生死掉,她會遺憾一輩子。

薛妙焦急萬分中,突然想到她收到福德居裏還沒來得及整理的竹筐。馬一共擔了兩個擔子,算上裝她的一共四個筐,她記得休息時,那夥人還在跟她一個擔子的另一個筐翻東西吃,裏麵裝的應該是他們此行的日用品,不定會有應急的藥。

她跟福德居的聯係越來越緊密,不用進去用意識就能翻看裏麵的東西,前兩個筐裏裝的都是浸了水的鹽,直接略過。希望全在那個裝吃的筐裏,鋁鍋底下扣著的是防雨布裹著的少量米跟油還有沒吃完的幹炒米。再往下,是預備在外麵過夜用的蚊帳、多備的防螞蟥襪,還有一些驅蚊藥再下麵有個鐵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