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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嫁衣問世(1 / 2)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м 以免丟失

夜晚的寒風撲打窗欞,冷月升空月華傾瀉,在寂靜的門庭上落下一層霜白。

屋內火光將暖室照亮,搖曳的燭光裏,如畫的眉眼在堆積如山的書件後若隱若現。

弄苒推門進來,將白色嫁衣放輕輕到扶嬴身邊。

“姑娘,這是今日午後劉姑娘拿給我的,還囑咐我一定叫您試穿。”

她頭也未抬,從一堆書叢後傳出聲音

“放著吧”

“姑娘,明日一早迎親的隊伍就會到了。”

弄苒有些發愁。

“我知道了,處理好這些事我就試,你先去休息吧。”

“姑娘也得早點休息才是啊。”

弄苒欲想要再些什麼,可見她伏案忘我的樣子,又將嘴裏的話全部咽回肚子裏。

最後隻將一根手掌長度的竹筒放到她手邊,低聲道

“姑娘,那戒指上的朱雀圖案有眉目了。”

她放下筆,撿起竹筒,弄苒適時地去將門窗又檢查一遍。

屋裏又恢複寂靜,她緩緩抽出竹筒裏的紙條。

紙條展開,她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異,隨即又恢複凝重。

許久,她又抬起頭盯著那件白色嫁衣,出神。

婚禮這日,氣正好,荊州桓氏這一支的叔父伯伯,兄弟姊妹齊聚一堂來慶祝這一喜事。

一時間桓家的上空縈繞著蒸蒸熱氣,似冰封許久的日子突然有了裂縫,陽光照進來,暖流攢動。

桓宅內,紅綢為楣,墨毯為地。

銀鑄的鸞鳳雙樽在朱紅的門房前熠熠生輝。

珠翠玉製的月華寶盒堆了滿室,琉璃杯中填滿瓊漿玉液,遠遠飄著清香。

廝丫鬟們來來回回,弄苒在旁指揮,整個忙碌的隊伍有條不紊。

暖室裏焚著花蜜香,冉冉升起的煙塵繞過珠簾繡幕。

霧靄裏,扶嬴身著白色的嫁衣純淨淡雅。

濃黑的長發一半挽上髻,對稱插著水晶雕花釵,有銀片接連為墜。

兩花釵在發髻後由層疊的銀鏈相連,傾瀉在垂下的發上,輕動空靈動聽。

銅鏡裏照出她撲過脂粉的麵頰,朱唇輕啟,紅潮一線。

雙眸又如剪水,顧盼之間水波盈動,美豔而嫵媚。

可美人的眼中卻籠罩著淺淺淡淡的憂愁。

彼時門開了,走進一個著淺紫色對襟羽紗長袍的男子。

“溫憐?”

她微微偏著頭輕喚。

“今日你出嫁,本是要血親兄弟送嫁的,可子熙已不在了,我們本是同族,你稱我一聲兄長,那便由我來送你吧。”

溫憐的語氣很輕,眼裏的光芒忽明忽暗。

她低垂下頭,艱難地扯起嘴角。

胸口煩悶異常,嘴巴一張一合,半晌隻吐出一個“好”字。

“姑娘,吉時已到,姑爺在門外等著了,出來吧。”

門外弄苒的聲音,驚醒了默默無語的兩個人。

她慢慢起身,一手執起案上團扇,將另一隻手放心地交給他,道“走吧。”

接住她的手,他望著她的眼神和往昔一樣溫柔。

轉身推開那扇重重的門,在一派鍾琴鼓樂的歡鳴中,扶嬴以白色團扇覆麵。

溫憐在側陪她緩緩走過喧鬧的人牆,來到長毯的盡頭。

迎親的墨車已在那等候多時,為首而立的便是同著白色喜服的謝沉檠。

此刻,他的嘴角一樣掛著沉穩內斂的淺淺笑意,眉宇之間淡如月華。

清風搖曳,水袖白衣宛如隱世的神。

可就算是這樣的場合,他也一定要將那夕霧玉佩掛在腰上最顯眼處來惹溫憐動氣。

當溫憐瞧見時,臉色還當真沉鬱下去。

而罪魁禍首此時正目不轉睛盯著團扇後的人,春風得意得很。

稍待,謝沉檠十分鄭重地將手伸向她。

溫憐失神般地退卻,理智使他穩住身形。

扶嬴將手輕輕搭在他的手心,兩手相觸,卻發現他的手竟然微微有些顫抖,這著實另她意外。

於是掠過團扇,她探出一雙眼來瞧著他。

發現他眼裏的神色有些複雜,裏麵有快意滿足,也有悲傷動容,叫她看著有些詫異。

直到車馬起步她也沒弄懂那眼神背後所含的意義。

而在那之後,溫憐悵然若失,眼裏耳中就隻剩下漸行漸遠的儀仗與縈亂的絲竹之聲。

透過車上的帷幔,擁擠的人潮,熱鬧的街巷,熟悉的笑臉一一在她眼裏閃過。

突然,胸口如有針刺般酥酥麻麻的,不一會就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