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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良忽地麵露擔憂之色,“隻不過,那李員外朝廷裏有人,大人今天煞了他的麵子,他肯定是要報複的,大人可得多加小心啊!”
“這個本官倒是不怕。”
“可是還不僅僅是他自己呀,郭北縣向來吏治混亂,官府的權力與其說是在縣衙,不如說在李員外和杭大人等人手裏。
那位聶長風大人來到郭北縣之後,本來一心想要整頓,結果沒過久就死了。
雖說是病死的,但實際上是怎麼回事,誰又能說得清呢。
前任範大人來了之後,更是和他們同流合汙,攪得郭北縣是雞犬不寧,甚至常常會有土匪趁夜來劫掠財務。”
胡謙聽得直皺眉頭,“杭大人?杭大人是誰?”
“就是前任吏部侍郎,雖說已經告老還鄉,但他在朝中可是有不少門人弟子,那可是能通了天的人物。
本縣大小官員上任前,都必須得去杭大人家裏拜會,禮物自然也不能輕,否則便會幹不下去。
就說聶大人吧,就是因為沒去登門拜訪,結果到任之後,一個月遲遲不能交接,差點誤了時辰。
最後聽說是把夫人的首飾拿去當了,湊了禮錢送去,這才開衙上任。”
“竟有這樣的事情?”
“當著大人的麵,草民又豈敢撒謊。
聶大人審理第一件案子時,那衙役高虎收了被告的錢財,拒不配合大人審案,害得聶大人氣得昏倒過去。
無奈之下隻自己去掄水火棍,差點沒給累死。”
胡謙點點頭,“還有什麼人物嗎?”
“還有王總兵的親侄王升東,也是本地一霸,平日裏欺男霸女不說,還經常糾結流氓隨意抓人,送到衙門冒充懸賞匪盜換錢。”
他說著忽地變了臉色,低聲道:“有人說那些土匪就是他們扮的。
但是因為王總兵的大營就離此地不遠,所以誰也不敢管他們。”
胡謙道:“你說的這些可有憑據?”
“這個……倒是沒有……”
“你今天來,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大人明查,草民其實……其實也有一樁冤情,想請大人做主。”
“既有冤情,你寫了狀子來告就是,何必這樣……”
海大良搖頭道:“聶大人在任時,草民也曾告過,雖然聶大人極力審查,但是終究奈何不了他們,最後案子還沒結果,大人就……
範大人與他們沆瀣一氣,草民便更沒指望。
今天見大人不畏權貴,所以草民才鬥膽求見。”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其實草民本來在郭北縣有十二處祖產,家中也算闊綽,有藥鋪也有酒樓。
誰知那王升東和地痞無賴勾結,把叫花子殺了之後,抬到草民家藥鋪,硬說是郎中用藥不善,致人死亡,讓我那坐堂的郎中抵命
草民不答應,他便讓草民賠錢
無奈之下,隻得陪了他一千兩銀子。
本以為此事就這麼結束了,誰知才隻是開始。
那王升東三個月內連使奸計,將草民的十二處祖產奪去八處。
草民四處伸冤,可是根本無人敢問。
草民實在是冤啊……”
“王升東……”
胡謙念了兩句,忽地問道:“海老爺,你平時嫖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