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皇後的關心，顧芯淡然一笑：“每個人的思想與行動都是不同的，再說了，兒臣來自於民間，有民間的氣息也是理所應當。”
聞言，皇後收了嘴。
她知道，再說下去，沒意義。
“芯兒啊，你對唐染一事有何看法？”
顧芯淺笑著對上皇後的眼。
皇後的眼，看似是波瀾不驚，可深處是漆黑一片，叫人分辨不出。
“兒臣有何看法？”顧芯重複皇後的話、
皇後頷首，歎息道：“是啊，這唐染畢竟是你的養母，你們之間的恩怨，本不應該由我這個外人來處置。可現在都已經鬧到了本宮這裏，本宮又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那皇後娘娘的意思是……”顧芯詢問。
皇後什麼意思，她在這件事出來時，就猜到了。
不過，她總得裝一裝，免得皇後沒了用武之地。
“本宮的意思呢，很簡單。你說你是無辜的，那就去調查調查，拿到證據了，本宮才好把這事給了了。”
顧芯頹然笑著搖頭看向別處，那樣子，落寞到了極致：“並非是兒臣不想去拿證據證明清白，隻是那唐染都已經出宮多日了，兒臣又不能出宮，怎麼能拿證據呢？”
“她既然說是被你打的，那就應當是在宮裏，你去找她，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顧芯低下頭。
哎呀，到了現在什麼證據都是多餘的。
皇後的意思，她明白的。
她會照做的。
“皇後娘娘的意思，兒臣懂了，您放心，兒臣會按照您所說的來的。”
“咳咳咳。”話落顧芯就忍不住的一陣咳嗽。
那嗓子就像是著了火一樣的疼。
“芯兒，你怎麼樣了，需要請太醫嗎？”皇後著急得站起來。
顧芯擺手，“不用了，兒臣的身子因中毒的緣故，還不是太好。”
皇後頷首，又坐了回去。
“兒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現在吃什麼東西都沒胃口，更害怕會中毒，就連自己親手做的，也放心不下啊。”顧芯掩唇，身子搖搖晃晃的，又是一陣咳嗽，“咳咳咳。”
皇後的臉色，隱隱變了。
“既然芯兒你這般的不舒服，那還是先去請太醫吧，免得身體出了狀況，沒辦法為自己洗清冤屈了。”
顧芯擺手，忙製止：“不，不用了。這段時日啊，吃食裏，保不準就有毒，崔太醫是常常來，常開解毒方子，這不過是咳嗽了幾下，無礙，可不能再麻煩他了，畢竟他也是很忙的。”
“可你的身子……”皇後擰眉，手也捏起拳頭。
顧芯垂眸，看向地麵。
那樣子，半死不活的。
她盯了一小會兒，又咳嗽了好幾聲，強撐著病體起身跟皇後行禮：“抱歉，皇後娘娘，兒臣的身子實在是太差了，隻能請您先行離去了。”
“本宮還是給你……”
皇後依舊在表態。
“兒臣無礙。”顧芯打斷皇後的話。
“那……”皇後猶豫。
皇後的眼，落在顧芯身上，久久不挪開。
這顧芯，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病入膏肓了？