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改變的。
好人可以變成壞人，壞人也可以變成好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能改變？”
顧維安很少在背後人的壞話，雖然原主跟那位養母的關係不算熱也不算冷，但通過自己的幾次接觸，顧維安實在難以啟齒。
“等到過年，你休假回家，看看不就好了嘛。”
墨白臨走前，顧建業還特地打電話，過年一定要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
還有十幾，就是丁香跟葉修的婚禮。
顧維安這次可有得去炫耀，回辦公處，他便手搖電話轉接給葉修，“阿修。作戰的時間不一定要長，要有高效才行。”
葉修掛下電話，相當無語地搖了搖頭。
丁香放下手裏的活，經過一段時間的針灸，葉修的腿稍微能使上力氣，她問：“接了誰的電話，火氣那麼大？”
“還能有誰。”葉修憤憤道，“顧離城同我炫耀，是墨同誌已經有了身孕，等咱們結婚的時候，準備出風頭！”
丁香噗嗤笑出聲，葉團跟顧師長，怎麼也算是附近兩個城市的叱吒風雲人物，竟還因為家屬懷孕的事兒，當成彼此得意的資本。
“你笑什麼？”
這話問得毫無底氣，葉修跟丁香比顧維安和墨白，確是在次數上取勝，但城哥竟然可以一炮走紅，無疑給葉修的心裏造成不的衝擊。
“能不笑嘛。你跟顧師長的互動模式，可真夠有趣。”
也許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情誼。
即便是不在一個地方，也能夠彼此熱絡。
雪還在下著。
從縣委辦推著行李箱的顧維安，擁著墨白回到大院。
“剛剛吳嬸兒，懷孕的婦女要多補補。”顧維安拉著墨白的手，“白。你想不想喝雞湯？”
“隻要是你做的，什麼都好。”
正當顧維安準備重逢後的晚餐，李冒著雪，急匆匆地來到顧維安的住所，他拍著門，高聲喊道：“顧師長。”
“李秘書。”是墨白打開的門，她問道：“怎麼了？”
李在門外，拍了拍身上的雪，對墨白道，“顧師長不在嗎？”
“他在廚房裏弄晚餐，如果你還沒有吃飯——”
“來不及了。”
李搖了搖頭。
男人圍著圍裙，因為聽到聲音，他從廚房出來，“白。是誰？”
“顧師長。”見到顧維安，李徑直越過墨白，火急火燎道，“咱們耕種用的拖拉機壞掉了，機耕隊隊長帶頭嚷嚷著鬧罷工！先前風沙打死了咱們二十多萬斤的糧食，整個海城的百姓，都在等來今年能夠有好的收成——”
拖拉機壞掉了？
顧維安俊眉緊縮，那一畝三分地都等著耕種，壞掉怎麼成？
“我同你到田裏看看。”
顧維安解開圍裙，今晚這頓團圓飯，怕是吃不成了。
“白。”
男人走到玄關，語氣充滿愧疚，“對不起。”
墨白心裏頭雖然有些不舍，但為了讓顧維安寬心，她：“沒關係。你的工作要緊。”
“雞湯在鍋裏。”顧維安歎了口氣，“待會兒熬好了，你記得喝。”
“好。”
“我不一定什麼時間回來。”
顧維安還是有些不放心，“你懷著孩子，吃過飯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